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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長,你終於來了。”


    王生臉上粘滿汗珠,說話也是上氣不接下氣,顯是忙累了,他看到周東漢身旁的車翰林,臉上的喜色再添幾分。


    “車偵探,你也來了,太好了,這次的事件......總之,白琳和陸法醫已經在裏麵了,你們也趕緊去看看吧。外麵的秩序就交給我了。”


    周東漢與車翰林二話不說,便走進去。


    一進門,一股木頭黴味就迎鼻而來,房間的構設很簡單,一進門便能一覽無餘,一條樓梯向著二樓,兩人順著樓梯來到了二樓。


    說是二樓其實隻是個建在房間下的小房間罷了,裏麵有兩名刑警剛在采集現場樣本,繞過他們二人,走了下樓去,車翰林看到他們的臉色一片蒼白,像是受到很大的驚嚇一般。


    房間內一張床占據了將近三分之一的地方,陸川和白琳正在床邊檢查著一具屍體。


    房燈很暗,兩人後方有位助手打著燈光,隻不過助手的手不斷打顫著,導致燈光一閃一閃的。


    車,周兩人走了過去,問道,


    “怎麽樣?”


    陸川,白琳起頭看見是周,車二人,臉上同時露出一絲苦笑。


    “你們看看吧。”陸川道。


    隨後他側開,讓兩人更好的看到床上的“風景”。


    “死者是女吧......”周東漢話語停留在半空中。


    一人身穿黑色薄紗連衣裙,裙子很緊身,至少要比死者的身材小上兩三號。


    死者頭發披散在床上,“她”的臉色很是奇怪,整張臉紅得一塌糊塗,定睛一看,原來那時一大片血肉,甚至可以看到停止跳動的血管。


    不止是臉部,在黑色薄紗下,甚至可以看到一片血紅。


    能那沒裸露在空氣中的四肢,更是露出血淋淋的肉。


    “我們起初也是以為死者是女的,但從死者的身體構造來看,死者應該為男性。”白琳說道。


    “那這頭發?”周東漢看了一眼,卻是在南方有女性長得如此健壯那可是很少的。


    “是假發。”白琳迴道,“是被硬生生的縫在死者頭皮上的。”


    “死者是如何死的?”車翰林問。


    白琳麵露苦色,她小聲說道:“現在很難判斷,死者的全身皮膚被剝開,連帶著部分血肉被剝離,加之這黑色連衣裙,已經被血肉粘住,所以僅靠現場的采樣很難判別死亡方式。”


    “全身皮膚被剝開?”周東漢這才知道為何死者的皮膚看起來都那麽紅,那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皮膚啊。


    “嗯,你們看那邊衣架上。”


    兩人順著他的指示望了過去,窗邊的衣架上披著一道肉色披風。


    “難道?”車翰林心中一緊。


    “嗯,那整張便是死者的皮膚。”白琳幾乎是咬著牙說道,接觸法醫到現在,這是她見過的最血腥的屍體。


    體無完膚。


    周東漢,車翰林都不一感覺胃裏像是在翻滾起來,好不容易才忍住嘔吐意。


    “我做了快十幾年法醫,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況,從那張皮膚看,與血肉分離的切口十分粗糙,不像是專業人士所為,但能讓皮膚這麽完整的分離下來,這道工程可是十分巨大的,兇手的耐心非同小可。”


    “兇手的右手中還握著一......”陸川皺著眉,頓了好一會才說道:“經過初步判斷,應該是男性的生殖器官,大概率應該是死者本人的,在現場也發現了,一個用過了的避孕套,用液體的顏色判斷,應該也是死者死前不久使用過的。”


    “你覺得會是同一個兇手。”周東漢看向車翰林,幾乎是一字一字的說道。


    他的意思自然指的是豬妖屍體一案,車翰林想了一會兒說道:“應該是。這兩個案件,死者的死法看似大不相同,但其實相似之處都很多。”


    “比如?”周東漢問道。


    “比如,第一點,兩人都是男性,他們的生殖器官都是被切掉,且死亡地點都是在床上。”


    “第二,第一個死者死亡時被縫上了一個豬頭,這可猜想道兇手可能在有意罵男性;而這個死者,在死亡後被全身剝了皮,穿上了女裝,還帶上一頂假發。很明顯這是在把死者打扮成女性模樣,而且右手握著男性生殖器官,這你們想到什麽?”


