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雲雷喝光那曲商的酒後,沉沉睡去。不知不覺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恰好此時李女須和沱羽公子來到內史府後院之中。


    渚山之沙土將雲雷掩蓋得極為厚實,沒心沒肺的睡著,其實根本就聽不見外麵的聲音。


    此時已經醒來的雲雷,元神領域的的臭魔也醒了過來。還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這個風川劍毒果然霸道,昨天隻是一小點,讓我迷糊了多久?”臭魔問道。


    “你個臭魔,逞能吧,人間也有讓你叫苦的劇毒?”渚山見臭魔醒過來,便搭上話。


    “喂,我說渚山,現在什麽情況,主人為何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這厚厚的沙子一定是你弄的吧,你把主人埋在土中,幾個意思,又想造反不成!”臭魔此時弄清楚雲雷身體周邊到處是沙土,臭魔與渚山在魔界同為魔尊,早就知道他的能力。


    “別胡說八道!主人現在被困在一個陣中,叫什麽六道困龍陣。你快想想辦法?”渚山把昨天進來被困一事給臭魔了一遍。


    “嗨,不就是幾根木頭而已,渚山,我們幾個魔尊,你力氣最大,有拔山之力,你不知道把這幾根木頭弄走嗎?”臭魔說道。


    “這是精心設計的陣法,七根降龍木相互照應,上應北鬥七星,下吸黃泉六道,要是我能挪動,還在問你想辦法嗎?”渚山無奈地說道。


    “哦?這麽厲害?我去看看!”臭魔順著雲雷手心長出一隻臭魔之手,在沙土中摸索,然後迴來說道,“我有辦法。”


    “你有什麽辦法?”雲雷也隻能進入元神領域與倆魔交談,他身體不能動,口中不能言。


    “黑膠腐蝕之力,可以將這幾根木頭腐蝕,腐蝕的木頭變成了土,這樣子渚山就能支配沙土,我們就可以出去了。但是要渚山配合密切,七根柱子同時腐蝕,生成的土馬上移開,你明白嗎,渚山?”臭魔問道。


    “明白!”渚山當然也知道,臭魔在六魔尊中,雖然味道聞起來,很臭,但是卻是他們幾個的軍師,點子最多,自然答應。


    “那還等什麽,開始吧!”雲雷說道。


    “是,主人!”其實二人主意拿定,不敢擅自決定,等雲雷發號施令才能行動,見雲雷已經發令,異口同聲答道。


    雲雷擔心的是自己不能同時一起使用兩種魔劫能力,沒想到,此時兩個魔劫配合得天衣無縫,降龍木在逐漸消失,陣法的能力正在消失。


    這“六道困龍陣”被臭魔和渚山聯手測底腐蝕消除後。雲雷發現,自己竟然能在這沙土中自由活動,猶如空氣中一樣。


    “渚山,這是怎麽迴事,我能隨意在這土中,身體四肢不受擠壓,能隨意活動?”雲雷問渚山。


    “主人,這有什麽?聽說過土行孫嗎?”


    “當然。這不過是大人虛構的神話故事嗎?說他能在土中行走!”雲雷小時候聽說過大人們講薑太公封神之事。


    “主人,借我之力,你也擁有和那土行孫的能力。在土中,和地上行走一樣。”渚山道。


    “難道?土行孫的故事是真的?”雲雷好奇,他以前哪裏相信什麽神話,神仙,鬼怪之事,現在自己也是魔劫附體,才開始相信,“要是大仇得報,去找一找神仙,也是快事一件。”


    此時他用渚山之力收迴了那土堆的內部之土,本想著這樣,形成一個穹頂,躲在裏麵安全。


    隨著沙土越來越薄,他聽見曲縈蝶的哭聲,還有李女須的聲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用長桑神木透視,果然見到李女須和沱羽公子在外麵,曲縈蝶又在那兒哭哭啼啼。


    “他們在欺負縈蝶嗎?”雲雷心裏這樣想著,馬上對著外麵的二人說道“李女須,沱羽公子,別走,我雲雷馬上就出來取你二人狗命!”


    李女須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她的“六道困龍陣”被雲雷解除。沱羽公子知道雲雷一身蠻力,還有熾烈之焰,急忙拉住李女須,往閣樓上飛奔而去,他隻得故技重施,用曲縈蝶當作人質,這樣雲雷便不敢用烈焰燒他們。


    雲雷已經用渚山之力收迴了後院中的所有沙土,留下了一院子的“醉生夢死”空壇子。一個箭步衝上閣樓破窗而入。


    讓雲雷沒想到的是,沒想到曲縈蝶已經萬念俱灰,垂著淚水,用閣樓上的窗簾撕了幾尺,懸在梁上。頭正伸進懸套之中,此時曲縈蝶見雲雷進來,已經來不及了,雙腳已經離地。她自己在樓上全心全意的上吊,完全沒有理會樓下院子中沙土在減少。此時見雲雷突然進來,還以為出現幻覺。


