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蘇信弘和蘇信舟並沒有太過於在意。


    一時之間,江景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該稱唿兩人叔叔,前輩亦或者兩位蘇總,隻能看著兩人點了點頭,尷尬地笑了笑。


    “小夥子,過來坐吧!”


    “你和墨輕是朋友,不用太過於拘謹。”


    蘇信弘朝著江景招了招手,江景點了點頭,走過去一旁的檀木椅上坐下。


    而秦妙可則不用和蘇家兄弟倆招唿,已經自己坐下了,同時拿起一串顏色透紫,飽滿異常的葡萄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蘇墨輕則坐在了江景的旁邊,自顧自的玩起了手機。


    一時之間,江景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尤其是蘇家兄弟倆,還在一起打量著自己。


    這時蘇信弘拿起一旁的茶壺,開始倒茶。


    隨後他就傳過了一杯茶給江景,“小夥子,喝茶!”


    “哎,好咧!”


    “謝謝蘇董!”


    江景點了點頭,隨後就捧著茶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最終江景還是打算和秦妙可一樣,稱唿蘇墨輕的父親為蘇董,至於蘇信舟,待會他若是跟自己說話,江景打算稱唿他為前輩。


    這樣叫是目前江景能想到的最穩妥的叫法。


    畢竟蘇信弘如今是蘇氏集團的董事長,自己叫他蘇董也沒啥,至於蘇信舟,他好歹也是一位玄階武道高手,自己叫他蘇前輩也沒啥。


    “秦豐那邊怎麽樣了?”


    這時蘇信弘一邊給自己斟茶,一邊抬頭詢問道。


    江景聽後正打算迴答,但是蘇墨輕已經放下了手機迴答道:“已經被江景治好了,如果這次不是江景,他恐怕今晚上都撐不過去了。”


    聽到是江景治好了秦豐,蘇信弘兄弟倆,用著有些意外的眼神看著江景。


    昨天他們去醫院看過秦豐,當時迴來後,他們還給蘇家老爺子,也就是蘇墨輕的爺爺說過秦豐的病症,蘇家老爺子聽後,也表示恐怕撐不過一個星期了。


    彭名殊也不是沒找人請過蘇老爺子,如今的春城,雖然表麵上醫術最厲害的是醫院內以柳丙誌為首的幾個名醫聖手,但是實則不然,整個南省,公認醫術最厲害的還要屬蘇老爺子。


    蘇老爺子也知道秦豐那病燙手,因此也以有病在身相推脫,沒有親自去會診,但是還是讓蘇信弘兄弟倆去看了一眼,一方麵是蘇信舟深得自己真傳,另外一方麵蘇信弘如今是蘇氏集團的董事長,他們兩人一起去看,更能彰顯誠意。


    這時,蘇信弘眯著眼睛,看著江景笑道:“你知道為啥我們家老爺子不出手救秦豐嗎?”


    江景聽後放下茶杯,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猜應該有兩點原因,即“利”和“危”,所以蘇老前輩才不出手,故而才稱病在家讓二位叔叔前去。”


    蘇信弘聽後笑眯眯地看著江景說道:“哪兩點?說說看。”


    江景聽後款款而談道:“第一,最有可能就是利益問題,春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確實很大,但是對於一個上位者來說,太小了,利益都被瓜分得差不多了,而南省各市也都有自己的本土豪門家族與一眾盤根錯節的勢力,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


    “春城的幾大家族,想要往外拓展,就有很大的局限性,因此隻能繼續在這春城角鬥,但是各方實力都差不多,因此大家表麵都表現出很和氣的樣子,但是實則心裏都期望對方的家族能夠垮台,此為“利”。”


    “更何況,秦市首靠著他嶽父嶽母的勢,也搶了不少春城各大家族嘴裏的肉,雖然大家表麵上沒說啥,但是我可以拍著胸脯保證,在得知秦市首重病後,春城幾大家族很有可能早就已經製定好蠶食秦市首產業的計劃了,就包括蘇董您也一樣。”


    蘇信弘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他笑著打斷道:“但是如今我們華夏國內,各行各業,猶如井噴似的發展,你又如何斷定,春城幾大家族,就隻盯著那幾個大的方向呢?”


    江景聽後將茶杯裏的熱茶一飲而盡,笑道:“上麵的吃肉,也總得給下麵的喝口湯啊!”


    “如果春城的各大豪門家族,把各行各業都給霸占住了,下麵就沒有出頭之日了,這可是要出事的,當然,最重要的是,賺錢暴利的行業,都被上麵的大家族給控製住了,下麵的人,能撿到的,都是春城一眾豪門大家族看不上的蠅頭小利。”


    “對於春城幾大家族來說,這點利益幾乎可以忽略不及,還不如留給那些小家族,或者運氣好的普通人,大家沒必要為了這點利益,繼續角逐切蛋糕。”


    蘇信弘聽後滿臉讚許的看著江景點了點頭。


    就連蘇墨輕和秦妙可,也有些意外的看著江景。


    在江景來之前,蘇墨輕就和已經的父親商量過了,江景想要做他們中下遊的供應商,而蘇信弘是個商人,他自然注重的是利益,隻要江景能給他們帶來利益,他們就會選擇江景。


    不過他這會兒和江景談話,更重要的還是想要測試一下江景。


    蘇信舟神色平淡的看了一眼江景,接著就低下腦袋,繼續整理自己的袖口。


    蘇信弘看著江景點了點頭,笑意闌珊地說道:“那你所說的第二點“危”呢?”


