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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魚雙手接過劉氏給她的東西,先掃了一眼衣物,東西半新不舊,有沒有人穿過不知道,至少看起來很幹淨,至於鞋子,她的視線剛停留在鞋子上,一直注意著她表情的劉氏立馬說到:


    “放心,這些東西舊是舊點,但都是新的,沒人用過。”


    池魚側頭,一臉感動的看著神色有點不自在的劉氏,她和她非親非故,她卻對自己那麽好,她……她如果有錢了,必當百倍償還。


    池魚的眼神讓劉氏莫名的不自在,她扭微微側過頭,躲開她的視線,看著她身後的小房子說:“還有,如果哪天你不想在這兒做了,想離開,你隻需要給我六兩銀子,我們倆就兩清了。”


    聲音依舊冷漠疏離,但話裏的意思,卻讓池魚覺得更加的溫暖,她更感動了,感動之餘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對她的謝意。


    於是,絞盡腦汁想不落俗套的感謝語的她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見她一直不說話,但眼睛不會騙人,劉氏知道她是怎麽想的,便假裝板著臉問:“怎麽,我連賺一兩銀子都不行?”


    “行,十分行。”迴過神的池魚不停的點頭,心裏卻想著,她隻被賣了五兩?好便宜哦。


    前一秒木訥的跟木頭似的,下一秒笑的跟白癡似的,還真是一個古怪的孩子,劉氏看了她一眼,也沒在說什麽,轉身離開,隱約帶著皺紋的嘴角露出了點點笑容。


    剛鋪好的床上,池魚躺在上麵,兩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目光怔怔的看著前方,仿佛沒有感情的木偶。


    慢慢的,鼻頭紅了,眼角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倏倏的往下落。


    好生氣啊,老天爺一聲招唿都不打,讓她穿越到這個幾乎沒有自由,沒有平等,充滿階級約束的封建社會,她都沒來得及跟自己的父母好好告個別,就跟他們永別了。


    她再也見不到喜歡用嘮叨來表示對她的關心的老媽,見不到那個不愛說話,卻默默支持她的老爸。


    想到這些,她的眼淚流的更兇了,心裏默默的祈禱著,希望二老知道她不在世後,還能平靜的生活,如果還有下輩子,她要把欠他們的恩情加倍償還。


    “唉……”聲音悠長,帶著悲情和無奈。


    “喵……”


    嗯?哪來的貓叫聲?


    池魚足足愣了有三秒鍾才反應過來,她擦幹臉上的淚水,立馬坐起來往門口看去,看到一隻帶著點髒兮兮的小貓咪正蹲在門口,時不時朝她這邊看過來,那畏縮的小眼神,像極了她不久前在池邊救的胡小白。


    她吸了吸鼻子,覺得這隻貓咪越看越眼熟,該不會真是她之前救的那隻吧?


    池魚從床上下來,快步朝他走去,心裏隱隱有點期待,萬一真的是那隻貓咪,她是閹他呢還是閹他呢?


    或許是她笑的太邪惡了?胡小白看了之後下意識想逃,沒想到命運的喉嚨被人捏住了,他隻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喵……”


    半空中的胡小白聲音時而哀傷時而微弱,神態是孱弱中帶著掙紮的,眼神是可憐且無助的。


    池魚這會兒沒空注意他的神態,她捏著他的後脖子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越看越像,又看了看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小吉吉,終於確定他就是那隻忘恩負義的胡小白。


    想到他當初的行為,她提起一口氣,準備把他甩出去,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長的可愛又怎樣,一次不忠終生不用。


    提溜著他準備甩開時,突然想到,他還那麽小,沒輕沒重的丟出去,該不會被摔死吧?即使不死可能也會受傷?她生氣他獨自逃跑,但沒想到要他的命。


    再來,那件事首先犯錯的好像是她,是她不顧他的意願把銀子塞進了他的嘴巴裏,不然也就不會有後麵那件事發生了。


    她猶豫了,很快老臉通紅,麵紅耳赤的她盯著他淺棕色的眼睛看,他也在看她,目光裏帶著乞求,她越看越遲疑,越下不了手


    不過一隻小貓咪而已,哪懂什麽叫忘恩負義,何況之前的那件事還是她先引起來的,主要錯誤不再他身上。


    既然如此,她幹嘛要跟小不點生氣?和他握手言和不行嗎?


    抓著他後頸的那隻手立馬換了一個姿勢圈住了他,輕聲說到:“小白,之前那件事我也有大不對,你有小不對,兩兩抵消下不為例哦。”


    被拍了小屁股的胡小白迴頭,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在她的手掌心蹭了蹭,軟綿綿的叫了聲。


    池魚見了心更軟了,對著他就是一頓蹭。


    一人一貓的關係經過這件事後,關係似乎更近了。


    擼貓擼夠了,吃飯時間也到了,池魚抱起胡小白就出門,就她這身份,她可不會癡心妄想著有人給她送飯菜,自己去廚房找找吃的還比較實際一點。


    剛出門,池魚雙眸微眯看著前方的路,本來輕輕的摸著胡小白背上的貓毛的那隻手,情不自禁加重了力度。


    “喵……”太用力了,不舒服。


    “左邊?又或者是右邊?”池魚猶豫不決,劉大娘沒有跟她說過廚房的位置,那她要怎麽找?