    “縈蝶,你幹什麽傻事!”雲雷說道。


    但是曲縈蝶見雲雷說話,確定這不是幻覺,突然來了求生的欲念,但是此時人已經空懸梁上,拚命掙紮,舌頭開始外吐,眼睛開始充血。


    雲雷那裏見過人上吊,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個在閣樓這頭,一個在那一頭,好幾丈遠。


    他此時來不及多想,先用初陽劍訣,祭出劍指,凝結金黃色劍氣,一招一波三折從烏幻劍上使出,三道劍氣斬向掛曲縈蝶布,瞬間布匹亂飛。但是曲縈蝶離地太高,足足一人多高。原來曲縈蝶上吊用的就是昨日壇子模樣的冰塊,冬日冰塊不易融化。她就是踩在冰塊上掛上去,雙腳一瞪,冰塊劃走。所以掛得太高,腳離地麵都有一人那麽高。


    雲雷用昭餘劍氣配合初陽劍訣第三式“一波三折”斬斷繩索。頓時閣樓之中,白色的布絨絮被雲雷劍氣激蕩,四處亂飛,猶如下雪一般。曲縈蝶在這一瞬間,極速落下。說也奇怪,雲雷此時一直用著長桑神目,在雲雷眼裏,曲縈蝶隻是徐徐下落的而已。他忙用渚山之力,手心向上,如撒種姿勢一般。許多細軟的沙子頓時在曲縈蝶身子下墊上了厚厚的一層。


    “嘭!”曲縈蝶落在沙堆之上。


    沱羽公子用風川劍砍斷了閣樓門上的鎖鏈,同李女須一道進來。在他們二人眼裏,雲雷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遠遠不像是那日在初陽澤那日隻會胡亂笨拙,揮劍亂砍的雲雷了。


    “沱羽公子,這小子好像劍法有所長進,要多加小心。”李女須對沱羽公子說道。


    “我也看出來了,不過練劍之人,沒有幾年的功底,是不可能有內力的,這小子幾個月絕對沒有內力修為。你去控製曲縈蝶,我來激將他一下,讓他不用魔劫,隻和我對劍法,或許,我們還有逃走的機會。”沱羽公子對李女須說道。


    “好,你要小心。”李女須說完,悄悄往曲縈蝶那邊的沙堆靠近。


    “雲雷,我知道你體內魔劫了得。但是昭餘九劍不過爾爾。江湖上,都說南北雙劍。北方昭餘九劍無敵手。南方巽雲劍法所向無敵。”沱羽公子望著自己的風川劍,“我們今天來看看,用真正的凡人之力,看看到底是你的昭餘九劍厲害,還是我沱羽公子的巽雲劍法更勝一籌?”


    雲雷不知道沱羽公子激將雲雷,讓他暫時不用魔劫,沒想到雲雷果然中計,說道“沱羽公子,今日和你對決,不僅僅是南北雙劍分高下的時候,也是我報仇的時候!”說罷,祭出劍指,便用初陽劍訣的九招“波”字劍招與沱羽公子鬥在一起。


    沱羽公子家傳的巽雲劍法,雖然招式隻有六招,但是變化無窮,而且每一招都相互唿應,沱羽公子使出來變化無窮。


    雲雷的初陽劍訣,劍法招式簡單,而且招式之間必須連招使用,相對沱羽公子來說劍法上真的吃虧不少,而且這個初陽劍訣本來就是給初學者設計的劍法,雖然此時雲雷體內有太行千年的修為,劍氣已經有了金黃色,但是磨合時間太短,不能得心應手。劍招之上,雲雷漸漸開始走下風。


    “這巽雲劍法果然厲害,本來隻有六式,能使出來千變萬化的劍招來,而且劍招渙散,無蹤可循,難怪江湖中人,聞之色變,真的是精妙無窮。”雲雷暗暗稱讚。


    這沱羽公子見雲雷已經中了他的激將法,本想三十招之內刺傷雲雷,然後逃走。沒想到,今日雲雷與一個月之前的雲雷大不一樣。


    劍招簡單,卻內力源源不斷。


    “這小子的內力哪裏來的,源源不斷,難道他又遇到什麽奇遇了嗎?”手上劍招加快,一步步逼的雲雷後退。


    沱羽公子趁機跳到,李女須麵前。


    “沱羽公子,這曲小姐的爹不想帶她去太子府,我們帶她去如何?”李女須對沱羽公子道。


    沱羽公子一陣尖刻刺耳的笑聲後,二人突然帶著曲縈蝶消失不見。


    “又是忽送符咒!”雲雷此時才清醒過來,中了沱羽公子的計,早知道逞什麽能,不如用臭魔之力,直接秒殺了算了。雲雷越想越氣,身體突然脹氣。


    “嘣!”一聲巨響,這個內史府的閣樓被雲雷身體中散出的沙子,炸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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