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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然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黑袍男子,拿出鐵鍬,預防他突然對自己出手。


    黑袍男子見狀急忙擺擺手:“放心,我沒惡意,隻是好奇為何我的神識探查不到你。”


    李然心想:自己應該也有了神識吧。


    便試了一下打開自己的神識,一個唿吸間,他發現他的神識竟然可以探查方圓三百裏的範圍,這可牛逼了!


    以後應該就沒人可以再跟蹤自己了。


    他想試一下用神識鎖定黑袍男子,便皺眉緊盯著眼前的黑袍男子。


    隻見那黑袍男子突然跌坐在地上,有些驚恐:“金丹期前輩?”


    李然愕然,收迴神識:“什麽意思?”


    “您這神識威壓太強,我家宗主金丹前期的威壓都沒您的強。”黑袍男子心有餘悸。


    暗道還好自己不是不分青紅皂白之人,如果剛剛動手的話,自己現在肯定是涼的不能再涼了。


    李然愣了愣,自己的神識這麽強大?金丹期神識?好家夥,外掛到賬了。


    “你是何家宗門弟子啊?為何出現在這裏?我也不是什麽前輩,我和你差不多的年紀。”李然想了想說。


    “我是靈河宗的白大純,我路過此地,發現有人欺行霸市,便把那兩人抓了過來,準備明日殺死他們。”白大純笑著說。


    李然又和他聊了一會,對他有了些了解。


    白大純,平民出生,早年時期一直受惡霸的欺負,全家的日子過得十分緊湊。


    有一天,一位仙人路過,禦劍來到白大純麵前,伸手探查了他一番,驚喜道:“天才啊,小友可否願意隨我前去修行?”


    就這般,白大純跟著仙人去了靈河宗修行,修行不知年歲過。


    等他練氣期三層的時候,想迴村去探望父母。


    等他迴到村,才知道父母已經被村裏的惡霸給折磨死了。


    白大純怒了,一把飛劍一步一個人頭,把村裏的惡霸殺了個幹幹淨淨。


    從此,他便發誓,要殺掉世間被他遇到的壞人。


    隻要他路過某個地方,便會問:“主人家,你們這裏有沒有欺行霸市,做傷天害理之事的人啊?”


    然後他便把這些欺行霸市的人殺個幹淨再從容離去。


    一襲黑袍,心有正氣,左手酒右手劍,鏟除世界不平事!


    “那你這次怎麽沒殺掉這兩人?而是把他們帶在身邊?”李然有點疑惑。


    白大純神情黯然,歎了口氣道:“因為今日是我父母的忌日,我不會殺生。”


    “所以你便帶著他們,準備明天動手?”李然笑道。


    白大純點點頭說是。


    這時,一股奇怪的畫麵在李然的腦海裏流動,有些頭痛,他雙手抱頭緊皺眉頭,身體有些搖晃。


    白大純急忙道:“前輩,前輩,您沒事吧?”


    李然揮了揮手:“沒事,你讓我靜一下吧。”


    白大純點點頭,拿出一壺酒走出洞外。


    李然迅速盤腿運轉迴歸自然功法,緊緊的盯著腦海中的畫麵。


    畫麵中,一個男人保護著他一直往前飛,他在被人追殺。


    不知飛了多久,男人精疲力盡隻能帶著他落地休息。


    沒想到追兵立馬趕上,那男人對著他喊:“少主!快跑!”


    而男人運轉了禁忌功法,強行提升修為,恢複靈力阻擋追兵的腳步。


    李然不舍的看了他一眼就轉頭一直跑,一直跑,不知跑了多久,看到一個集鎮。


    想去吃飯,身上沒錢總是被人趕出來。


    他默默蹲在角落裏哭泣。


    等他哭夠了,又暗定決心一定要報仇,但是自己隻是一個廢靈根啊,無法修煉又何談報仇?


    他茫然的抬起頭睜開眼,看到腳邊有幾個包子,還有幾個銅錢,不知是哪個好心人留下。


    他又哭了,這次不再猶豫,跋山涉水不顧一切終於來到了集鎮最近的修煉宗門:玄天宗。


    他被收留當起了埋屍人。


    畫麵都這裏停止,李然心情複雜的睜開眼。


    他知道這是原主人的記憶,可能這就是青銅門存在的緣由。


    封印了記憶,也封印了兩世的神識。


    這次打開青銅門,才讓他擁有了神識,他知道這是不妥的,


    因為他從白大純的口中了解到。


    常人有了修為便有了神識,根本無需打開什麽腦海裏的門。


    李然穩定下心神,起身走出山洞。


    白大純正靠在山洞邊喝著壺裏的美酒,見到李然走出來,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壺新的酒,遞給李然:


    “前輩,要不要喝點?”


    李然笑著接過,喝了一口。


    挺好喝的,沒有前世的度數高,這裏的比較香甜一點。


    兩人便靠在山洞外喝酒,一人思緒紛紛,一人品嚐著修仙界的美酒。


    “前輩你說,這世間會不會有一個人人皆是心地善良,人人可安居樂業的仙境?”


    “或許有吧。”


    “前輩你說,這世間這麽多壞人,我殺的完嗎?”


    “不必在意結果,你遇見一個便殺一個,堅持自己的初心便好。”


    “那前輩你為何身穿黑色雨衣,腳穿雨靴,拿著鐵鍬,您是禦鐵鍬飛行嗎?有點酷啊。”


    “......”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白大純對著李然鞠躬離去,倒是留了幾壺美酒給這位前輩。


    李然枕著頭,看著天上的星星,聽著瀑布的流水聲,有些愜意。


    “咕~”


    倒是肚子不爭氣起來,李然起身去抓了一隻野兔迴來燒烤。


    一邊吃著兔肉,一邊喝著美酒,就是少了些辣椒麵胡椒粉孜然粉,兔肉有些無味。


    吃飽喝足之後,李然也有了些醉意,又躺下枕著頭看著天上的星星,陷入了思緒中。


    想起前世的父母,不知他們現在怎樣了?


    想起前世一起通宵打架泡妞的兄弟,不知他們會不會想我呢?


    又想起前世自己從母胎就開始單身至今,暗暗發誓在這裏一定要泡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又想到昨天的死亡危機,自己竟然離死亡隻有一步距離,實在是太不小心了。


    想著想著,李然睡了過去,卻是淺睡。


    天上星星閃閃發光,麵前的瀑布不知疲倦的流動著,周圍隻有流水聲,蟲鳴聲,舒服而又愜意。


    一滴眼淚如鑽石般滑輪臉頰。


    第二天,李然醒來,活動一下身子,傷勢已經完全好了,可能白大純的酒也有療傷效果吧。


    李然穿上雨靴轉身開始趕路迴玄天宗。


    腰背挺直,似乎頂天立地般。


    少年從此心中堅定,欲要成為這世間的絕頂強者,像白大純的滅盡世界不平事一樣,心中有了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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