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一顆人頭靜靜的擺在儲物櫃內,一雙眼睛空洞的望著人群,儲物櫃與外麵像是兩個世界一般,岑青似在嘲弄著一個個露出驚慌的人。


    雖然這些人基本都不認識岑青,看著這血淋淋的一幕,一個個惡都作嘔,卻不舍得離去,像是這裏有什麽魔力一般。


    一直等到警方趕來,這些人才戀戀不舍的離去,這時才想起沒有用手機錄下這爆炸性的一幕,用有些不死心的人返了迴來,但這間更衣室已經被拉起了警戒條。


    很快,儲物櫃裏的人頭就傳遍了整個網絡。


    劉東作為儲物櫃的主人,有加之是岑青的前男友這一敏感的身份,他暫時被警方限製了行動,有兩個警察將他看在一張休息椅上,不讓其過去。


    好在車翰林過去與當地的警察有過一些合作,所以他和白琳得到允許,可以麵見劉東。


    “白琳,車偵探,真的不是我......我發誓,我真的是......”他捂著臉,臉色很是蒼白,和剛才沒有見到那一幕之前,宛若兩人。


    白琳微微歎了一口氣,將手搭在肩上,說道:“別這樣,我相信你。”


    車翰林並沒有說什麽,在一切證據還未明了的時候,他不想妄加判斷。


    “可是青兒她,她這次是真的走了!”劉東忽然淚水如同被衝開的堤壩,傾瀉而出,他嘴唇顫抖著說道:“也許真的是我害了她,都怪我沒有勇氣去找她和好,要是真的這樣話,或許......或許青兒就不會遭遇不測。”


    車翰林見他如今的情況,心中對他的猜疑也是暫時擱下,畢竟這般真情流露,要是裝出來的,那劉東可以當個奧斯卡影帝了。


    白琳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才好,他心裏還是愛著這個在一起多年的女友的,如今卻受到如此大的創傷,也許讓他哭一下才是最好的幫助吧。


    “你這混蛋!你還我女兒的命來!”


    突然一個聲音撕破了喉嚨,蓋住了劉東的哭聲,緊接著一個身影竄了出來,想要揪住劉東。


    邊上的兩名警察立即上前,架住了來者。


    “幹嘛呢!幹嘛呢!”一名警察唿喝道。


    架在兩個警察手臂上的老婦,披散著頭發,淚痕已經像是冬月的臘肉一般,七縱八橫的掛在其臉上,她雙眼睜的血紅竟有點可怖。


    劉東抬頭看著岑夫人,眼神中有些躲閃,不敢直麵她。


    “你們這群警察是幹嘛,殺人兇手就在這裏,你不抓住他,拉住我幹嘛呢!”岑夫人怒喝著兩名警察。


    “請你不要妨礙警務工作。”兩名警察脾氣也算好,換做別人麵對著唾沫星子,可能就發作了。


    “老婆子,你冷靜點。”岑山從後邊走了過來,幫忙說服自己的老婆。


    車翰林看到他,這才隔了幾個小時未見,怎麽感覺岑山像是老了十歲一般,身子那股健朗感已經不見,他耷拉著背,說話也是有氣無力。


    見到岑山,劉東似想要與其交談,可嘴唇張了又張,卻發現岑山目光一點都沒有往自己這邊來,那是一股來自冰山的冷漠感。


    “岑夫人,您冷靜點,現在證據還未確鑿,沒有人知道誰是殺死你們女兒的兇手。”車翰林也試著開口。


    見到一個個人都來勸阻自己,岑夫人一下了癱坐在了地上,抱膝痛苦起來:“我的女兒啊,你怎麽這麽慘啊,遇到了這般不幸,卻沒有一人為你伸冤啊!嗚嗚嗚!”


    “女兒,我的女兒,我要看看我的女兒!”她猛地又站了起來,往一旁的警界線衝了過去。


    正好迎麵撞上了一個法醫,法醫被他一把撞倒在地,好半會兒才緩了過來。


    在看到法醫後,白琳的眼神變了變,雙唇微張,似要說什麽,隻不過還是忍了下來。


    不過她的表現並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法醫大概五十出頭,身材微胖,嘴邊蓄有一圈胡子,他站了起來,用白大褂擦拭著一幅黑眼鏡,了解到了撞他的是死者的親屬,法醫也沒有生氣,而是拖了運氣說道:“這位親屬我了解你的心情,隻不過你還是不要進去好。”


    “為什麽?難道連我的孩子最後一麵我都不能看嗎?”岑夫人不解。


    “這......”法醫心裏所想,自然是不願讓親屬看見死者那副模樣。


    “讓我們去看看吧,我們能承受的,我們不想我們的孩子走了,她的父母都沒見她一眼。”岑山走了過來,攙扶住自己的老婆,語氣誠懇道。


    法醫想了想,還是歎了口氣:“那好吧,不過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車翰林,劉東和白琳三也想跟著過去,可卻被警察攔住了,法醫看過這邊,目光驚奇的投在白琳身上,隨後上前說道:“也讓他們進來吧。”


    於是,車翰林等也得以進去。


    岑青的頭已經從儲物櫃裏拿了出來,有幾名刑警還在儲物櫃裏采樣,法醫走到一旁的地麵,那裏放著一張白擔架,擔架上蓋著白被,隻不過白被下隻有一團凸起。


    法醫蹲了下來,拉住了白被的一角,抬頭問向岑夫婦:“你們真的準備好了嗎?”


