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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韓雪在家做貓月子的時候,朵朵家出了一件蹊蹺的大事情。


    一天早上,全家人都還沒起床,突然有人砰砰砰地來敲門。朵朵爸爸急急忙忙從床上爬起來,他從二樓的臥室窗口往下一看,外麵來了一堆法院的車。


    他很是奇怪,邊慌忙披上衣服,連跑帶跳地奔到樓下,隔著門問了聲:“誰啊?”


    “法院的,是王立軍家麽?開門。”


    崔蔓玲也被法院的這個架勢給整懵了,但她頭腦比王立軍要清醒。她一把拉開了想去開門的丈夫,對著門外說:“法院的,有證件嗎?”


    “這麽大清早的,才七點多,法院就上班了?”


    “我們是法院,來強製執行王立軍名下的房產的。請你們配合一下。”


    崔蔓玲聽到這個,頓時急了。她一把扯住王立軍問他:“你在外麵幹什麽勾當了,為什麽法院會來查封房產啊?”


    王立軍也傻了,他也不知道啊。於是夫妻兩人誰也沒敢開門,直接跑上二樓了平台。站在平台上和和樓下的法警隔空交涉:


    “怎麽迴事啊?為什麽查封我的房子啊?你們搞錯了吧。”


    “查封房產不是要有法院判決啥的麽,我們從來都沒有打過官司,也沒接到過法院的傳票,怎麽就跑到我家來了?到底誰告了我?為什麽告?你們倒是給我說說清楚呀?”崔蔓玲像連珠炮一樣甩出了一串疑問。


    法警在樓下聽了表示很奇怪,他們一邊拍照取樣,一邊衝著樓上的夫妻二人說道:“你家戶主不叫王立軍嗎?”


    “王立軍,你是不是在宋城邊上開過一個叫賽東坡的飯店?”


    “對啊?怎麽啦。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店早就關了”王立軍連忙說。


    “那就對了。你們店在關門前,以金卡的形式收了兩百多客戶的預收款。然後欠了客人幾百多萬的款就拍屁股跑了?”


    “法官同誌,這個事情是我那合夥人幹的,他卷款逃跑了。可是客人們錢我不是兩年前都還上了嗎?”


    “還有你借了銀行六百多萬的貸款用於期貨貿易,至今快一年多了沒有還款,銀行按照當初和你的抵押合同,現在委托我們強製執行你的房產。你說你都不知道?”執行的法警不可思議地抬頭望著他們說著。


    “什麽?貸款?做期貨?我沒有啊!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啊?”


    王立軍和崔蔓玲聽到法警說的這些,頓時慌了神。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不禁異口同聲的叫道:這事是不是王立強搗的鬼啊?”


    這事情還真是王立軍的弟弟王立強幹的。


    朵朵的爸爸王立軍,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名叫王立強。他們兄弟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早年王立軍大學畢業後來到杭州發展,他的弟弟一直在老家做著苗木生意。


    每次來杭州送苗木,王立強都會在朵朵家住上十天半個月。


    穿著哥哥的衣服,開著哥哥的車,不是一早出門整天不知道去幹什麽了,就是窩在客廳的沙發上抱著個手機搗鼓一天。迴來就是混吃混喝混住。


    因為兄弟兩個長的幾乎一樣,有時候連崔蔓玲也經常會搞錯。


    有一次他弟弟來杭州,一連住了一個多月沒有走。作為女主人來說,一個大男人老住在自己家,要多不方便有多不方便。


    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小叔子,又不能趕走人家,隻好減少茶飯供應。指望小叔子能識趣點。


    終於熬到一天早上,王立強看著桌子上啥也沒有,就對嫂子說今天他迴老家去了,但那天臨時有點事情,他根本沒走掉。於是他又迴到了哥哥的家。


    崔蔓玲卻很高興,下班路上尋思著,終於送走了討厭的小叔子,怎麽也應該慶賀一下,於是晚上買了不少好吃的菜。一進門就招唿著老公和朵朵一起享用。


    正當他們大塊朵頤的時候,誰知道出門辦事的王立軍迴來了。他驚訝崔蔓玲居然把他弟弟當成了他自己。


    朵朵的媽媽有個堂妹,在兩站路外的一個大醫院裏做護士長。從外地來杭州工作的家庭都會在周末投親靠友。堂妹也不例外。每次她來朵朵家玩。朵朵爸爸都管她叫做堂小姨子。大美女。


    王立強來了,就跟小姨子混熟了,每次都跑去醫院找她開各種各樣的藥,卻不付錢。堂妹呢,也搞不清來拿藥的到底是姐夫,還是姐夫的弟弟。所以少不了找崔蔓玲抱怨。


    有一次王立強生病了,去醫院掛水。他看見小姨子來給他紮針就招唿著:“來來來,大美女,今天晚上我請吃飯!有空賞光不?”


