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子,你睡了嗎?”王若初輕柔的聲音仿若一縷幽細的風,悠悠地在寂靜的夜裏蕩漾開來。


    “拜托,我才剛躺下一秒,你當我是豬啊?”我略帶調侃地迴應著,聲音裏帶著些許慵懶與笑意,微微翻了個身,目光隨意地投向她所在的方向。


    “哎呀~我就是問問你,想和你聊聊天嘛!”王若初嬌嗔著說道,那語氣似一條柔滑的絲帶,輕輕纏繞過來,讓人的心不自覺地微微一軟。


    她微微撐起身子,半坐起來,眼睛亮晶晶地望著我,嘴角噙著一抹俏皮的笑意,那模樣像極了一隻討要糖果的小貓。


    我微微側過身,目光正好對上王若初,隻見她正側躺著麵對著我,發絲有些淩亂地散落在枕頭上,幾縷俏皮地搭在臉頰,更襯得她麵容嬌俏可愛。


    “好吧,那你想聊啥呢?”我無奈地問道,語氣中卻也帶著一絲縱容,微微抬起手,隨意地揉了揉頭發。


    “什麽都可以啊~星座、工作什麽的,這些我好像都不知道唉~”王若初的眼睛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滿是好奇的光芒,身體也不自覺地向我這邊挪了挪,似乎這樣能聽得更真切些。


    “雙魚座,我是敲代碼的程序員。”我簡單地迴答道,眼睛半眯著,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她。


    “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生啊?”王若初突然拋出這個問題,聲音清脆悅耳,卻讓我的心猛地像被一隻無形的手重重揪了一下,身體也微微一僵。


    “我喜歡……禦姐類型的。”不知怎的,我話音剛落,腦子裏瞬間浮現出楚清儀的身影。


    那個總是裝作高冷,實則是個甜禦的女人,她那微微上揚的嘴角,自信的步伐,還有偶爾流露出的小溫柔,仿佛都有著獨特的魔力,如同一幅幅畫卷在我眼前徐徐展開。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趕緊像要甩掉什麽不祥之物一般,用力地搖了搖頭,試圖把這個身影從腦海中驅趕出去。


    王若初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隨後輕輕地笑了起來:“禦姐類型啊,強勢的,那你有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生呢?”她微微歪著頭,一縷發絲順著臉頰滑落,她卻渾然不覺,隻是專注地看著我。


    我尷尬地笑了笑,臉上泛起一絲不自然的紅暈,眼神閃躲著:“目前還沒有。”邊說邊不自覺地拉了拉被子,仿佛這樣能給自己一些安全感。


    “那你覺得我是什麽類型的女生呢?”王若初歪著頭,一臉期待地看著我,眼睛睜得大大的,那模樣好似一個等待老師表揚的學生。


    我認真地打量了她一番,目光從她的眼睛緩緩移到她微微嘟起的嘴唇,再到那帶著些許嬰兒肥的臉頰:“你啊,你是可愛型的女生,活潑開朗,讓人感覺很溫暖。”


    王若初聽了,臉上瞬間綻放出如同春日暖陽般燦爛的笑容,眼睛彎成了月牙:“真的嗎?那你會喜歡可愛型的女生嗎?”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與期待,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被子的一角。


    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隻能含糊地說道:“可愛型的女生也很不錯啊。”


    我眼神遊移不定,不敢與她對視,心裏像有一團亂麻,怎麽也理不清。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困意漸漸如潮水般向我湧來。


    王若初打了個哈欠,她用手輕輕捂住嘴巴,聲音也變得有些含糊:“好困啊,我睡了。”說完,便緩緩躺下身去,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我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的思緒平靜下來。


    然而,王若初的問題卻像一群調皮的小精靈,一直在我的腦海中蹦躂迴蕩,讓我久久無法入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也漸入了夢鄉。


    在夢裏,那個禦姐模樣的楚清儀和可愛的王若初不斷交替出現,場景變幻莫測。


    一會兒是楚清儀自信地微笑著向我走來,她身姿挺拔,步伐輕盈且堅定,那強大的氣場仿佛能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一會兒又是王若初眨巴著大眼睛,滿臉俏皮地看著我,她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在空氣中迴蕩。


    我在這兩個不同的身影間徘徊,心中滿是困惑與迷茫,像一隻迷失在迷宮中的小鹿,四處亂撞卻找不到出口。


    不知睡了多久,我從美夢中醒來。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臉上,帶來一絲溫暖。


    我轉頭看向旁邊的王若初,她還在安靜地睡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如同兩片輕柔的羽毛,在她白皙的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恰似一個沉睡中的公主。


    看著她那純真的睡顏,我心中的那絲迷茫仿佛也漸漸淡去。


    我輕輕起身,動作輕緩得如同怕驚擾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緩緩坐起,然後輕輕將雙腳放到地上,穿上拖鞋,準備開始新的一天。


