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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魚迴去,再出門的時候不是下午,而是在午飯後不久,她站在門口,踮著腳眺望遠方:聽這聲音,似乎是從碧雲那處傳來的?她要不要去看看?


    猶豫了一會兒,也不見小兔過來,她收迴了看熱鬧的心情,心想:連一向葷素不忌的小兔都不過來湊,看來不是什麽好事,她還是別湊過去了,省得沒事找事。


    另一邊,碧雲早上起來編的漂漂亮亮的隨雲髻已經散亂,純中帶媚的臉上出現了兩抹“高原紅”,整齊的衣服被扯拉的歪七扭八,幾乎是衣不蔽體,看上去跟落難戶一般。


    不僅如此,她還失去了行動自由,被兩個丫鬟各抓住了手臂抵在牆上,不管她怎麽掙紮怎麽罵人,丫鬟就是不鬆手。


    種種讓她煩不勝煩,她好想破壞一切,毀滅一切。


    她對著身邊兩位得力助手大罵,要不是因為她們倆,她堂堂花煙樓的頭牌何至於會搞得那麽狼狽?等她自由了,一定要讓她們好看。


    不知自己已經陷入瘋狂的碧雲還在想要如何收拾侍雲和侍草,絲毫沒有想到她們這樣做,都是為了她好。


    身為碧雲的貼身丫鬟的侍雲此刻跟無頭的蒼蠅似的亂飛亂撞,她驚恐不安的看著身邊還算淡定的侍草,六神無主道:


    “侍草,小姐一定是被二壯的鬼魂附身了,所以她才會一直胡言亂語,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鴇媽媽,讓她找厲害的驅鬼師傅過來給小姐看看?”


    侍草盯了一眼侍雲,又把目光放迴到碧雲身上,她如今也是一臉擔憂,不知如何是好。


    想了一會兒才迴:“昨晚那件事還沒調查清楚,小姐如今又是這般情況,我們如果再次麻煩鴇媽媽,可能會激怒她。


    況且離春尚大典也沒幾天的時間了,這時候把小姐的情況透露出去,對小姐不利。”


    侍草不知,一句春尚大典把“神誌不清”的碧雲拉了迴來,她似乎沒那麽瘋狂了,也不會再跟瘋子似的自言自語罵人。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辦?”侍雲也是急了,對著侍草吼起來,讓情緒剛穩定下來的碧雲更煩躁了,又開始想要掙脫丫鬟的束縛。


    “我都說了我午休的時候有人舔,我的臉,還流了我一臉的口水,為什麽你們就是不信,還要控製我的行動,你們信不信我讓人把你們賣出去充軍妓?”


    侍雲被碧雲這番話嚇的抖了一下,立馬就想把碧雲放出來,卻被侍草製止了。


    侍草把侍雲拉到身後,一臉凝重的走到碧雲身邊,先是讓控製著碧雲的丫鬟走來,再重重的給她磕了一個頭,解釋:


    “小姐,侍草對天發誓,您午休的時候真的沒有外人進來,更沒有人舔你的臉,還往你臉上吐口水。”


    “不可能,我明明感受到了,我明明感受到了……”碧雲還是不肯相信,跟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似的,不停的在重複最後那句話。


    想的多了,她又想去用力的擦自己的臉,擦掉她舔她臉的人流下的肮髒口水。


    侍草不管她的反應,繼續說她的:“小姐,不僅如此,昨晚您躺下的時候也沒有人舔你的臉。”


    “你憑什麽這麽篤定?說不定是有人趁著你們睡著了,偷偷跑進我房間裏……”碧雲大喊,衝到侍草麵前,手指著她質問。


    “因為侍草昨晚一晚沒睡,一直守在小姐身邊。”侍草說完後,垂下了頭顱。


    碧雲聽到這話,仿佛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她不可置信的後退兩步,最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裏喃喃自語著:“你昨晚守了我一晚上?”


    “對,奴婢覺得昨晚發生的事情太蹊蹺太奇怪,都是針對小姐而來的,我怕小姐會有心理負擔,在您躺下後便一直站在床的側邊,守了您一個晚上。”


    碧雲聽到這話,腦袋裏已經亂成一鍋粥,早就沒了以前的淡然和冷靜,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又拉了拉已經滑到肩膀的領子,頹然的坐到椅子上,努力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把丫鬟叫出去後,看著地上的侍草問:“我午休的時候,是誰在負責守門?”