    兩人在見到那詭異的凸起,心早就提在嗓子眼上,兩人雙手相握,看了一眼對方,隨後對法醫點了點頭。


    白被拉開,岑青的頭長擺在擔架上,她雙眸已被合上,宛若安詳著睡著,隻不過她脖子一下的身軀卻空蕩蕩的不知在何處。


    即使已經在電話中,從車翰林那得知自己女兒的死訊,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


    但岑夫人還是一下子跪倒在地,喉嚨嘶啞著,險些暈了過去。


    那穩重的岑山,此時也是扶不住自己的老婆,用手捂著自己雙眼,牙齒在唇上印出紅色印子,啜泣了起來。


    劉東流著淚,想要上前安慰下老人,但卻被他一把甩開。


    幾名女警官上前去安慰了他們。


    而法醫,車翰林,還有白琳則默默的退了出去。


    “琳兒,你怎麽也在這裏?”法醫在無人的時候,突然問向白琳。


    車翰林一愣。


    白琳則是向法醫靠了過去,攙住法醫的手臂。


    “老爸,這位是車翰林,我以前像你提過,在我們局裏很有威望。”


    “久聞大名了,車先生。”法醫伸出手朝向車翰林。


    “那裏的事。”車翰林與其一握,問道:“您是白琳的父親。”


    法醫點頭,笑道:“嗯,我叫白世文,你和白琳這丫頭年齡相仿,叫我文叔就好了。”


    “行。”


    白世文這名字車翰林倒是聽說過,是這一帶一位有名的法醫,隻不過之前沒有機會認識,更不曾想到他竟會是白琳之父。


    “老爸,這次的案件報告,可以說給翰林前輩聽嗎?也許他能幫上忙呢。”白琳道。


    “不用了。”車翰林連道。雖然心裏確實是想知道,虧的白琳了解自己。


    他也看過岑青的屍首,隻不過並沒有看到切麵,也就判斷不了她如何被殺,身軀又會被藏在何處。


    “這有什麽,以翰林小侄的能力,我們法醫屆可沒人不知曉。”白世文見女兒的模樣,露出一笑:“隻不過這次的案件也是有點離奇,死者是女性,隻有發現頭部,頭部的切麵是用手術刀分離出來,隻不過從手法來看,應該不是專業人士所為,而屍首也是用甲醛溶劑簡單處理過。”


    這點車翰林倒不意外,這從岑青頭部保存情況就能越猜一二。


    “由於現在隻有發現死者的屍首,所以還不能做出其他判斷。也無法判定死者的死因。”


    “隻不過......”白世文頓了頓,“在這邊早一些的時候,我們曾在鎮西北的安北橋下,發現過一隻斷手,整個手臂也是被手術刀分離出來,經化驗應該屬於一名成年女性,不知是否與這名死者也有關係。”


    “估計可能很大。”車翰林一愣。


    白世文也是點頭。


    “可安北橋距離這裏可有不小距離啊,兇手為何要花這麽大力氣,將岑青的屍首送到健身房,又將手臂送去安北橋,而其他部分又會在哪裏?”車翰林皺眉沉思道。


    但白世文也是迴答不了。


    “當然也不排除,會是第二個死者的。當然這得等dna配對結果出來。”白世文隻能如是說道。


    車翰林點頭,坐在一旁沒有多迴答。


    白世文則是起身,說道:“有新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知你的,我先去忙了。”


    而就在這時一位年輕刑警跑了過來,對白世文喊道:“白法醫,我們剛才接到局裏通知,說是在鎮南的平安山下,有人發現了一個女性軀幹藏在一個觀光洞裏。”


    “什麽?”白世文一驚。


    “你說的軀幹可是女性,且四肢和頭部都不見?”車翰林也是聽到他們的交談,立即問道。


    那刑警沒有多想車翰林是誰,下意識的迴道:“啊?是,確實是,軀幹是女性,且沒頭沒四肢。”


    車翰林突然覺得有絲寒意,緩緩說道:“先是頭,再是手,現在是軀幹......”


    “難道......難道岑青被五馬分屍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案速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陳一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陳一九並收藏重案速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