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現在這種程度,要是再次對上尹平榮的話,有幾成勝算?”若葬握了握拳,感受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體素質,毫無疑問,比起自己之前實在是強太多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覺得要是以自己現在的狀態迴到那個晚上,麵對尹平榮的話,仍然有點心裏沒底。


    “要是正麵無條件衝突的話...”女人想了想,然後豎起了三根手指。


    若葬看見對方的手指,稍微虛了虛眼:“三成嗎?”


    可是女人卻搖了搖頭:“三招之內你必死。”


    若葬啞然,那這不是跟之前在橋上的時候沒什麽區別嗎?自己經曆了這麽多到底有什麽變化。


    女人看出了若葬的疑問,跟他解釋道:“之前在橋上的時候,尹平榮跟你都沒用上力,不然就是他擊中你腹部的那一拳都足以讓你開腸破肚。”


    從對方的話中,若葬捕捉到一個疑點:“那天晚上你也在場?”


    “廢話。”女人直言罵道,“是不是睡了這麽久你腦子給睡壞掉了?要是我不在的話誰救的你?”


    若葬嘴角抽了抽,這話他還真無法反駁。


    說實話,剛從無限死亡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他所感知到的周圍的一切都有點不真實,很虛無,很飄渺。


    相信各位看客都有過這種經曆。


    勞累之後睡下的第二天早上,鬧鍾吵醒自己之後,我們循序但是又有所跳躍的完成了每樣必做之事,我們卻沒法察覺到這種跳躍。


    等到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之前做的一切都是沒有發生過的。


    現在若葬就有一種類似這樣的感覺,不過因為他的大腦更加強大,我們是單線程一板一眼進行。


    他卻是在現在坐在現實的床上,腦中不斷進行著數十多個重線程。


    所以說話做事才會慢上半拍或者第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那我什麽時候能夠恢複到能夠碾壓那個渣滓?”因為在無限死亡中若葬早就超越過了那種水平,所以他才采用了“恢複”一詞。


    女人突然邪魅一笑,微眯眼看著若葬:“怎麽?迫不及待想要報仇了?”


    “那不然呢?”


    女人聽了這個反問之後,立馬一改姿態,雙手環抱胸前,故意擺出一副憤憤的模樣:“我倒是覺得你用腦子的時候才最像你,而不是像這樣一直想著依賴暴力。”


    若葬剛準備開口反駁兩句,女人直接接道:“其實你所經曆的隻是加強了你的靈魂,你的肉體最多還是隻會停留在人類極限狀態。”


    “哦哦?難道我也要不做人了?”不知為什麽,聽了這句話後若葬雙眼放光,用知名的動漫梗吐槽除了自己的想法。


    “那倒不會...”女人馬上就否認了若葬的幻想,然後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小吐說道,“起碼現在不會。”


    若葬沒有聽清女人後麵說了什麽,但是前半段話已經足夠讓他繼續發問套話了:“憑什麽啊?都這樣了那為什麽在那尹平榮手裏三招都走不了?難道我真就拿他沒辦法了?”


    女人斜睨了若葬一眼:“我有說過你打不過他嗎?”


    “那你的意思是?”


    “雖然我說了你的身體會達到人類極限,但並不就是說你現在就已經達到了那種程度。”


    若葬終於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我現在距離那個階段還需要鍛煉一段時間?”


    女人滿意地點了點頭:“沒錯,而且...”


    “而且尹平榮就是已經達到了人類極限!”若葬直接說出了女人想要說的正解。


    女人攤開雙手,表示自己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


    若葬皺著眉頭深深思考了一會,然後抬頭問道女人:“你是不是什麽都知道?”


    “起碼你想問的我應該都能迴答。”


    若葬一聽,心裏暗喜,當即拋出一個問題:“那我...”魂穿二字都已經說到嘴門了,硬是讓若葬硬生生逼了迴去。


    這可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別人提起的事情,萬一這隻是自己僅有的,這個女人並不知道,那不就意味著暴露了自己的一張底牌嗎?


    為了保密和安全,若葬選擇了另一種說法:“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擁有異能?”


    女人立馬迴道:“遠比你想的要多得多,實在要說的話,大概十萬個人中就有一個。


    我知道你所經曆的一切,讓靈魂交換這種能力很罕見,應該說是任何跟靈魂、時間、空間有關的能力都比較少。”


    “你的意思是,短時間內,這種極其罕見的已經連續讓我碰到了兩迴?”若葬這第二迴指的就是“狗吠案”中犯人的憑空消失了。


    女人知道若葬指的是什麽,不過她卻擺了擺手:“那並不是能力。”


    “那是什麽?”除了超能力,若葬真的想不到第二種可能性了,而現在這種自己能夠想到的唯一可能也被知情人士給否認了。


    女人沉默了一下,隨後歎了一口氣,像是已經如釋重負:“你還記得第一次遇見我的那個晚上跟我接觸之後你看見的那些場景嗎?”


    若葬迴想了一下,當時的那種懸浮的無力感和虛弱感立刻就湧上了心頭。


    這些感受迫使他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寒顫:“那種記憶嗎,怎麽可能忘得了。”


    女人朝著若葬跨近兩步,不懷好意地笑著問道:“那要是再讓你經曆一次呢?”


    若葬一驚,連忙朝後縮了縮:“你你...你什麽意思?我可不想再去一次了。”


    “哦...”女人停下腳步,失落地低下了頭,“我還以為在真相麵前,你會把那些不適應都拋之腦後呢。”


    若葬突然嚴肅,:“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不想要再經曆一次那種感受嗎?那很抱歉你就要與你想知道的真相失之交臂了。”


    若葬瞪大雙眼,抬著下巴皺眉沉思了一下:“我反悔了,如果能夠靠近真相的話,我不介意一直嚐試下去。”


    “嘿嘿嘿...”女人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微笑,“你放心好了,這一迴你的靈魂已經夠強了,不會在像之前那樣無力了,如果你想迴來的話,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你的名字?”若葬可不知道那種東西。


    可是女人已經一個閃身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像之前那樣把一隻手摁在他的額頭上。


    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若葬聽見了兩個字。


    “尹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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