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發曾寶珠莫名其妙了:“什麽我已經談上了?你在說什麽?”


    “你給我看他的相片,不是讓我把關嗎?我覺得看麵相這個男生還挺不錯的。如果你真打算發展,可以試試。”


    曾寶珠氣鼓鼓的:“我才不想談戀愛呢!談戀愛隻會影響我的發揮!這個學期我一定要拿最高規格的獎學金。”


    “好誌氣,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等你拿到獎金,請我吃飯。”


    曾寶珠剛想應下又覺得不對:“我得了獎學金說明我考得好,到時候你不應該請我吃飯犒勞我一下嗎?”


    “當然可以。你請我吃飯我再請你吃飯,沒毛病。”


    “哼,這還差不多。”


    沈燦又揪住剛剛的點不放:“所以,你不跟那個男生談還給我看他的相片是幾個意思?”


    曾寶珠有點心虛,但她在沈燦麵前向來有話直說,既然心存疑慮,那肯定就要弄清楚啊。


    “沈燦哥,你不喜歡女人對吧?你是不是喜歡男人?這個男孩子巧了,也是喜歡男人,是我男閨蜜哦。”


    嗯,怎麽沒有聲音了?是她說得太直接嚇到沈燦了嗎?


    曾寶珠看向沈燦,沈燦一雙眼睛就這樣盯著她,也不說話。


    平常見慣了沈燦嬉笑的樣子,見慣了沈燦不正經痞氣的樣子,突然見沈燦嚴肅起來,曾寶珠有點不習慣,甚至還有些莫名的發怵。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沈燦歎了一口氣,自己寵大的鄰家妹妹,就算跪著也要寵完。


    “寶四,我有時候真的想把你的腦袋撬開,看看你的腦瓜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麽。”你說曾寶珠不聰明吧,人家還以吊車尾的成績考上了南大,並且還能拿獎學金。


    你說她聰明吧,聽聽她說的是人話嘛。


    曾寶珠立即捂住了自己的頭:“可別!”


    一想到自己的頭被撬開,她人就麻了。


    “你就說我的建議好不好嘛!”


    “好個屁!”沈燦忍不住爆了粗口,連酒也不喝了。


    他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將曾寶珠提溜著就走了。


    真的是提溜著的,曾寶珠都無反抗之力。


    “你們繼續玩,我送寶四迴家。”沈燦帶著曾寶珠出來,曾寶珠掙紮:“鬆開我呀!”


    沈燦鬆開曾寶珠,似笑非笑。


    “你真的生氣了?”


    “你說呢?”沈燦白了曾寶珠一眼。


    看著走廊沒有人,沈燦將曾寶珠一個壁咚在牆上。


    曾寶珠不由咽了咽口水,沈燦要幹什麽?


    離得近了,才發覺沈燦的眼睛原來長得那麽好看,尤其是睫毛又長又密,這樣的睫毛原來是真實存在的呀!


    以前她隻在電視明星上看過,那時候都叫那個她喜歡的男明星為睫毛精。


    原來身邊就有一隻睫毛精。


    以前她沒有留意,是因為跟沈燦太熟了,從未這樣近距離又專心地看過彼此。


    曾寶珠聲音都有些發顫:“幹,幹嘛?”


    沈燦忍不住笑了:“寶四,你聲音顫什麽顫?你緊張了?不是說我性取向為男,認為我喜歡的是男人,那你緊張什麽?”


    “誰說我緊張了!不管你是不是喜歡男人,我反正都沒有把你當男人看。”


    “是嗎?那你把我當什麽看?你的男閨蜜?”


    “當然不是啊,是哥哥啊!”


    “嗬,”沈燦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伸出手指挑起曾寶珠的下巴,“到底我做了什麽給你這樣的錯覺,讓你以為我喜歡男人?”


    沈燦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曾寶珠反應過來,她原來是猜錯了,沈燦才這麽生氣。


    曾寶珠幹笑兩聲:“好了,我知道錯了嘛。你一直不談女朋友,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女人。今天那個性感的小姐姐都這樣勾引你了,你為什麽還不為所動?我一個女的看了她的身材都覺得口幹舌燥,結果你一點反應也沒有,太不科學了吧。”


    曾寶珠邊說,邊伸手去推沈燦:“你放開我了,我們這樣怪怪的。”


    曾寶珠的手也很軟,因為她有點肉肉的,其實她並不胖,可能是因為骨架小不顯胖,臉頰有點肉肉的,帶著嬰兒肥,就連手也是有點肉乎乎的,看著有些奶唿唿。


    兩個人離得這樣近,沈燦突然也覺得口幹舌燥起來,喉結滾了滾。


    他鬆開曾寶珠,曾寶珠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曾寶珠都氣炸了,因為沈燦說:“嗬,你這小豆芽菜白送給我我都嫌不夠塞牙縫。”


    曾寶珠挺了挺胸:“膚淺!沒想到你也是這麽膚淺的男人,看女人哪有你這樣看的。隻知道看外在,哼!”


    曾寶珠不理沈燦了,轉頭就走。


    沈燦立即追上。


    “好了,別生氣了。總有喜歡你的男孩子的,以前你那些小跟班呢?怎麽不見他們?”


    “哪有。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曾寶珠的氣來得快也去得快,很快就被沈燦轉移了話題。


    她還是沒有忘記確認最重要的一件事:“你真的不喜歡男人?而是喜歡女人?”


    “是,我對我自己的取向很清楚,你也不需要求證了,也不要去給我介紹一些亂七八糟的對象。”


    “好了,我知道了嘛,你也別兇我。”


    沈燦伸手揉了揉曾寶珠的頭:“誰兇你了?我哪裏敢兇你!”


    電梯到達一樓,冤家路窄,易銘晨居然也在。


    易銘晨站在那裏,正在等袁詩琳開車過來。


    曾寶珠挽住了沈燦的胳膊,目不斜視地從易銘晨身邊經過。


    正好袁詩琳把車子開過來了,在易銘晨這邊停下。


    “銘晨,上車。”


    易銘晨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看著車子離開後,沈燦皺著眉頭看著曾寶珠。


    “人都走遠了,你還這樣緊緊抱著我的胳膊做什麽?”


    曾寶珠才發現她握著沈燦的胳膊有點緊,好像都勒出痕跡來了。


    “抱歉。”曾寶珠乖乖道歉。


    沈燦想說什麽,最終忍住什麽也沒說。


    他將車鑰匙丟給曾寶珠:“我喝了酒,你沒喝酒,你開車。”


    從曾寶珠十八歲高中畢業拿了駕照之後,她就不知道當了這幾人多少次的免費司機。


    曾寶珠接過鑰匙,明明毫無怨言,卻還是抱怨了一句:“你叫代駕不行嘛,非要我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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