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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總會的老總盡力想擺脫責任,至於那些參加生日會的“朋友們”更是一個個聲稱他們從未灌過趙建的酒,還有不少人說過曾經想送趙建迴去,但都被拒絕了,極力的表明自己並無關係。


    根據監控錄像,趙建在離開的時候,坐的是一輛黑色的奧迪車,但監控並不是很清晰,想要看見車牌號,還需要技術還原才行,警方也立即采取了行動,追蹤著黑色奧迪車的行蹤。它是最後的線索,也是最有嫌疑的線索。


    不久,趙建的死亡報告也出來了,是由白世文作為主法醫的,他將詳細的屍檢報告交給周東漢。


    “死者的後背深重數刀,並且幾乎是刀刀致命,刀口從後背一直貫穿刺入內髒,死者的褲子以及衣服都有些許磨損痕跡,應該是在與兇手反抗中,在現場的砂石摩擦而成的。衣物上有嘔吐物的殘留,褲襠則殘有些許尿跡。”白世文報告說。


    “至於死者腹部則是被同樣的刀從前胸出一直到肚臍處撥開,向兩邊掀開成雙翼狀,這些應該是死者死後才處理的。做完這一切後,兇手將死者吊掛在鐵架上,導致死者的髒器在重力的作用下下滑。從手上的淤血判斷,應該吊有6,7小時了。”


    車翰林目光盯著白世文,看他的樣子對趙建的死似乎很是平常,隻是像平常一樣報告著自己的工作。


    和他一樣,白琳躲在一旁眼神不安的看著自己父親。


    “這兇手的作案手段真是殘忍啊。”曲警官聽完報告後,覺得有些後怕,問道:“車先生,不知你對這次案件有何看法。”


    前幾天,車翰林對岑青一案,令得平安鎮的警察對他刮目相看。


    “兇手應該於昨夜假扮成代駕司機,前往夜總會接趙建。將他運輸到工地裏進行殺害。趙建為六勝集團在平安鎮的負責人,將他運到六勝的工地裏進行殺害,這定是特定安排的。”車翰林說道。


    “你是說,這次案件與分屍案有關?”曲警官問。


    “嗯,很有可能。畢竟兩次案件都與六勝集團脫不清關係,而且作案手法都是極為殘忍,透露著濃濃的報複性。”車翰林點頭,繼續說道。


    “以他殺害趙建來看,他應該對趙建十分的熟悉,才會知道他在那裏舉辦生日會,酒量又如何。趙建之所以在深夜被其帶到荒郊,這和趙建喝醉必然有關係,案件的關鍵是找到那輛黑色的奧迪車在那裏,屬於誰的?”


    車翰林喝了口水,說道:“從現場留下的痕跡,以及沒有躲開監控,可以看出兇手雖然計劃甚是縝密,卻將兩具屍體都暴露在公眾視野中,這一定是他故意而為之,為的就是一種報複的快感!”


    周東漢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車翰林偉他們市局長臉了,他補充說道:“這是我已經派遣王生去調查了,相信不久後就應該有結果了。”


    於是,眾人便再等待王生的消息。


    等待的時候,車翰林得到了機會與白世文在一起的時間,他想過來與車翰林討論有關死者的發現。


    而這個機會同時也是白琳迫切需要的。


    等兩人討論完,白琳上前問道:“爸爸,這是怎麽一迴事?”


    她將早些找到的卷宗一把擱在自己父親麵前。


    “怎麽了?”白世文疑惑的看著她,接過卷宗看了一眼,他的目光直接定住了。


    “你怎麽找到這份資料的?”他吃驚道。


    “前輩說這可能和兇手有關係,所以我們找了一整天,卻發現了這個?您和趙建有什麽交易?”白琳質問道。


    車翰林也算第一次看到這個妮子這麽激動,顯然這件事對她很是觸動。


    “你什麽意思?”白世文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可以看到他的嘴角微微抽動著。


    “什麽意思?這份屍檢報告不是您做的嗎?為何裏麵錯漏百出,而且與第一次檢驗差別那麽大?”白琳很急,眼圈有點發紅。


    “你難道不相信我的專業性嘛?”白世文淡淡說道。


    “我現在不是不相信你的專業性,我是再質疑你的人格,你為何要做出這份報告?是趙建給錢給你了嗎?”白琳握拳道。


    “白琳......”車翰林想要讓她穩定下來,輕輕拉住她,卻被其甩開。


    “胡說八道,我今天才認識趙建的?”白世文也是動怒了,臉有點發紅。


    “這人分明不是淹死的,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你知道你這份假報告會毀了一個家庭嗎?”


