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沱羽公子,原來你的信息都是來自館陶公主,你不會也是館陶公主的小白臉吧?”李女須譏諷道。


    “哈哈,我倒是很想啊。可惜人家公主都懶得睜開眼睛看我。”


    “那她老人家還給你信息?”


    “因為你要館陶公主的信息,你必須要給她一個更有價值的故事或者信息。”


    李少翁一邊聽著女兒和沱羽公子對話,一邊覺得自己眼前的沱羽公子大有可用之處,想到了許多:“沱羽公子,老夫還有很多事請教於你,請移步總壇。”


    “教主,請!”


    昭餘九澤初陽澤的弟子們,不到一個時辰時間,將剩餘的旱魃已經燒光,黑龍潭上已經有一層厚厚的濃雲,地處北方,但是地勢低窪,此時燃燒後的許多旱魃化成雲朵。有些弟子抓上兩個三個同時吐出正陽之火燒化旱魃的時候,雲層太厚,偶爾還會出現雷鳴閃電。


    姚江帶著自己受傷的,戰死的兄弟離開黑龍潭繼續到銅鞮去過他的“響馬”日子。


    姚湖處死堂叔姚峰,為父親報仇之後,將姚峰的親信和家屬全部都趕出了黑龍潭,讓他們永遠不得踏入黑龍潭半步;令狐茂幫著姚湖,施放四處搶來的男丁女眷,暫時不表。


    魯亭風和東方朔見雲雷一直昏迷,隻得帶著雲雷到昭餘九澤去,曲縈蝶和靜秋心裏十分擔心雲雷,寸步不離。


    那個叫楊貴的信使,因被姚江手下傷得太重,也一起帶到昭餘九澤去,曲縈蝶和靜秋此時心思全在雲雷身上,也沒去詳細問問他趙國內史府的事。


    昭餘九澤離黑龍潭不遠,不到一天的路程就到了。


    快到昭餘九澤的時候,東方朔對曲縈蝶和靜秋說道:“昭餘九澤,傳說曾經是神仙住過的地方,後來神仙在天上建好了宮殿,就離開了昭餘九澤。這裏四季如春,天氣暖和,對雲雷有好處,希望他能挺過來。”


    從黑龍潭出發,二人守在雲雷身邊,唿吸十分微弱。不過東方朔剛說完,雲雷身體動了一下。


    “師父,小姐,你們看見沒。小麻子動了一下。”靜秋驚喜道。


    可是曲縈蝶全神貫注地看著雲雷,看看他會不會再動一次,或許就要醒來。可是什麽反應都沒有,失望地看著靜秋:“或許是風吹動他的衣服吧。”


    昭餘九澤,真的如神仙賜予之地。一條汾河水由西北流向西南,恰好流經此地的時候,汾河水被險峻的隱泉山地勢的一分為三,汾河水三股河水形成三個大澤,也就是至陽澤,太陽澤,純陽澤,由於地勢險要,不是湖水就是陡峭的懸崖就是深不見底的湖水,一百多年來人跡罕至,隱泉山也是由此得名。至陽澤,太陽澤,純陽澤三個澤的水流出來後,三股水又匯合成一股,形成了列陽澤,也就是魯亭風所居之地。從西北流過來的文水在匯入汾河水時,形成一個單獨的澤,名為昊陽澤;東邊流過來的洞水一樣,匯入汾河水之前,有一個湖泊,就是驕陽澤。列陽澤流出後與文水、洞水匯合成一條河,在下麵形成一個巨大的湖泊,因為其太大,中間有些島嶼將這個最大的湖泊分成三份:就是初陽澤,少陽澤和老陽澤。在初陽澤有一個開口,汾河水浩浩蕩蕩向西南方向的大河流去。


    除了隱泉山的至陽澤,太陽澤,純陽澤地勢險要外,其他的六個湖泊周邊地勢平坦,氣候宜人,一年四季宛若江南春天。處處繁花似錦,落英繽紛。鳳蝶蛺蝶四處翩翩起舞,還有周邊好多鳥兒也喜歡來這裏過冬。


    以前東方朔帶著曲縈蝶和靜秋來過幾次,哪一次來不是歡聲笑語,一路在馬車上撫琴高歌,一路的蝴蝶隨著馬車飛舞。


    可是今天,倆人隻是呆呆地望著雲雷,對車外的事情全不在意。直到馬車駛入一個碼頭,才把視線離開雲雷,下車去。


    昭餘九澤門人根據自身修為等級,住在每個澤的島嶼上修煉,初陽澤便是昭餘九澤的入門級別。


    昭餘九澤之間,每個湖泊都隻能靠通船作為交通。


    “到了到了,終於到初陽碼頭了!”一幫弟子已經是開心雀躍。


    “趙山,馮葉。”


    “掌門有何吩咐?”


    “去,叫你們師父來。我和他一起把這個雲兄弟送到烈陽澤去,我要給他治傷。”魯亭風吩咐道。


    “掌門,我們師兄弟就可以送這位雲兄弟去列陽澤。”馮葉多了一句嘴。


    “啪!”就被趙山一個耳光:“馮師弟,你我修為十分淺薄,烈陽澤是我們能去的嗎?師父上個月才吃的大虧,你就忘記了?”


