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杏兒沒好氣的哼道:「雖然是,但不可能,彩蒙不可能是你什麽人!你別癡人說夢、異想天開了!」


    紀玉琢嘴邊勾著淡淡的笑容。「將來之事,姑娘如何能斷定?」


    馬彩蒙倏地瞪向他。他這什麽意思?越說越離譜了,她會是他什麽人?真是胡說八道!


    她不想加入戰局,免得越描越黑,故而息事寧人的說道:「好了好了,是我允許紀公子那麽叫我的,所以你們別再吵了。」


    「你允許的?」譚杏兒陡然拔尖了嗓音。


    「叫什麽有那麽重要嗎?」馬彩蒙無奈地道。「走吧,紀公子,去看病患。」


    紀玉琢當然好,他若無其事的跟在她後頭出去了。


    譚杏兒一臉的不敢置信,她瞪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姊!那是咱們認識的彩蒙嗎?她怎麽會那樣?」


    譚澐娘也一臉的不解。那確實不像過去的彩蒙,不過彩蒙雖然性子有所轉變,她卻覺得不壞。


    「既然是彩蒙自個兒允許的,你也別多話了。」譚澐娘顰著眉。「要知道,雖然你與彩蒙是好姊妹,可你也不能仗這一點便幹涉太多,人家彩蒙就沒這麽幹涉你。」


    譚杏兒蹶起了嘴。「知道了啦,姊別逮到機會就教訓人,聽得我腦仁兒都疼了。」


    孟鎮吉的病情趨於穩定,馬彩蒙給他開了半個月的藥之後便讓他出院了。


    父女兩人再三道謝,堅持要付診金,馬彩蒙也卻之不恭的收下了,進帳二兩銀子。這是她在古代賺得的第一筆診金,雖然其中有紀玉琢的功勞,但也夠她雀躍的了。


    誰說大錦朝不能有女大夫?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既然已經誤打誤撞跨出了第一步,她相信接下來會有第二步、第三步,一點兒也不難。


    她將銀子交給了譚澐娘做家用,其他人自然也知道了。


    「天啊天啊!想不到那對父女那麽大方,出手就是二兩銀子,真是人不可貌相!」譚杏兒簡直要手舞足蹈了。


    馬琉璃臉上漾出笑容,調侃道:「小姨原先不是還怕人家在咱們善源堂白住白吃白喝?」


    「那是我不了解情況啊!」譚杏兒跑到馬彩蒙身邊推著她道:「別在這裏坐著,你快點兒再出去救幾個人迴來,這樣咱們都不用做繡活了。」


    馬彩蒙哭笑不得道:「死丫頭,你現在當我是搖錢樹啊!」


    昨夜她照舊帶馬南風進空間治療,發現缺少的藥品又補滿了,令她恍然明白,原來空間的規則是隻要她救人,便會補迴空缺的藥品和備品,這個發現令她興奮極了。


    如此一來,永遠不怕藥品會短少,隻要她不斷救人就行了。


    「是說,你開給孟大爺的藥怎麽那麽古怪,我都不曾看過。」譚杏兒不解地道。


    她不好意思說,其實她是怕馬彩蒙像馬南風那樣發沒必要的善心,讓人家白吃白住加上看病沒收診金就算了還附送草藥,這才特地偷偷過去瞧瞧,卻讓她看見了馬彩蒙開的藥很是奇怪。


    「你看見了?」馬彩蒙心裏一跳。


    「是啊!」譚杏兒點頭。「一排排小小的,扣子似的。」


    紀玉琢手執杯盞,久久才抿一口,留心著她們的對話。


    事實上他一直在暗地裏觀察馬彩蒙,想知道紗布藥品那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卻一直不得其門而入,從未見到她去哪裏取那些東西,甚至她的房間他也暗中潛入過,並沒有發現什麽。


    「我是照我爹教我的開藥方法。」馬彩蒙四兩撥千斤,淡淡地道:「那些藥也是我爹的,我也不知道我爹是從哪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譚杏兒輕易被說服了。「不必喝苦死人的湯藥,吞那麽小一顆的藥片倒是方便多了,改天我風寒了,你也開那種小藥片給我!」


    馬彩蒙好笑道:「哪有人詛咒自己生病的?」


    譚杏兒被糊弄了過去,紀玉琢沒有,他一臉深思的盯著馬彩蒙,除了穿越者的身分,她還藏了什麽秘密?


    「被我抓到了!紀叔叔一直在看著姑姑!」馬琉璃很是歡快,她笑著拍手,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


    馬彩蒙心裏一跳,她抬起眼來,果真與紀玉琢對上眼。


    馬琉璃笑嘻嘻地問道:「紀叔叔,你是不是喜歡我姑姑?」


    馬彩蒙看著紀玉琢,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亂說話,因為他這個人絕對做的出來各種事。


    紀玉琢對那警告的眼神視若無睹,他嘴邊勾出笑容。「不錯,我是喜歡你姑姑。」


    要命!馬彩蒙咬牙切齒,紀玉琢到底是誰派來整她的?是老天嗎?竟令她整日不得安寧,幾乎愁死。


    她知道紀玉琢在暗中監視她,肯定是想知道她的西藥從哪裏來,他會追根究柢,表示他知道西醫,可恨的是,她問不出什麽,因為他總能以失憶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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