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道具發放:神奇的簽筒】


    【次數:每日一次】


    小小的竹筒浮現在許明月的腦海中的空間,她一腦門問號:“有什麽用嗎”


    【用途:可以占卜吉兇,預測未來哦!】


    “……”


    許明月翻了個白眼,她隨意控製著竹筒動了兩下,一根簽掉了下來:


    下簽


    鮮紅的大字烙在竹簽底部,許明月下意識問道:“這也算?”


    【是的呢,宿主。】


    她簡直氣不打一出來,陰陽怪氣道:“我謝謝你哦!”


    別人的係統要什麽給什麽,她的係統,純粹是來尋仇的。


    我上輩子肯定欠了係統很多錢,這是許明月迷迷糊糊睡著前的唯一想法。


    繁花城離平都山路途並不遙遠,但是直到暮色四合,她們才看到繁花城氣勢恢宏的城門。


    “師兄。”許明月跳下馬車,看著近在咫尺的城鎮,簡直要熱淚盈眶。


    楚硯這個不靠譜的大少爺,竟然帶著他們走反了方向,兩個時辰的路程活生生走到傍晚,她餓的眼冒金星,顫顫巍巍道:


    “下次你不要帶路了,我怕我沒命迴去。”


    楚硯從車裏探出個腦袋,臉色微紅,顯然是不好意思:“好了好了,我承認,之前是我帶錯路了,下次絕對不會錯了。”


    “哎呀。”宋嫣然捧著臉歎了口氣,“師門前途堪憂啊!”


    三人馬不停蹄到了瞭望台,隨便拉了個小弟子想問問那兩個人的蹤跡。


    “什麽?師兄不在!”宋嫣然一臉驚訝。


    瞭望台的小弟子同樣一頭霧水,試探著說道:


    “晚輩並未見到幾位前輩的蹤跡。”


    “你們說師兄去哪了?”宋嫣然的聲音猶帶著疑惑。


    “奇怪,發出去的傳音符也沒有迴應。”


    楚硯滿不在乎道:“可能被什麽事耽擱了吧,我們自己一樣可以啊,不就是解決個邪魔歪道。”


    許明月歎了口氣,又少了兩個幫手。


    一夜無眠,三人一大早就起來分工。


    楚硯拿著把花哨的檀香扇,做作的扇了幾下,端坐在美人靠上,休息了一晚上,一臉神清氣爽。


    他對麵的宋嫣然掃了眼三人,迅速安排好了行程。


    “根據消息,大概從三個月前,城中開始有百姓出現昏迷不醒症狀,這些人神識尚在,跟睡著了毫無兩樣,隻是日漸消瘦,直至死亡,如今尚有八個人仍在昏睡,我們先分頭去看看情況。”


    宋嫣然喝了口水,接著道:“這東西,我初步懷疑是食魂煞,而且是一個品階較高的食魂煞。小師妹你跟著師弟你去城東,我去城西,繁花城內都是凡人,盡量避免使用武力,都沒問題吧。”


    “師姐。”許明月弱弱道:“為什麽我要跟師兄一組。”


    楚硯不樂意了,這家夥竟然還敢嫌棄自己!


    “能跟本少爺一起,你就偷著樂吧!”


    宋嫣然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師妹呀。”她拍拍許明月肩膀,“食魂煞這東西,我也沒真正見過,隻是聽師父說過一次,他詭計多端,千變萬化,你跟著師弟安全一點,畢竟他是我們幾個中唯一一個突破築基的。”


    “……”


    許明月決定抱緊反派大腿。


    繁花城其實是個不大的鎮子,雖然不大,但是相當富庶。


    走在喧囂的長街上,入目遍是綠瓦紅牆,飛簷翹角,商鋪招牌旗幟高高飄揚的旗幟,車馬粼粼而來,人行川流不息,無一不顯示著盛世民眾的自得其樂。


    而二人走過繁華的城中心,踏進城西那一刻,就像是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破舊的房子,滿地的泥濘,蚊蠅亂飛。


    一街之隔,天堂地獄。


    他們去的最後一戶人家在貧民窟最裏處,茅草屋內冷冷清清的沒有一絲人氣,用家徒四壁,殘垣斷壁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躺在床上的男人叫王大,看著剛過而立,瘦的不成人形,臉頰深深凹了進去,唿吸微弱,感覺時不時就要斷氣。


    他的妻子坐在床前,像個失了魂的破爛木偶,眼珠子間或轉了一輪,顴骨突出,臉上寫滿了生活的風霜,她抱著楚硯給的一堆東西,說話也是一字一頓:


    “謝,謝謝大人的賞賜。”


    幽暗,逼仄,壓抑,織成了一張巨大的網,將人死死釘在原地。


    二人沉默著走了出去,許明月看著前頭卸了渾身飾品的楚硯,低低喊了句“楚硯。”


    “嗯?”


    楚硯迴頭,臉色還是很不好看。


    “沒事。”


    許明月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想起係統的任務,眼前的少年會入魔道,會踏上一條注定屍山血海的路,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可是現在,他還是個單純善良的小少年。


    想到這,她突然升起一股不可遏製的悲傷來。


    許明月的臉上出現刹那的疑惑和迷茫,她在心裏問自己:


    那個任務,是對的嗎?


    “小師妹。”楚硯開口。


    “嗯?”


    “我小的時候,也在這種地方生活過。”


    許明月瞪大了雙眼,她沒辦法將眼前這個矜貴的少年和那片陰暗破敗,散發著腐臭味的土地聯係起來。


    她本來以為楚硯的不開心來自於大少爺第一次看見如此場景的衝擊感與憐憫心,如今看來,恐怕還有一部分是觸景生情。


    “沒,沒事的。”許明月幹巴巴道。


    一開口她就後悔了,平時鬥嘴耍貧說起來就沒完沒了,到了正事,怎麽就這麽嘴笨呢!


    楚硯似乎不願迴憶,嘴裏咧開個苦笑,“都過去了,不說了。”


    “還是說正事吧。”


    他道:“總共去了五家,有什麽發現嗎?”


    許明月順著他的話道:“乍一看,分散在城中各處,有男有女,有窮有富,毫無規律。”


    “但是從年齡來說,這幾個人還是有些共同之處,都是正值青壯年,最大的也不過不惑。”


    “而且。”


    許明月接著道:“住在胡同口的李家男人和西街的許家小姐似乎都是體弱多病,長年服藥,府裏有專門的藥房,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楚硯可能是條魚,悲傷的記憶隻能存在一瞬間,下一刻,他就又開始本性暴露,故作驚訝道:


    “不錯,看樣子你還是有點用的嘛。”


    “起碼這麽大的眼睛不是擺設。”


    許明月:“……”


    難道反派誇人都是這種方式嗎?


    楚硯繼續道:“猜的不錯,另外三家,我想也都是如此,隻是家境貧困,負擔不起,隻能偶爾抓一副藥續命。”


    許明月頓悟,那王大家住的茅草房都漏雨,怎麽可能有餘錢去抓藥呢。


    “走吧,去跟師姐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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