    “好了,好了!趙山,你身為初陽門大師兄,嚴格是好事,不要太過。”魯亭風道。


    “是掌門!”趙山不苟言笑,一本正經迴答魯亭風,正要迴頭找找師父,卻一扭頭和一個老者撞個滿懷,趙山忙退一步,一揖道:“師父!”


    一老者身穿白袍老者急匆匆而來,此人個子不高,滿臉皺紋,短須稀發,禿頂得厲害,就後腦有幾根頭發,看上去估計有八十來歲。


    短須老者差點和短須老者對趙山擺擺手,又快步走到魯亭風跟前道:“掌門師兄,這麽快就迴來了?”


    魯亭風指著車中昏迷的雲雷道:“齊師弟,這個便是這些日子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的魔劫宿主------雲雷。”


    這個齊師弟湊近一看,說道:“年紀好小,真可憐,夠他受的。趙山,馮葉叫師弟們把他抬到船上去!”扭頭見旁邊的東方朔,忙打個招唿:“東方先生乃是貴客,齊亭階有失遠迎。”


    “齊兄?才幾年不見,為何老得如此之快。”東方朔每次來必來初陽澤,每次都要和他坐下來說說話,聊聊天,幾年前一頭黑發,油光滿麵。今日見他蒼老了幾十歲,東方朔差點沒認出來。


    沒等齊亭階開口,魯亭風笑道:“我這師弟,不聽勸。本門一個澤有一個關,齊師弟剛修煉至老陽澤境界不到一年,心急上個月非要硬闖驕陽關,結果被反噬,弄成這樣。東方先生放心,過一年就調養過來了。”


    東方朔聽完哈哈一笑:“原來如此。”


    “東方先生,請你的兩位高徒留步初陽澤,請你一同去列陽澤。”魯亭風道。


    “蝶兒,靜秋。留在這兒等為師,別擔心,魯真人一定有辦法的。”東方朔安慰了一句,跟著魯亭風和齊亭月上船去了。


    曲縈蝶和靜秋一聽,不能和師父,雲雷去烈陽澤,隻能留在初陽澤等,眼巴巴的看著魯亭風,齊亭階,師父他們的船,裝著暈迷不醒的雲雷離開初陽碼頭,往遠處駛去。


    “縈蝶妹妹,靜秋。你們來了!”遠處幾個女弟子,在船上,大聲打招唿岸上的二人,從另一邊駛過來。


    曲縈蝶和靜秋認得船上的人,按靜秋的個性,早就大聲迴話了。不過今天心情實在太差,沒力氣說話。


    “靜秋,你好歹答應一下人家方芷琳和江麗悅兩位師姐。每次來她們都陪咱們,免得沒禮貌。”曲縈蝶對靜秋道。


    “好吧,小姐。”靜秋嘟著嘴,揮手假笑:“二位姐姐!”


    方芷琳和江麗悅兩個初陽門的女弟子,早就知道東方先生求救的事兒,知道曲縈蝶和靜秋必然會來。早就在對麵初陽澤島上高樓上往這邊看,一見大隊人馬來,便劃船過來,果然見到曲縈蝶和靜秋。


    方芷琳,江麗悅上岸後見曲縈蝶和靜秋一臉愁容,心下已經猜到一大半。


    “怎麽?這魔劫宿主難道也是你倆的宿主?”方芷琳比曲縈蝶大個一兩歲,猜出曲縈蝶和靜秋心思。


    曲縈蝶忙收斂下,假裝開心道:“你說什麽呢?隻不過這小子救過我倆,算是恩人吧。如今恩人有難,我倆要是嬉皮笑臉,那還是不是人呢?”


    “強嘴,萬一醒不過來呢?”方芷琳激了一下曲縈蝶。


    靜秋本來心裏就著急,這一下更急,開口便到:“方姐姐,你好惡毒。小麻子和你無冤無仇,你幹嘛詛咒他?”


    方芷琳看倆人藏不住,反而不好意思,連忙呸呸呸:“我的錯我的錯。”


    “方師姐,咱們接到兩位妹妹了,迴去吧。”江麗悅沒那麽愛開玩笑,有點冷冰冰的。


    雲雷被抬到烈陽澤中烈陽島,眾人來到大廳之上。廳上早就有驕陽澤主張亭灝、老陽澤主王亭岩,少陽澤主鄧亭梁已經在此等候,加上一起來的齊亭階,四位澤主均已到齊。


    大家見到東方朔和昏迷的雲雷後,也不多問什麽,顯然已經知道。


    “此事事關重大,需要師弟們鼎力相助。”魯亭風很嚴肅地對齊亭階道。


    驕陽澤主張亭灝是昭餘九澤中,無論是功力還是地位都是僅次於魯亭風的,見魯亭風一臉嚴肅,還是提醒師兄:“掌門師兄,真的要這麽做嗎?”


    ”張師弟,魔劫六十年必來人間。雖然又眾多小鬼出現,這次數魔在這孩子體中,我們必須弄清楚,到底他體內有哪些魔?“魯亭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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