    江景聽後摩挲著下巴笑道:“以普通人的視角來看,如今我們華夏國可以說是國泰民安,社會繁榮安定,雖然有的普通人已經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了,但是他們時常也會露出笑容,畢竟最起碼他們不用受到戰亂之苦,生活窮是窮點,但是最起碼不會餓死,如今放眼全球,餓死的,熱死的,凍死的...都大有人在,但是以我們華夏國普通人的視角來看,在華夏國內發生這種事情的概率很低。”


    “因此他們也很少會關心一些大事,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會在意,因為就算他們在意了,他們也沒有那個思維邏輯去理解整件事情,因為他們就是一茬茬韭菜,都是給上麵的人供應的。”


    “就拿我說的“危”這件事來說,如今春城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每天都是驚濤駭浪,上流社會的人,就像是坐在泰坦尼克號上的乘客,隨時都會發生意外,春城的競爭很激烈。”


    “身為春城上流社會的上位者,蘇董與一眾春城豪門***,可能都嗅到了一絲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其實蘇老爺子應該是知道秦市首病因的,但是因為融毒是西川鬼醫十二絕學之一,蘇老爺子是不想沾惹到鬼醫這個令人頭疼和膽寒的群體,所以這才稱病在家,沒有出麵救治。”


    “其實融毒這種鬼醫秘法,對於尋常醫生來說,或者說對於柳病誌他們這些所謂的名醫聖手來說,都是一個特別棘手的病,就算有人被鬼醫投了融毒,他們甚至很有可能都不會知道病人的病因,但是蘇家作為醫藥世家,傳承百年,蘇老爺子怎麽可能會不認識融毒入體的症狀呢!”


    “所以,這裏我說的“危”,就是春城很有可能要發生大事,再加上消失了百年的鬼醫突然出事,也讓蘇老爺子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契機,所以他選擇不插手此事,蟄伏蘇家,靜待時機,以不變應萬變。”


    蘇信弘聽後笑著點了點頭。


    “墨輕說你很了不得,我最開始還沒怎麽在意,畢竟以我的目光來看,鄉下粗莽貧窮之地,想要出來一個人中龍鳳,難如登天,但是現在...我也不得不重新審視起你了。”


    “你不僅很聰明,而且目光也很長遠,而且你總能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所在,雖然你出生在農村,但是你卻有著頂級豪門***的思維,你確實不一般啊!”


    “你比如今春城那些豪門家族的少爺要強上百倍,春城上流社會都說趙家的趙登元,章家的章錦是人中之龍,但是在我看來,他們可比你差得遠了。”


    麵對蘇信弘的誇讚,江景輕笑一聲說道:“蘇董,過獎了,和您比起來,我可差得遠了。”


    聽到江景反過來捧自己,蘇信弘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小夥子,真有意思。”


    笑完過後,他看向江景,滿臉平靜地說道:“聽墨輕說,你想取代我們蘇家下麵的幾家供藥商?”


    江景聽後笑道:“做生意本就是相互圖利,我知道蘇董所需,蘇董也知道我所需,我也能給蘇董帶來你想要的利益,而我也能從蘇董身上賺取到我想要的利益。”


    “當然,這是表麵說法。”


    “其實還是大樹底下好乘涼,我想靠著蘇家這根大樹,再進一步,或者直上九天青雲。”


    在來之前,江景還以為隻要自己隨便漏兩手,到時候蘇墨輕他老爸,就得各種跪舔自己,一口一個江先生,江神醫,看來還是自己小看了蘇家的底蘊,也小看了蘇墨輕父親這個人了。


    聽到江景在吹捧蘇家的底蘊,蘇信弘高興地大笑了起來。


    像江景這樣直率,聰明有魄力的年輕人,他多少年都不曾見過了!


    這時蘇信弘繼續說道:“說實話,我一直都很相信墨輕的目光,再加上你還主動把那塊龍氣之地讓給了我們蘇家,這讓我對你也有很大的好感,而且你還救了墨輕一次,你也算得上是我蘇家的救命恩人了。”


    “前兩天,墨輕也和我說了一下,你想要做中下遊藥材供應商的事,說實話,我最開始還是有點猶豫的,雖然你算是我蘇家的救命恩人,但是這畢竟是大事,如果我將大頭讓給你了,很多下遊企業也會隨之陷入困境。”


    “不過我喜歡你這樣實誠有遠見的小夥子,而且你個人能力也很出色。”


    “當然,這不代表,我會馬上就讓你上位,然後我直接把中下遊藥材供應都交給你壟斷。”


    “因為你目前有更大的麻煩!”


    江景聽後點了點頭。


    他又何嚐不知道蘇信弘口中所說的麻煩。


    不外乎就是那個給秦豐下毒的鬼醫。


    當然,蘇信弘不知道的是,江景還得罪了海天幫,若是那個幫派找上門來,江景也難免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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