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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翰林,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死亡原因有問題?這不應該吧。”


    陸川愣了一下,有點摸不準車翰林到底想表達什麽,作為市局刑警隊的法醫,陸川算的上老資格了。李豔芳的真正死亡原因是窒息死亡,這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


    陸川自負自己還沒到老眼昏花的時候,隻是車翰林做出的動作讓他感到無比費解。


    當然,陸川絕不是在懷疑車翰林的水平。


    在車翰林還在任職期間,憑借高超的法醫知識和敏銳的刑偵直覺他絕對是行業內的佼佼者,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老陸,我當然不是在質疑你的專業水平,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李豔芳的死亡原因絕對是窒息造成的這一點絕對不會有問題。”


    “但我說的點卻不在這裏。”


    車翰林收迴雙手,站了起來估摸了一下自己和周東漢的身高差,眉頭皺的更緊。“兇手是在性侵李豔芳的時候用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大力幾乎掐碎了李豔芳喉嚨處的軟骨,但讓我感到在意的是李豔芳脖頸上的青紫痕跡。”


    “根據傷痕來判斷,這絕對是生前傷沒錯,可問題在於李豔芳脖頸上的傷痕很不對勁。”


    車翰林開口解釋道。


    “傷痕不對勁?這是怎麽看出來的?”


    一旁呆了半晌的白琳忍不住開口道,屍檢工作大部分是她參與的,當然有發言權。


    “當然不對勁,至於如何看出來的,我想應該很簡單。”


    “白琳是吧,你是新晉法醫,但作為前輩我想告訴你很多時候屍體上的表象能夠告訴我們很多東西,往往一些容易被忽略掉的細節比采集指紋,毛發,dna來說更加重要,哪怕兇手自認為聰明絕頂沒有留下任何可能的痕跡。”


    車翰林指著屍體脖頸上的一圈說道。


    “兇手用大力掐碎了李豔芳喉嚨處的軟骨,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李豔芳是出於性侵的時候被掐死的,那麽兇手應該處在什麽位置。”


    車翰林邊說,便蹲下身子雙手前伸,做出了掐的動作。


    “沒錯,就應該是這樣的才對,但偏偏屍體脖頸上的青紫痕跡卻很不對勁。”他說完,示意幾人去觀察屍體脖子上的痕跡。


    “你是說著力點?”


    陸川是老法醫,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


    “沒錯,著力點不同,哪怕是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男人在保持我剛剛作出的姿勢下,用力的掐一個人的脖子軟骨,也會有不同程度的向上力。”


    “但偏偏李豔芳的脖子瘀痕卻是由上向下的,如果用我剛才的姿勢,如果是姚明過來興許勉強能夠做到,這還是在普通人的情況下。”


    “可我們得知道,李豔芳是模特,身高超過一米六七,這樣的身高下正常人根本無法用這樣的身高差造成這樣的由上而下的作用力。”


    “可那又怎麽樣?”


    白琳頗有些不服氣。


    “不怎麽樣,隻是不符合兇手的犯罪邏輯,想要造成這樣的瘀痕得從上向下,也就是蹲在頭頂朝下放用力掐住脖子才有可能做到。”


    “你可以試一試,這樣是不是很別扭?”


    車翰林朝著白琳笑了一下,解釋道。後者皺了皺眉,按照車翰林剛才指出的姿勢模仿了一下,的確顯得頗為別扭。


    “就是,我們尚且如此,一個能夠輕易刺出七刀而不傷內髒的兇手自然也會覺得別扭。但這不能證明什麽,說不定也隻是兇手怪癖的一部分,沒有太多價值。”


    車翰林開口解釋道。


    他語氣輕鬆略帶調侃,可在場的除了白琳之外都是老資格了,怎麽能看不出這種並不合理的現象?不過此刻的確沒有太好的合理解釋。


    “對了,死者的手一直都保持這樣的姿勢?”


    車翰林沒有在這件事上多糾纏,而是指著李豔芳屍體看起來怪異的手勢提問了一句。


    “對,就是這姿勢,我們也很奇怪。”


    “死者似乎想要表達什麽,而且我們在死者的手裏找到了一枚硬幣,已經當成證據留存了,不過到目前為止,我們還不清楚死者想要給我們傳遞出什麽樣的信息。怎麽,翰林,這裏難道也有問題?”


    陸川開口道。


    聞聲,車翰林一怔,他隨即掏出手機打開一張圖片,指著上邊的圖片說道。


    “老陸,是這一枚嗎?”


    “對!”


    “我沒問題了。”


    車翰林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隻是他的眉頭皺的很緊,仿佛有一團撥不散的陰雲一般。


    ……


    屍檢工作已經完畢,周東漢讓陸川抓緊時間進行解刨工作,然後叮囑了幾句隨行的刑警隊員這才帶著車翰林坐上了迴城的車。


    周東漢點了根煙在嘴上,然後遞給了車翰林一根。


    “有沒有別的什麽發現?”


    周東漢靠在椅背上,吐了個煙圈。


    “目前還沒有,兇手一看就是個老手,剛剛老陸和白琳說的很明白,在場沒有留下任何能夠作為追查線索的dna,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讓我很在意的還是那個造成了李豔芳窒息死亡的掐痕,無論怎麽看,那都不該是一個能夠精準刺出幹脆利落的七刀的兇手該做出來的痕跡,很違和。”


    車翰林吸了一口煙,有點嗆嗓子。


    他不是很習慣煙草的氣味,接連咳嗽了幾聲才打開車窗丟了出去。


    “的確很違和,隻是殺害了李豔芳的兇手會不會是你之前跟我提過的那個帶著半張貓妖麵具的男人?”


    周漢東連吸了兩口,凝聲道。


    “不敢肯定,但我估計多半和他脫不開關係。”


    “我覺得至少將他列為重要的調查對象,否則,如果真的跟那個帶著半張貓妖麵具的男人有關,我覺得這件事不會就這麽輕易結束。”


    “師兄,你知道,這不是出於私心。”


    車翰林正了正神色,凝重道。


    “如果我猜得沒錯,兇手是男性,身高一米八左右,脊背寬闊,明顯有過健身的痕跡。能夠熟練的應用尖刀等利器,對人體的構造十分熟悉。”


    “他的年齡絕不會不超過三十歲,我高度懷疑兇手具備一定的醫學水平或者說醫學上的極強的動手能力,在擴展的話相關的從業者都有可能。”


    “有一定的暴力傾向……”


    車翰林一字一句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表情很嚴肅,似乎希望能夠根據僅有的線索捕捉到一切的可能。


    側寫……


    聞聲,周東漢張了張嘴,表情逐漸嚴肅下來,車翰林每說一句,他都皺眉思索給予一定的肯定。


    周東漢清楚,這是自己這個高材生師弟在進行犯罪側寫。


    作為共事多年的同事加師兄,周東漢比所有人都清楚,車翰林不僅僅是高水平法醫,更是精修犯罪心理學,痕跡學以及深入剖析等等的專家。


    他是水平極高的犯罪側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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