    瞎找?浪費時間不止,還容易出岔,萬一遇到脾氣不好的,就她這智商和情商,分分鍾吃虧,說不定還得吃苦頭。


    算了,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還不如寄托在懷裏的小東西身上,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她低頭看著懷裏的胡小白問,見他又在睡覺,她晃了晃他,直到他睜眼,她問:“小白,你聞聞看,哪邊有香味。”


    睡眼惺忪的胡小白茫然的看著前方,大腦一片混沌的他還沒從池魚的話裏反應過來。


    “小白,香味你聞得到嗎?聞得到就告訴我在哪邊,我們得去那兒拿東西吃。”


    聽到有東西吃,胡小白立馬站起來,甩了甩小身體,可能是動作太大了,他底盤不穩,摔在了池魚的合掌上,把她給樂的不行。


    她笑她的,他聞他的,重新站了起來的胡小白用力的辨別空氣中的味道,他已經餓了很久,如果找到香味就能找到東西吃,他樂意至極。


    他閉著眼睛用力的嗅了嗅,小巧的爪子往左邊一伸。


    池魚眼睛一亮,抱著他放在自己眼前,驚訝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你居然還真的聞得到,厲害。”


    胡小白臉上寫著滿滿的驕傲: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既然知道了方向,池魚心裏有底了,邁開腿快速的朝前走去。


    輕風吹過,微涼的春風將她包圍的同時,還給她帶來一陣淡淡的……她皺了皺眉頭,這味道不像菜香,也不像花香,更像脂粉香,她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臉色立馬垮了下來。


    她垂眸看了看懷裏胡小白,發現他安靜的躺在自己的懷裏,似乎還沒意識到帶錯路了,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小白……癡啊,她要找的是菜香味,不是女人的脂粉香味,那種地方的香味填的是人的欲望,可不能填飽她的肚子。


    “小白,你……


    算了,你還小,我不應該對你抱有太大期望的。”


    胡小白又懵了,她這話是什麽意思?好像看不起他?


    知道自己走錯地方了,池魚下意識就想著趕緊走,不然一定會有麻煩找上她,別問她怎麽知道,反正她看過的所有小說裏都是這麽寫的。


    怕什麽便來什麽,她走沒幾步就聽到拐角處傳來女人焦急的聲音,她快速的看了看四周,抱著胡小白躲進了身後的灌木叢裏。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倒是走快點啊,萬一讓裏麵那位等急了,白花花的銀子就流走了。”花煙樓的老鴇的額頭上急的都是汗,手裏的絲巾卻不斷的給她身邊那位“大小姐”扇風。


    那位公子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如果把他伺候開心了,她的花煙樓還愁不能稱霸語花城?


    “你不知道,男人都是賤骨頭,你越是巴結上去,他們就越不在意,不如像我這般,還能吊一吊他們的胃口。”聲音清脆,宛如鶯啼。


    碧雲身體微微靠在自己的婢女伺雲身上,麵對急的滿頭是汗的老鴇,她傾城的臉上帶著掌控一切的自在,仿佛勢在必得。


    老鴇急歸急,但認真一想,覺得她說的話也有點道理,她不就靠著對男人的了解,穩坐這花煙樓的頭牌位置,並且屢試不爽?


    這樣一想,她也放心下來,和碧雲一起不急不慢的走著。


    躲在灌木叢的池魚眼睛都看直了,這個前凸後翹,身姿婀娜的女人,應該是這樓裏的花魁了?長的可真漂亮,皮膚白嫩的跟塊豆腐似的,輕輕掐上一把,能出不少水,讓同樣身為女人的她都想上手摸一摸。


    池魚的目光跟502似的粘在花魁身上,心裏是滿滿的羨慕,這才是穿越女該有的樣貌和身材。


    對著花魁一陣垂涎三尺,直到看不到花魁的身影,她才終於舍得移開視線,想要站起來時,才發現自己的腿麻了,胡小白也不知所蹤。


    這小東西真是的,又跑到哪兒去了?池魚齜牙咧嘴嚐試著站起來,沒想到腿越用力就越麻,她直覺危險應該解除了,就索性在這裏呆上一會兒,等那股麻勁兒退了再走。


    趁著這個時間,她掃視周圍一圈,都沒發現胡小白的身影,心想,該不會跟著那位花魁一起走了吧?


    還真是一個見色忘義的小不點。


    她氣歸氣,但沒忘記自己身處何方,趁著腿的麻意散的差不多了,慢慢站起來,準備起身離開。


    至於胡小白,她見到他後一定會打他的屁股,讓他知道小孩子到處亂走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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