舞岩跑後,張鐵上前扶起那名男孩,於是四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就繼續向著山腳處衝去。


    蘇易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煉骨崖下的山腳,望著眼前同往半山腰的麻繩。


    蘇易看了看自己飽經風霜的雙手,在前世他可沒有爬過這種繩子,不過他相信依靠這幅身軀一定能攀爬上去。


    一開始的攀爬非常不順利,原本安好的雙手被這粗糙的麻繩磨出各種生疼的水泡。


    隨著一步一步的攀爬,蘇易也漸漸進入佳境,不一會他就出現在了半山腰處。


    爬完這十幾丈的山腰,蘇易隻感覺自己的雙手就像被火焰炙烤一般疼痛。


    “蘇哥!”正當蘇易想仰頭休息的時候,山腰下韓立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朝山下望去,原來韓立就在距離半山腰還有兩丈處攀登,不過他明顯已經有些精疲力盡,無心再攀爬。


    “加油!韓立!”蘇易爬到崖邊伸出右手準備拉住韓立。


    “這不是那幫鄉巴佬嗎?怎麽爬不上來了?”舞岩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他的身邊跟著兩名同樣身穿便服的青年。


    幾人氣勢洶洶地走到蘇易的麵前。


    蘇易見狀也管不了韓立了,扭過頭去與三人對峙。


    “舞岩你想做什麽?!”蘇易趁著三人沒有攻過來,挪動步伐找到一個安全的位置,省的打鬥的時候掉下崖去。


    此話一出,舞岩確實眼眉一皺沉聲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蘇易剛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不過他也沒選擇迴答舞岩的問題,反而是挑了挑眉質問道:“你爹的武館難道不想要了嗎?!”


    為了震懾,蘇易還特意將後麵著重語氣。


    此話一傳入舞岩的耳朵就是一語激起千層浪,舞岩心中一驚。


    “這窮小子怎麽會知道我的家事,莫非是哪個世家的子弟?”舞岩越想越心驚,隨後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怎的就帶著身後兩人繼續朝著山頂的麻繩爬去。


    “切,真膽小嚇唬兩句就不敢了!”蘇易見幾人走後嘴角拉起得意的笑容。


    片刻後,韓立幾人都出現在了半山腰處,時間也是快到了太陽下山。


    “上邊那臭小子朝下邊扔石子根本就無法攀登上去!”就在剛剛,厲飛雨還試著攀爬了一下,不過舞岩的幹擾卻成了山腰處所有人的煩惱。


    “真是太可恨了!”


    “哪有這樣欺負人的啊!”


    眼看太陽就快要下山,山頂處舞岩的笑容也變得越發猖獗。


    蘇易思索了一會,於是踱步走到麻繩麵前,雙手盤卷以防摔跤。


    一步,兩步,三步……


    隨著步伐的增多,距離山頂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舞岩幾人見狀趕緊掏出石子從山頂處朝蘇易的位置扔去。


    蘇易趁著空擋接住一顆石子,一咬牙對著舞岩就是奮力一扔。


    “你奶奶的!要是再敢打擾老子!你看我上去不把你們幾個的皮扒了喂狗!”蘇易歇斯底裏的怒吼響徹整個煉骨崖。


    舞岩幾人被著一吼嚇的不輕就是石子都拿不穩了,更別說幹擾了。


    舞岩臉上的懼色更多,顯然蘇易的身份在他的心中又多上幾分色彩。


    韓立與張鐵兩人也是找到門路早就已經背靠著背在另外一座山峰處攀登。


    蘇易見狀點點頭表示讚揚。


    太陽剛好下山,蘇易早就入隊。


    不過韓立張鐵兩人卻是惋惜的落在了最後。


    按照劇情走向,兩人還是被墨老給收為弟子。


    “這墨老果真梟雄之輩!”蘇易看著眼前白發蒼蒼眼神帶著絲絲兇狠的墨居仁也不禁感歎。


    至於張鐵,蘇易並不打算施以救助,畢竟如果劇情發展出現了不可控的變數,對於蘇易來說也不是一個好消息。


    ………


    時光就像白雲,匆匆流逝。


    轉眼便是三年


    “一幫畜生也敢擅闖我七玄門!”手持帶鞘彎刀的青年從山腰處竄出對著眼前幾名黑衣人大喊道。


    黑衣人從交談中扭過頭看著青年。


    “臭小子,不該管的事別管,就是你們堂主都不敢瞎管!”其中一名長相兇狠留著胡茬的中年男子對著青年威逼道。


    “哼!我厲飛雨一生行事哪裏還需商量,拿命來!”厲飛雨話音剛落,右手直接拔出彎刀直衝男子殺去。


    崩的一聲,金屬交匯的響聲響徹在山腰處,久久不能散去。


    中年男子感受著虎口的陣痛,低沉地說道:“有兩下啊!我不殺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名號!”


    “七玄門記名弟子厲飛雨!下輩子給我記住了!”