    白琳站了起來,幾乎忘掉了白世文父親的身份,就差指著其鼻子。


    “啪!”


    那知道她這行為徹底激怒了白世文,他怒火之下,居然扇了白琳一下,斥道:“有你這樣和父親說話的嗎?”


    “兩位都冷靜下!”車翰林這才知道事情超出把控程度,兩人的情緒都有點激動,他急忙的架在兩人中間。


    白琳那嬌嫩白皙的臉上,很快便出現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她盯著自己的父親,卻不想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強忍住咬了咬唇說道:“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頭也不迴的跑了出去。


    “白琳!等等!”車翰林也想立即追出去,卻被白世文給拉住了。


    “等等。”白世文讓他坐下來。


    車翰林如坐針氈,但又不敢違白世文的意,見他扶著腦袋,似乎已經後悔了剛才的行為,從懷裏抽出一支煙,遞給了白世文。


    “不了,謝謝。”白世文婉拒了。


    一時尷尬,車翰林不知他為什麽叫住自己,對白琳的情況又十分擔心。


    “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打她。”過了半響,白世文才歎道。


    “是嗎?畢竟白琳是個很乖的孩子。”車翰林並沒有意外。


    “確實,這丫頭從小就比別的孩子懂事啊。”白世文苦笑道,抬眼看著上方,似在迴想著白琳小時後。


    “這次是我衝動了。”他後悔道:“我並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不想讓她知道她爸爸是個人渣,她一向都是以我為榜樣,從小就說想要成為像爸爸一樣的法醫,但每次我都不敢迴答她這個問題,甚至一而再的阻止她成為法醫,可沒想到她最終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白琳很厲害的,以她這個年紀,有這樣的專業素養很是難得。”車翰林說出心裏話。


    和白琳認識快一年了,期間也一起辦過幾次案,起初她在鑒定屍體的時候還有些生疏,經常需要他去提醒,但每一次她都虛心的接受了,進步也很快,現在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麵的法醫了。


    “我從未懷疑過我女兒的能力,她和我不一樣,是一個真正的法醫。”白世文欣慰的露出一笑。


    “這麽說?”


    “嗯,她說的沒錯,那份屍檢報告確實是我做假的。”白世文頷首歎道。


    車翰林立即看了周圍,房間的門關著,應該不至於被人聽到。


    “嗬嗬,其實你去告我,也沒關係,讓你見笑了。”白世文見他那副模樣,心中也生了些許感激。


    “現在不是時候。”車翰林搖了搖頭,其實他對此結果並不意外,從第一次看到餘興妻子的報告,他就已經猜出了個大概,這是礙於情麵,沒有道出。


    “說說吧,是因為什麽?”他更想知道的是原因,他雖對白世文不甚了解,但從白琳對他的態度,以及這幾天的相處,認為能讓他出做出違被自己職業道德的事,一定是很難言的秘密。


    “唉,有煙嗎?”白世文歎道。


    車翰林遞給他,並為其點燃。


    白世文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吐出,歎道:“這玩意真是好東西,可別和小琳說哦。”


    車翰林笑著點頭。


    白世文也是一笑,將煙抽了大半後,才重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那應該是快十二年的事了,其實從第一次見到那具屍體,我便知道她並不是淹死的。”


    “雖然是窒息而死,但脖子上卻有淤血,而且在體內發現有jing液殘餘,很有可能是被人先奸後殺,在拋屍的。”


    白世文說說的這些,屍檢報告都沒有相應的記載,而且由於年代久遠,所拍的照片有點模糊,車翰林並沒有看到脖子的淤血。


    “那時候,白琳的母親剛好患上了癌症,為了救她,我們幾乎花了所有的積蓄,也無力再繼續治療了。”白世文想起自己的妻子眼中泛光。


    “而這時候,負責這個案件的律師找上了我,說隻要我證明屍體是淹死的便會給我一大筆錢,起初我是拒絕他的。”


    “但在之後不久,白琳母親的病用再次發作了,我......”白世文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我沒有辦法,隻能答應了他的請求,願意為他做假的報告。”


    “你知道案件與趙建有關嗎?”


    白世文搖了搖頭,說道:“那時我並不很清楚誰是原告,誰是被告。我也不想了解,不想再讓自己的罪惡負擔加深,當然隻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雖然得到了那病錢,但白琳母親卻拒絕了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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