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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仰辰,你瘋了吧?”顧仰光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消失,他怒目圓睜地瞪著顧仰辰,什麽狗屁條件,虧他說得出口。


    “洛初,你說呢?我的要求並不過分。”顧仰辰沒有理睬顧仰光。


    安洛初苦惱地蹙著眉頭。


    “安洛初,你給我清醒點,你又想重蹈覆轍嗎?”顧仰光看她居然認真思考顧仰辰的提議,恨不得拿桶水將她澆醒。俗語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她倒好,傷疤還沒好就又要前仆後繼。


    “顧仰光,我忍你很久了。你不要太過分,這是我跟洛初之間的事情。”顧仰辰是忍無可忍,都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他倒好,處心積慮地慫恿洛初離開他。


    “顧仰辰,我還就是告訴你,洛初的事,我管定了,你不要想再次傷害她。”


    “傷害?洛初是我老婆,我疼她還來不及,怎麽舍得傷害她?”


    “你連最起碼的羞恥心都沒有嗎?疼她,你真的隻會讓她疼吧?”顧仰光不屑地迴擊。


    “顧仰光——”


    “夠了,你們倆都給我閉嘴。”安洛初覺得再聽他們吵下去,自己腦袋都要炸了。


    雖然還是不服氣地瞪著對方,但是兩個人默契地住了嘴,緩緩地將視線轉向安洛初。


    “顧仰辰,你說話算話嗎?”安洛初平靜地問道。


    顧仰辰忙不迭地點頭,眼裏有得意的笑。


    “洛初。”顧仰光看著顧仰辰小人得誌的慫樣,委屈地說道:“你不怕他再傷害你?”


    顧仰辰正要反駁,安洛初急急地開了口:“這是最好的方法不是嗎?況且隻是二十天,很快就會過去。”


    顧仰辰愈發得意,竟然對著顧仰光攤手做聳肩狀,顧仰光氣急敗壞地瞪著他,轉向安洛初。


    隻是,來不及他再度開口,安洛初已經搶了先:“顧仰辰,顧仰光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


    什麽?這下輪到顧仰辰緊張,機會不會毀在顧仰光這個臭小子手裏吧?與之形成鮮明的對比的是顧仰光突然放鬆的表情。


    “我考慮再三,你的提議不是不可行,但是我有條件。”


    “什麽?”顧仰辰和顧仰光幾乎是異口同聲,隻是顧仰光的著眼點是“不是不可行”,而顧仰辰的側重點是“我有條件”。


    他們兄弟還真是默契,安洛初突然覺得好笑,但她還是鄭重其事地說道:“我願意搬迴去住二十天,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要顧仰光也搬過去住。”


    “不要。”又是異口同聲,但顯然顧仰辰的腦袋比較好使,他突然改口:“雖然我不願意,但是洛初你要是執意如此的話,我也不能讓你為難。可是,顧仰光自己不想搬過去,這可怪不得我。”


    “你,小人。”顧仰光有點無語,這個男人還真是陰險。


    “顧仰光,你真的忍心讓我獨自迴去?”安洛初委屈地看著顧仰光。


    顧仰光簡直要崩潰了,要他住到那個混蛋的家裏,還不如叫他去死。可是,那個混蛋這麽陰險狡詐,他又想玩什麽鬼把戲?安洛初那麽單純,他真的忍心讓她跟那個魔鬼獨處?顧仰光左右為難,遲遲不肯表態。


    顧仰辰見狀,眼中竟有得意的暗笑,他從容地說道:“洛初,你不要為難顧仰光。既然他——”


    “我願意搬過去。”顧仰光打斷了顧仰辰的話,他絕對不能讓那個混蛋得逞。


    “太好了,那就這樣說定了。”安洛初臉上竟有難得的笑容,而顧仰辰和顧仰光都瞪著對方。


    “我去收拾一下。”安洛初才不願理會他們兄弟之間這種幼稚的對決,她視若無睹。


    “洛初,不用收拾,我們家裏什麽都有。”顧仰辰討好地說道,還不忘挑釁地看著顧仰光,宣示主權。


    “也對,洛初,二十天以後,你就迴來了,哪用收拾東西?”顧仰光毫不示弱。


    她這二十天要活在他們兄弟這種孩子式的爭吵中嗎?安洛初微微有點頭痛。但看著大眼瞪小眼的兩個大男孩,安洛初的心裏有了淡淡的歡喜。事實上,對於顧仰辰說的重歸於好,她沒有奢望,她隻是覺得如果可以借著這二十天讓他們兄弟冰釋前嫌,那未嚐不是好事。


    隻是陶岩看到這怪異的三人行,還是瞪大了眼睛。


    “我住哪?”顧仰光不耐煩地問道。


    “你自己住樓下。”顧仰辰愈加不耐煩地接口。


    顧仰光用求助的目光看著安洛初,顧仰辰也耐心地等著安洛初表態。


    安洛初不好意思地衝陶岩笑笑,更不耐煩地衝著那兩個還在鬧別扭的大男孩說道:“樓上有兩間客房,你們一人一間,我住臥室,有意見嗎?”