    “是我……”侍雲帶著顫抖的聲音跟一陣陰風似的飄了進來。


    她和侍草並排跪在一起,也用力的往地上磕了一個頭表示自己的忠心,緊接著說到:“小姐,昨晚奴婢被嚇得不輕,便和侍草商量著,晚上她守夜,白天的時候換迴來,她便可以去休息。”


    侍草也不算特別蠢,緊要關頭還是記得替自己辯解一二。


    “所以小姐午休的時候,是我在負責守門。”


    不待碧雲開口,侍雲舉手做出發誓的手勢,認真道:“小姐,奴婢可以發誓,小姐睡覺的時候,絕對沒有任何人靠近。”


    沒有人靠近?那為何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舔她的臉的感覺如此強烈?


    “小姐,你說這世上會不會真的有……”最後那個字,侍雲不敢說出來,但她心虛不安模樣是最好的答案。


    一直堅信不疑的碧雲開始搖擺不定,她眼神呆滯的看著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良久,傳來她幹涸沙啞的聲音:“侍草,你怎麽看?”


    侍草皺眉:“小姐,奴婢不知道該怎麽說。”


    “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是。”


    “小姐,奴婢覺得不管是不是那個東西所為,我們最好還是請個驅鬼大師過來看看,以防萬一。


    但我們要偷偷的請,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我們碧雲苑的名聲就保不住,對小姐您更是不利。”


    “這個我知道,可眼前最重要的問題是,為什麽我會覺得有人在舔,我的臉,為什麽為什麽?這必須解決。”碧雲又開始抓狂了,她仿佛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惡心男人在她身上四處遊走,還把散發著腥臭味的口水滴在了她的臉上。


    “對對對,這個問題必須解決。”侍雲在一旁附和,卻想不到好辦法。


    侍草猶豫了片刻,弱弱的問:“小姐,有沒有可能因為昨晚那件事給你造成太大的心理壓力,所以讓你思緒不寧胡思亂想了?”


    碧雲沒說話,一雙仿佛鷹鳩一般的雙眼射向侍草。


    寒光讓侍草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她立馬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言語。


    過了仿佛一個世紀那麽長,碧雲才輕笑道:“侍草,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必須要克服心裏障礙,否則就稱了某些人的心。”


    碧雲又恢複了她以往的模樣,侍雲過來先給她換衣服,又給她梳頭發。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她站起來往外走:“走,去我那個好妹妹那兒坐坐。”


    好妹妹?侍雲愣了一會兒才想到碧雲口中的好妹妹是池魚,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池魚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撫摸著胡小白的下巴,她看著床的柱子,問:“小白,你說碧雲又怎麽了?”


    “喵……”不知道不關心不在意。


    胡小白閉著眼睛享受著池魚的下巴按摩。


    “會不會小兔又去找她茬了?”


    “喵……”找她茬好啊,我早就看那個女人不順眼了。


    “小白……”池魚側頭看著該不會說人話的胡小白,轉過身麵對著他,兩隻手各捏著他左右兩邊的臉問:“你不是大妖的後代嗎?那你什麽時候能口吐人言?你一直喵喵喵的,我一個標點符號都聽不懂。”


    “喵……”對不起,可我不能迴答你的問題。


    池魚想歎氣,胡小白突然坐了起來,謹慎的看著門口的位置。


    “是有人過來了?”池魚下床往門口一站,什麽都沒看見,但她知道,應該是有人朝她這邊過來了。


    她現在原地問:“小白,是三胖嗎?”


    小白搖頭。


    “是小兔?”


    又搖頭。


    不是三胖不是小兔,難道是大娘?


    “喵……”胡小白的聲音很不耐煩,臉上的表情也十分不屑,爪子時不時在拍拍,似乎他很討厭往她這邊走來的人?


    “該不會是……碧雲那個女人?”


    “喵……”對,就是那個賤女人。


    “草……誰來都可以,除了她不行。”池魚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她想要躲出去,不想看到那個比胡笙還要神經病的神經病。


    “小白,你就躲在心裏,我要出去躲。”


    “喵?”為什麽不一起躲?


    池魚聽不懂他的疑問,否則她會告訴他,她得鎖門啊,不然人家一看就知道她在裏麵。


    “好了,我得先走了。”池魚插上門栓後,急匆匆離開了,不想越著急腦子越容易出問題,她居然自己主動送上門了。


    當池魚看到那張另她反感的臉時,她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好在她不會盤發,隻用一根發帶把頭發紮起來,額前落下來的頭發遮住了她的白眼行為。


    “池魚,你要去哪兒?”侍雲還真沒把自己當成是外人,見到池魚就喊。


    “我想去找小兔聊天。”池魚強顏歡笑。


    “喲,你額頭上的疤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了。”侍雲在池魚的額頭上不客氣。戳了一下。


    池魚往後退了一步,用衣袖擦了擦被她戳過的地方,沒好氣說到:“這還得感謝胡公子,如果不是他送來的藥,我額頭上的傷也不會好的那麽快,以至於現在連疤都沒有留下。”


    “切……”侍雲不知發什麽神經,麵露不屑迴到了碧雲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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