    而對於未來,對於我心中那些複雜的情感,我知道還有很多需要去思考和麵對,如同麵前橫亙著一座雲霧繚繞的大山,等待我去攀登探索。


    到了公司,卻發現陳娟姍姍來遲。


    隻見陳娟身著一襲簡約的黑色連衣裙,裙角隨著她的步伐微微飄動,如同一朵黑色的浪花,巧妙地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


    腳上一雙黑色紅底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鞋跟與地麵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是一曲優雅的樂章。


    頭發輕輕挽起,幾縷發絲自然地垂落在臉頰兩側,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更增添了幾分溫柔與嫵媚。


    她的眼神明亮而有神,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成熟女性的魅力。


    “娟姐,你今天好漂亮啊,還穿這麽好看,去相親啊?”我調侃道,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容,眼睛裏卻滿是真誠的讚賞,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有嘛,就是從網上新學了個妝容,感覺蠻適合我的。”陳娟微微低下頭,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得意,她輕輕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似乎在感受著妝容的精致。


    “娟姐,你是了解我的,我從來不說謊!”我一本正經地強調道,挺直了腰板,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堅定地看著她,表情嚴肅得像在宣誓一般。


    陳娟微微揚起嘴角,眼中閃爍著一絲喜悅,那笑容如同春天裏綻放的花朵,瞬間點亮了她的麵容。


    “你這小嘴可真甜。”她從我身後走過,腳步輕盈得如同一隻優雅的貓,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那力度恰到好處,像是一種親昵的鼓勵。


    我和她調侃了一會兒,就開始了上午的工作。


    上午的工作忙碌而充實,時間在鍵盤的敲擊聲和文件的翻閱中悄然流逝。


    我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跳動。


    時而眉頭緊皺,思考著代碼中的邏輯問題;時而舒展眉頭,為解決了一個難題而感到欣喜。


    臨近中午,我伸了個懶腰,身體像一張被拉滿的弓,隨後緩緩放鬆下來。


    不經意間又看向楚清儀的辦公室的方向。


    此時的她正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幕,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那精致的妝容在光影的映襯下更加動人。


    她的眼神專注而深邃,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眼前的電腦屏幕。


    她微微咬著嘴唇,手中的鼠標不時地點擊著,偶爾拿起旁邊的筆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麽。


    我收拾完東西,準備去匯豐書院參加親子運動會。


    好在匯豐書院全市就隻有一所,很好找。


    當我坐最近的地鐵到了之後,眼前的景象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匯豐書院門口早已被圍得水泄不通,人群熙熙攘攘,像一群忙碌的螞蟻。


    家長們的車子一輛挨著一輛地停放在路邊,其中豪車比比皆是,奔馳、寶馬、保時捷等豪車的車身在陽光下閃耀著奢華的光芒,那光芒刺得人眼睛都有些發花,彰顯著這所學校的貴族氣質。


    這學校一年不得好幾十萬啊!


    我暗自感慨著,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張開,滿臉都是驚歎的表情。


    匯豐書院是華夏大學匯豐學院的蘇南附屬學校,基本上能上這裏的無疑都是以後社會的商界精英。


    我在人群中努力尋找著入口,一邊感歎著這所學校的氣派,一邊像一隻無頭蒼蠅般在人群中穿梭。


    我不時地踮起腳尖,伸長脖子,目光在人群中搜尋著可能是入口的地方。


    正走著,突然,一隻高跟鞋猛地踩在了我的腳上,鑽心的疼痛瞬間襲來,我感覺仿佛有一根尖銳的針狠狠地刺進了腳裏。


    我剛想開口理論,沒想到對方竟然搶先嚷嚷起來:“你怎麽走路的?把我鞋都弄髒了!”那聲音尖銳得如同劃破玻璃的利刃,在空氣中迴蕩。


    我強忍著疼痛定睛一看,原來是一位家長。


    那是一個打扮極為精致的年輕女人,她身著一襲酒紅色的修身連衣裙,把她的身姿勾勒得凹凸有致。


    剛才我就注意到她了,走起路來屁股還一扭一扭的,那姿態誇張得像在走 t 台,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我突然想起一個詞搔首弄姿,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她正一隻手叉著纖細的腰肢,塗著大紅色指甲的手指微微彎曲,像一隻即將發動攻擊的蠍子,另一隻手直直地指著被我“弄髒”的鞋子,滿臉的怒氣仿佛即將噴發的火山,眼睛瞪得滾圓,腮幫子也因為憤怒而微微鼓起。


    沒想到長得挺好看,說話卻如此刻薄無理。


    明明是她不小心踩到我,竟然還反過來說我髒了她的鞋,這是什麽道理?


    現在的人都這麽蠻橫無理嗎?


    但我還是強壓著怒火,不想在這種場合與她起衝突,於是盡量心平氣和地跟她講起道理來:“明明是你踩了我,卻反過來說我髒了你的鞋子,你這個人還講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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