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葬想不到對方會這麽直接,而且這個聽到的聲音完全符合自己魂穿時所聽到的客戶聲音。


    “你是誰?”若葬強壓下內心的焦急,為了不讓自己暴露情緒陷入被動之中。


    “我不是說了嗎...”


    “我是在問你的這臨時假身份嗎?我對那並不關心。”


    若葬現在很想知道對方是不是rot的人,如果是的話,現在還處於兩年保護期內的他尚有談判的機會。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犯人如實道。


    對方手機裏傳來的破風聲和發動機的聲音宣告著一件事,對方正在朝某地行駛。


    若葬沉了一口氣,一邊出門一邊問道:“你現在在哪?”


    男人沒有迴答這個問題:“你好像很有想法,這樣吧,我跟你玩個遊戲,我再給你48個小時,隻要你能找到並救出這個女人,我就隨你們離開,你願意接受嗎?”他這肯定是在指皓閑曦了。


    “要是我接受了沒完成的話,會怎麽樣?”


    “那就請你也跟著她一同殉情吧,你要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殉情?”若葬十分不解。


    “難道你們不是情侶嗎?要不然她的手機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多跟你的通話記錄?”


    若葬啞然,估計皓閑曦好幾次想要給自己打電話,剛一撥出就掛斷了,所以在她那邊有記錄,自己卻沒有受到任何通訊。


    “那要是我選擇拒絕,不幫她呢?”


    “我會保證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死去的隻會有一個人。”犯人在這裏特地沒有說明死去的會是誰。


    “那我選擇拒絕這件事。”


    “你真的要這樣做嗎?”電話那頭,犯人雙手握著方向盤,通過車內後視鏡看了一眼正坐在後排的皓閑曦。


    皓閑曦像是沒有聽到免提裏麵的聲音一樣,無聊地吹動著劉海。


    “確定。”若葬不知道皓閑曦還醒著。


    他剛才在心中權衡了一番,有沒有必要為一個剛結識不久的女人豁出生命。


    在別人看來,這個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但是若葬卻是有點拿捏不準。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犯人的語氣中好像真的充滿了遺憾,對若葬這個人的遺憾,“不過我還是給你一個後悔的機會吧,如果你能轉意,在這四十八小時內我隨時歡迎。


    不過難度可能會增加一點,就當做是我對你變心的一個懲罰,我會把鐵籠最後的鑰匙放在我的身邊。


    不過我肯定也不能一直守著它,所以你還是有機會的。”


    “為什麽你不直接殺了他們?”若葬問出了一個問題,有關於之前發生的案件的問題。


    “你們調查了我這麽長的時間,居然還這麽不了解我嗎?”犯人把若葬代入到了警方的角色,“我現在很擔心就算我不升高難度,你能否救出你的小女友了。”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


    “那我的做法也不會需要你們來費心。”犯人以牙還牙。


    隨即犯人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不過並非是犯人主動掛斷的,而是皓閑曦從後伸手掛斷的。


    犯人握住方向盤不動聲色,瞟了皓閑曦一眼:“這可是很不淑女的行為。”


    皓閑曦抱著膀子,鼻孔出氣:“我不是什麽淑女,也沒有必要跟一個綁架殺人犯講禮貌。”


    “你真的很冷靜啊。”犯人有點訝異,這種沉著可不像是皓閑曦這個年齡段的女孩能夠擁有的。


    “起初我還不確定,但是我現在看了你的作為之後,我基本能確定,我們兩個是一類人。”


    犯人思考了一下這個“一類人”的含義,露出一個笑容:“那我好像更加不能對你動手了啊。”


    “但願如此吧...”皓閑曦擔憂地看著副駕駛上奄奄一息的一郎。


    之前在停車下坡處被犯人暫時電麻痹之後,一郎就跳出來驅逐犯人,可是這貨身手了得,讓一郎的每一次撲擊都落了空


    最後一郎實在力竭,讓犯人有機可趁,擒住了脖頸,失去了反抗力。


    犯人再以此作為籌碼,要求借皓閑曦的車一用,並讓皓閑曦打開了手機。


    皓閑曦也嚐試過用自己做人質,讓犯人放了一郎,隻可惜對方不吃這一套,全以保險為先,讓皓閑曦想攻心都無從下手。


    “你放心好了,至少在你變壞之前,我都不會對你動手的。”


    皓閑曦無力地看著窗外,迴應的還是隻是那一句:“但願如此吧。”


    可惜若葬並不知道任何情況,他在驚醒後都顧不上洗漱,直接開車飛馳到了公安局。


    隨後直襲內部而去,門衛見是若葬,局長也交代過對付此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管他,也就沒做阻攔。


    若葬推開局長的門就道:“馬上把''狗吠案''的受害者信息給我拷貝一份。”


    陳永燁正在查閱文件,若葬推門而入把他嚇了一跳:“怎麽迴事?找到犯人了?”


    若葬氣喘不均,扶著牆調整著唿吸:“你先別問...別問這麽多,先把資料給我。”說完後又大喘兩口。


    陳永燁也是明事理的人,人命和情報孰輕孰重他也能分清,繞過若葬後立馬讓手下的人著手若葬文件的搜集。


    安排好以後,陳永燁迴到局長辦公室,安頓好若葬後端了杯水讓他先別急。


    若葬抬頭把水杯裏的水一飲而盡,再度調整唿吸:“不急不行啊。”


    “究竟是怎麽迴事?犯人已經找到了對吧?”陳永燁坐下後問道。


    若葬點頭,同時發問:“你們在搜集受害人信息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共同點?”


    恰好這個時候劉洋麟拿著一疊文件從外麵走了進來:“男的男,女的女,高的高,矮的矮,胖的胖,瘦的瘦,窮的窮,富的富,不為謀財,隻想著害命,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共同點。”


    “怎麽可能?”若葬拍桌而起,指著劉洋麟,“絕對有你們疏忽的地方!”


    “不管是家庭背景還是其他事業,我們都調查過了,基本找不出任何相似點,他就是單純為了殺人而殺人。”


    “那你倒是解釋一下,憑什麽你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劉洋麟結舌,一時間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先冷靜一下。”陳永燁看若葬這麽激動,好像都不像他本人了,先勸服,然後再提問,“你是不是知道一點什麽?”


    “先給我。”若葬一把搶過劉洋麟手裏的文件,隨後高速掃視起來,那速度快得不像是在閱讀,更像是在趕進度。


    不過若葬自己知道,他現在高度集中精神,不會放過每一個細節。


    一邊高速瀏覽,若葬還能分心對二人解釋:“我接到那家夥打來的電話了,他說你們對他挑人下手這件事一點都不了解。”


    陳永燁跟劉洋麟對視一眼,然後道:“現在他的電話還能查到地址嗎?”


    “不可能。”若葬馬上就否認道,“他用的是皓閑曦的手機,就算定位到了,也不可能是他的真正位置。”


    “那皓閑曦現在在哪?”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若葬手上的翻閱和眼球的掃視立刻就停了下來,暫停幾秒後,又重新迴到了之前的狀態,甚至還要更快,就像是啟動了某個開關。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顯然都是明白發生了什麽。


    如果是平常的話,劉洋麟估計還會揶揄若葬兩句,但是現在不管是他們誰,都不會有這個閑心。


    接下來,兩人不再提問,等待著若葬結束手上的工作。


    用時不到一個小時,若葬將足足三十位受害者的全部信息看完之後,長舒一口氣,一套計劃也在腦中成型。


    果然說拒絕那是他在自己騙自己。


    既然對方想玩,那自己就要玩得起,而且還要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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