    顧仰光學顧仰辰做攤手聳肩狀,顧仰辰敢怒不敢言,討好地說道:“隻要洛初你開心,我怎麽都無所謂。”


    什麽?安洛初聽著顧仰辰近乎撒嬌的聲音,心裏都在發毛。顧仰光則冷笑著,這個混蛋,又想玩什麽新花樣?而陶岩則不客氣地笑了出來,這還是顧仰辰嗎?


    顧仰辰迴頭瞪了他一眼,陶岩適時地閉嘴。但是看著顧仰辰轉身臉上又換上討好的笑,他還是忍不住捂住了咧開的嘴。


    安洛初和顧仰光都去收拾房間,陶岩忍不住開口:“你不是說要帶少奶奶迴來嗎?怎麽還捎帶著把顧仰光給帶了迴來?”


    “你以為我想啊,他隻會壞我們的好事。”顧仰辰沒好氣地說道。


    “但是,洛初執意如此,我總不能逆她的心意。怪就怪我傷她太重,害她產生了陰影。”顧仰辰的聲音沒骨氣地低了下來。


    陶岩見狀,笑了。但是,轉瞬,他的表情嚴肅下來,小心翼翼地說道:“鍾小姐——”


    “噓——”顧仰辰做了噤聲的手勢,他可不想火上澆油,好不容易才將安洛初哄,不,是騙迴來,他可不想功虧一簣。


    陶岩點頭,顧仰辰的態度,就是死人都能看得出來吧?安洛初就是他的心肝寶貝,現在任誰都是靠邊站吧?


    顧仰辰去上班,在車上,陶岩還是提醒他:“老大,鍾小姐那邊,你貌似親自解釋一下比較好。”


    顧仰辰點頭,他真是昏了頭,怎麽能莫名其妙又把自己和鍾晏拴到了一起。


    “老大,你怎麽突然改變了主意?”陶岩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在他以為他們三個的事情總算成為定局的時候,顧仰辰卻突然翻盤。


    “陶岩,不是鍾晏給我輸的血,對嗎?”顧仰辰像是沒聽到他的問題,兀自問道。


    陶岩微怔,還是點頭,他解釋道:“老大,我不是存心騙你。鍾小姐得知醫院血源不足,的確非要上趕著給你輸血。萬幸的是醫院的血及時送到,但我看鍾小姐對你情深意重,有點不忍,替她圓了謊。”陶岩多少有點羞愧,畢竟他撒了謊,他在等著顧仰辰的裁決。全世界都知道,顧仰辰最討厭的就是撒謊。


    但顧仰辰隻是風輕雲淡地點頭,坦白地說,他微微有點震驚,陶岩和鍾晏竟然同時對他撒了謊。如果說陶岩給出的理由還情有可原的話,那鍾晏呢?顧仰辰沒有暴跳如雷,相反,他莫名地有點輕鬆,原來,他不欠鍾晏人情。


    半響,他轉向陶岩,說道:“你知道誰給我輸的血嗎?”


    陶岩疑惑地問道:“誰呀?”


    “洛初。”顧仰辰的語氣都變得溫和。


    陶岩瞪大了眼睛,這麽說來,安洛初早就趕到了醫院。可是,她不是說自己不來嗎?那麽,她的心底是有老大的,陶岩有點後悔。因為他自以為是地判斷,認為安洛初不在乎老大,所以越來越縱容鍾晏。但,為了求證,他還是問道:“大嫂跟你說的嗎?”


    顧仰辰搖搖頭,眸子裏是越來越多的溫柔與疼惜,但是卻是責備的聲音:“那個笨女人,她要是能主動開口才怪呢?陶岩,你知道嗎?明明是我推倒她,害我們的孩子流產,她卻什麽都沒跟我說。在我誤會她墮胎的時候,她怕我自責,竟然獨自攬下了全部的責任。而我,卻那麽對她。”顧仰辰的聲音越來越低,男人的自責與內疚,還有深愛,陶岩看得分明。


    不得不承認,作為旁觀者,他聽到這些消息都覺得相當震撼。何況,顧仰辰原本就對安洛初情有獨鍾。顧仰辰和安洛初,也許就是命定的戀人。陶岩有點釋然,這個大嫂,原本他就很欣賞,現在可以說是肅然起敬。


    “老大,你手還疼嗎?”陶岩看顧仰辰依舊沉浸在悲傷與愧疚中,急欲轉移話題。


    顧仰辰卻對著裹著厚厚紗布的手,笑了。


    他不會是神經錯亂了吧?陶岩有點奇怪。


    “要不是這隻受傷的手,也許我還自以為是地怨恨她呢!也許是老天實在看不下去,故意讓我受傷給我了解真相的機會呢!現在想想真是後怕,我差點因為自己的愚鈍永遠地失去了她。”顧仰辰頓頓,繼續說道:“當然,我知道自己傷她太深,她現在還不敢信任我,不能原諒我。但是,我會盡我所有的努力,我相信我可以治好她心裏的傷,帶給她幸福。”顧仰辰的語氣越來越堅定。


    陶岩點點頭,顧仰辰對這隻受傷的手都可以心存感激,他還有什麽做不到?愛情,總是讓人執著,讓人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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