    小姨子看著藥袋上的名字,知道是姐夫的弟弟在開玩笑,就迴他:“好呀,下班你來接我啊!有車嗎?借的吧!”然後王立強就哈哈笑著。


    然後他坐下來,開始四處找人吹牛。


    正好那天身邊坐了一個半老頭的中年人,見他和護士長這麽熟悉,就找他開後門想提前掛水。王立強看著他的號牌,一百多號,估計中午都掛不上,就做了個順水人情。


    於是兩人靠著一起掛著水一邊開始侃大山。中途中年人不停地鼓搗手機,他伸過頭一看,紅紅綠綠全是數字,就和人家搭訕上了。


    那人是做銅的期貨貿易的。聽著人家天花亂墜地說錢怎麽好掙,王立強動了心。


    正好那陣子,王立軍的飯店關門,事情忙的不可開交,王立強來杭州送貨。王立軍就把欠人家的金卡費用交給了王立強,讓他幫忙坐在飯店裏麵給客戶退錢,自己忙著去銀行處理欠款。


    可是王立強被期貨迷了心竅,他壓根沒有把錢退給客戶,就拿那錢跟著那個新交的朋友進了銅業的期貨市場。


    開始他還跟著那個中年人小賺了幾次,心想早點多賺點好把哥哥的帳給還上。可是正好遇見一次世紀大跌盤。他的錢疏忽一下全沒有了。


    為了扳本,在中年人的指導下,他以哥哥的名義在配資銀行借了六百多萬去補倉。可配資需要抵押。


    他想起哥哥買杭州別墅的時候,因為父母擔心兒媳婦太過精明,怕王立軍吃虧,扣下了兒子的房產證。他就很方便的把事情都辦了。


    可是事情就是那麽詭異,他配資進去的錢還沒有大賺就虧得被強製平了倉。


    再說沒有拿到錢的那些客戶,為了維權就把王立軍給告了。


    王立軍的身份證上寫著老家的地址,法院的傳票就寄到了老家。


    王立強收到了哥哥的傳票。他怕截留款子的事情敗露,就一路以哥哥的名義代打官司,代為逃跑。一直到法院上門來查封。


    王立軍和崔蔓玲被這突如其來的災難氣壞了。房子被法院封了,現在搞得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沒辦法,老家的父母隻好借東家籌西家,押著王立強來杭州處理後事。


    說起來,這世界上的有些事情就仿佛是天注定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王立強到了杭州,在父母和哥嫂的逼迫下,一筆一筆地催收著一些還沒有收迴來綠色工程款,用於抵債。


    一天中午,兄弟兩個分頭出去追貨款。王立強開著哥哥的二手車上了高架。但是車在高架上突發自燃。導致了車毀人亡。王立強就這麽在人間消失了。


    可是,車上的證件都是王立軍的。警方在調查的時候,看見人和證件照片都一樣,以


    為就是同一個人也沒去深究。直接給家屬發了王立軍死亡的通知。


    王立軍死亡的消息,像驚雷擊碎了崔蔓玲。也讓全家人哭成了一團。


    可是哭著哭著,王立軍迴來了。大家才知道原來陣亡的是王立強。於是大家又哭。


    就在這時候,崔蔓玲猛然想起來,她剛到保險公司的時候,為了完成任務,曾經給王立軍保了很高的保險。她心裏驀然一動。


    既然王立強被當作王立軍死了,禍也是他闖下的,那不如就讓這個秘密和王立強一起永遠消失。


    於是,全家在崔蔓玲的堅持下達成了一致,決定幹脆李代桃僵。


    根據保險公司的賠償規則,崔蔓玲順利地拿到了王立軍的一千多萬的意外身故賠償金。


    債還上了,別墅解封了。他們終於又有了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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