    周東漢和陸川一下就懂了,白琳倒是需要理解好一會兒才明白。


    “從這些有意的做法來看,都說明兇手對男性有一股溢於言表的憎恨。”車翰林撥了撥下巴,思考著:“隻不過,有一點我還想不太明白。”


    “什麽?”


    “就是竟然兇手對男性那麽厭惡,那麽為何要在傷死他們,進行xing行為呢?”他想了想,覺得表達得不夠嚴謹,又補充道,


    “當然,前提是兇手真的如我想的那樣是為女性。”


    其他三人也是陷入沉思。


    “所以我在想,兇手之所以會那麽做,會不會是因為她一方麵對男性十分依戀,另一方麵卻痛恨無比。”車翰林再次說道。


    “這有可能嗎?”周東漢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有,正所謂愛極生恨,恨極也有可能生出愛來,你們聽說過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


    三人點頭,畢竟都是從事刑事方麵工作的人,對這一症狀也是有所了解。


    斯德哥爾摩症,又稱斯德哥爾摩效應,或者是人質清潔或人質綜合症,是指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性、甚至協助加害人。


    “你是說兇手有這症狀嗎?”周東漢倒吸一口氣道。


    “極有可能是,兇手很有可能在過去,被人軟禁過,而這個人應該便是男性,且是兇手非常依戀的人,但這個男性對兇手進行了慘無人寰的虐待,是她又生出怨恨,才會讓兇手為何行事如此乖戾。”


    “先進行xing行為後,再殺。”車翰林說道。


    “唉,可是知道這個也很難下手啊。”周東漢歎了口氣,本來現在他就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現在又再次發生一起命案。


    這點車翰林沒法否認,隻能說道:“隻好先進行調查下去了,打聽好這個死者的生平,隨後到各個大神經醫院裏調查是否有過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病人出院,或者找近十年裏,有遭受過男xing虐待的案件的受害者。”


    雖然範圍縮小了許多,但c市這麽大,況且還不能排除兇手是否是外來人口,這個調查量也是遙遙無期啊。


    “如果,白衣女子是真的兇手話,那麽可以把範圍縮小到大學生這般年齡左右的女孩身上。”車翰林隻能無奈說道。


    ......


    兩天後,由於上次在警局的不愉快,所以車翰林並沒有再去警局,而是選擇在琴子與大海這,與周東漢匯合。


    琴子知道他們忙的事不能被人打擾,特地為了他們留下一個小包間。


    “這是近十年來,你說的有關那些案件的檔案,還有神經醫院裏病人的名單。”周東漢將一個u盤交給到車翰林手中。


    車翰林並沒有著急著調查這些資料,因為這無疑是大海撈針。


    “還有這是受害人的資料。”周東漢取出一份文件夾,交與車翰林。


    死者賴小剛,無業人民,他們的父母已經對他失去了希望,將江邊的那小屋留給他一個人住,但是當得知他已經死亡後,不禁失聲大哭,但有的遺憾便是這樣——失去了就什麽話都不能說了。


    死者生前整天都沉迷於網絡,從他周圍鄰居了解,除了補充日常所需,死者幾乎都是每天都待在那個小屋裏,玩著網絡遊戲。


    但從一位死者遊戲中的好友得知,最近死者交上了一位女朋友,導致他們打團的時間少了不知多少。


    從這些檔案中,可以得知賴小剛雖然吊兒郎當的,但並未與人交惡,且大多人都不認為他是會得罪人的人。


    檔案裏邊最吸引車翰林的還是那句——最近交上一位女朋友。


    這和陳強的情況也是一樣的。


    突然想到什麽,車翰林問道:“死者,賴小剛與女朋友是怎樣的聯係?”


    “對了,還有有你提醒,還是那個軟件。”


    也不是周東漢不在意,這是這兩天他處理了他多事情,又要麵對李偉波的灼灼逼人,導致他忘了。


    “還是沒能找到開發者,隻要有人發現了他們的域名,軟件就立即從網上消失,就是局裏網絡偵探也得費很長時間才能破解。”周東漢說道。


    “看來這個兇手估計還是個高科技人才。”車翰林想了想,說道,“可以將調查範圍縮小到計算機專業比較強的的學院裏上。”


    但這不能排除兇手可能後麵還有個團隊。


    “哢嚓!”


    就在這時,白琳推門而入,估計是因為剛趕來的,不斷喘氣,她將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看到她那樣子,車翰林給她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白琳接住了,但並沒有馬上喝,而是舉著手說道:“前輩,死因另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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