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麵色驚疑不定,那婦人見狀,嚎啕大哭了起來。「醫死人啦!善源堂醫死人啦!阿鬆你死得好慘啊……」


    馬彩蒙麵色如土的看著紀玉琢。「會不會是心髒驟停?病人可能是急性心肌梗塞,是我疏忽了……」


    那婦人哭天搶地道:「你們說什麽?什麽疏忽?人命關天是可以疏忽的嗎?你們是不把人命當命嗎?嗚嗚嗚嗚……我當家的死得好冤枉啊!還我當家的命來!快還我當家的命來!」


    阿鬆的親友團全都一疊聲的喊道:「不錯!快點賠命來!」


    拿鋤頭那人揮舞鋤頭砍向屏風,嘴裏喊道:「原來善源堂都是庸醫!都是庸醫!把人給醫死了,還敢自稱神醫,根本招搖撞騙,無恥又無良!」


    他把屏風全砍爛了,外頭候診的病人都驚嚇得離了椅子,紛紛走避,見狀,他更加大聲、義憤填膺的喊道:「大家看啊!善源堂的女大夫醫死人了!我弟弟就是讓她給醫死的!


    女人還敢出來坐堂,根本存心害命!大家千萬不要再上善源堂來看診了,千萬不要!」


    場麵一片混亂,東盛一個人製止不了那群瘋狂的親友,馬南風並未出手阻止,他麵色凝重的蹙著眉心,雖然覺得疑點重重,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他相信彩蒙的醫術,隻是肚子疼,不可能誤診,不可能毫無征兆的人就突然死了……


    馬彩蒙卻是方寸大亂,她情急的抓住了紀玉琢的手,臉色蒼白的問道:「現在把他帶到空間做電擊還來得及嗎?」


    她不願相信一條性命就這樣斷送在她手裏,因為她的疏忽……


    紀玉琢反手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拍了拍,胸有成竹的說道:「不必緊張,這症狀我很熟悉,我能救。」


    馬彩蒙驚詫的睜大了眼睛,以為在作夢。「什麽?」


    「我說我能救。」紀玉琢摸摸她的頭,幽深似海的眼眸看著她。「所以你不必緊張了,來,深吸一口氣,你再不唿吸,可要出事了。」


    馬彩蒙迷惑的看著他,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如此鎮定?他當真能救活那個人?還是安慰她的說詞罷了?


    圍觀的眾人聽見紀玉琢的話也議論紛紛了起來,奇道:「人都死了,怎麽救?」


    紀玉琢莫測高深的笑了笑。「救活人不稀奇,救死人才稀奇。」


    那婦人火冒三丈的說道:「人都死了你還在說風涼話!你就是紀大夫吧?人人都誇你醫術高明,說你是神醫,可人都死了,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敢說能救?你這種人還配稱做大夫嗎?」


    「我配不配作為大夫,試試不就知道了?」紀玉琢先剝開那莊稼漢的衣衫,露出胸膛,跟著取了一根最長的針朝眾人說道:「隻要將這針刺入胸膛,直達心室,活絡了血脈,那麽患者馬上就會起死迴生。」


    那長針觸目驚心,看得旁人心驚膽跳,有人吞了吞口水說道:「聽說這裏的大夫會用長針刺進人的胸口,原來是真的……」


    有人道:「那針刺下去還能活嗎?」


    另一人斥道:「原本就死了的人,哪有活不活的道理?就是死了還被糟蹋罷了。」


    紀玉琢笑了笑。


    患者在危急之時,早意識混沌了,即便他的針在眼前,他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更多的是早已昏迷,哪裏管他怎麽治療。


    可正常人就不同了,沒有哪個正常人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長針刺入自己胸口還無動於衷,對於危險會避開,這是人類的直覺反應,也就是說,真的死了才會無動於衷……


    紀玉琢的針還沒落下,那莊稼漢就嚇得跳了起來,這一幕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那婦人見狀,拔腿就逃,紀玉琢立即出手擒住了那莊稼漢,那莊稼漢出手反擊,一來一往之間,兩人過了數十招,那些「親友團」已經趁亂逃走了,那莊稼漢心急之下亂了招數,最終被紀玉琢給擒住。


    馬彩蒙眼睛眨巴眨巴了好幾下,她究竟看到了什麽?她這是——遇到詐騙集團了嗎?


    「看到了吧,你的同夥都走了。」紀玉琢押著那莊稼漢,冷聲道:「給你兩條路,供出主使者,放你一條生路,若你要自己扛下來也行,那麽就報官嚴辦。」


    那莊稼漢苦著臉告饒道:「我說我說!不要報官!千萬不要報官!」


    「算你識相。」紀玉琢點頭,警告道:「說吧!要是敢胡說,適才沒刺進去的那根針就不保證會不會刺進你的胸膛了。」


    「明白!明白!」那莊稼漢頻頻點頭,說道:「是生元堂的葉館主讓我們來的,事成之後有報酬五十兩銀子,我們這才挺而走險。」


    此話一出,一片諱然。


    紀玉琢在心中冷笑。「你們是哪裏來的?」


    那人低頭囁嚅道:「我們是滿月城忠義武館的人,適才那是龜息功,就隻是想嚇嚇你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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