    厲飛雨依舊沒有停下,繼續甩起彎刀就男子繼續砍去。


    幾個迴合過去,兩人都有些精疲力盡,同時拉開幾丈距離四目相對。


    “此人看著年齡這麽小,身體機能卻是異常持久。”黑衣男子心中驚歎。


    他身後的三名黑衣人再也忍不住了全部掏出彎刀站在男子身旁。


    “快點解決,別走漏了風聲!”最為高大的黑衣人沉聲嘟囔道。


    方才與厲飛雨激戰的男子走到三人身旁。


    四人一字排開,全部都手持彎刀注視厲風雨。


    “小子,別怪我們狠辣,是你投錯了胎!”話音剛落四人齊出,很快就包圍住了氣喘籲籲的厲飛雨。


    厲飛雨見狀弓著腰四麵環顧大吼道:“你們是野狼幫的人吧!你們的刀口都已經暴露了。”


    高大的黑衣人問言一皺眉,他知道眼前這名青年是想利用聲音吸引來周圍同為七玄門的弟子。


    四人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四柄彎刀同時飛快地朝厲飛雨劈去。


    後者趕忙閃躲,彎刀揮出成功抵擋住一名黑衣人的進攻,不過其餘三名的攻擊卻是無暇理會。


    片刻間,厲飛雨的身上就多出三道可憎的血痕。


    他吃痛的俯下身子,嘴中也引出陣陣心血。


    眼看黑衣人就要衝上去給他最後一擊。


    又是崩的一聲,一把附著銀色龍頭的長柄長槍從天空上筆直插下。


    八寸的槍頭硬是被這巨力插進土內五寸有餘。


    彎刀直接被打翻在地,黑衣人也被震到一邊。


    幾名黑衣人紛紛圍了上來盯著這把龍頭長槍。


    “好眼熟,不會是!”


    話音剛落,一位身穿黑衣便服的健壯青年緩步走到幾人麵前。


    高大的黑衣男子看著青年眼中透露出疑惑。


    這人居然可以悄無聲息的繞道他們的麵前,甚至這把長槍恐怕也是青年一手扔出,其力道恐怕不亞於二幫主。


    還沒等幾人作出迴應,青年的步伐就如同鬼魅一般輕身飄過他們的身旁徑直走到厲飛雨的麵前。


    “踏影步!七絕堂的人!”男子反應過來後低沉地對著其他人嘟囔道。


    “七絕堂!”一聽到這個名字,幾名黑衣人皆是心中一驚,喉嚨都不自覺的蠕動起來。


    要說起七絕堂,還要從七玄門的劃分講起,七玄門自從坐落彩霞山後便分為內門外門兩種弟子。


    屬於內門的堂口有百鍛堂,七絕堂,供奉堂,自己血刃堂。


    而這略微遜色的外門的堂口代表則是飛鳥堂,聚寶堂,四海堂,外刃堂。


    能進入七絕堂的弟子絕對是宗門中核心之位,返觀外門弟子則不然,厲飛雨就屬於外門弟子。


    “蘇易?”厲飛雨察覺到青年後抬頭看著他低聲問道。


    眼前這名青年正是三年前加入七玄門的蘇易,奇妙的是因為查出天賦異稟所以直接進入內門成為七絕堂的弟子,這三年來苦心修煉七絕堂絕技踏影步以及雪龍槍法。


    蘇易見厲飛雨如此便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顆白色丹藥遞給他並說道:“吃了吧,療傷丹藥。”


    蘇易哪能不知道這厲飛雨的事情,不過抽髓丸的問題蘇易也不想去關心。


    “就算閣下是七絕堂的人,也有些太過於目中無人了吧!”留著胡茬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並對著蘇易皺著眉吼道。


    反觀他的隊友早就一個個磨腳擦掌準備瞬間跑路了。


    蘇易並沒有理會男子隻是看著厲飛雨將丹藥吞入腹中。


    “這可是我花了大功夫才求韓立教我藥術煉的丹藥啊!真是可惜!?”蘇易心中對於那顆丹藥有些不舍。


    男子見蘇易不理睬自己瞬間惱羞成怒,抬起彎刀就要向後者劈去。


    銀色的光暈一閃,蘇易驚奇的並沒有被刀口砍中,反而男子的手被自己的刀給狠狠砍了一下。


    等男子反應過來早就為時已晚,鮮血止不住的源源不絕的外泄。


    “啊!!!”疼痛使男子尖叫了起來。


    原來就在他要砍中蘇易的時候,蘇易的身體卻如同蝴蝶一樣輕飄飄的繞到他的身旁,手很自然的握住刀柄,強大的力道代替了他的揮砍一瞬間便砍在自己的手上。


    男子急忙後退幾步,傷口也用另一隻手狠狠按住防止出血過多身亡。


    其餘幾名黑衣人見狀鬥誌全無,就連剛剛身材最為高大的男子雙腿也是止不住的顫抖。


    “跑!”男子大喊一聲,幾人瞬間就分散開來,很聰明的各跑一路不至於被一網打淨。


    “別讓他們跑了!”就算是剛剛有些起色的厲飛雨也重新拔出刀準備乘勝追擊。


    但是蘇易卻是紋絲不動,剛剛在忙著練功的他突然聽到山腰處突兀的喊聲,再細細一分辨才認出是厲飛雨的聲音,於是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到了現場才發現就算是服用了抽髓丸的厲飛雨依舊不能壓著幾人打,反而差點性命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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