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拓跋餘聶與南雲菡他們逃離西楚皇宮之後,趙巒便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搜尋他們的行蹤,隻不過過了這麽久,卻沒有絲毫的消息。


    趙巒早已沒有了一點點的耐心。本來時日就已經夠久了,再加上他心中十分擔憂,若是南雲菡他們被別人所截獲,一個不小心將這秘密吐露出來,那麽他的千秋大業豈不是化為泡影?


    這是他絕對沒有辦法接受的事情,心中焦慮,自然脾氣不太好,猛的將案桌上所有的東西拂了下去,這禦書房頓時變得淩亂不堪。


    正在這時,太監總管匆匆從外趕來,然後見此情景,心中一怵,但還是大著膽子,輕聲說道:“啟稟皇上,派去追尋南雲菡他們的人迴來了,說是有事稟報。”


    趙巒心中一喜,連臉色都暖和了幾分,在他的直覺當中,隻怕是追尋南雲菡有了一絲線索。


    如若不然,他們又怎麽敢在這種風口浪尖上大著膽子來自己麵前,也不怕自己要了他們的腦袋。趕忙揮了揮手,示意太監總管去將那人宣進來。


    不過一會兒,那人便跟著太監總管進來。太監總管站在趙巒的身邊。


    趙巒振坐在龍椅中,鎮定的看著下方的人,輕聲說道:“你此番來報,可是追尋南雲菡有了什麽蹤跡,可有抓到人?”


    那人向前走了幾步,跪在大殿中央,沉聲說道:“啟稟皇上,這京城之大,想要躲避的地方太多了,一時查詢確實有些難,現在還沒有什麽進展。”


    “但是我們卻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南邵康已經落到了北侖皇帝拓跋臨韞的手中,我們商議一番,覺得這件事情十分嚴重,便派我先來稟告,請求指示。”


    趙巒臉色一頓,直覺便是不好,南邵康是什麽人?當年可是他在西楚也算得上是一名大將,自己還是為以重任的。


    更何況他知道西楚的秘密還是很多的,更何況他本就是南家人,再不濟對南家的秘密也是有一絲了解的。


    而且他知道南雲菡手裏有南家秘密的線索,也是從南邵康的口中得知,此番若到了北侖皇帝的手中,那豈不意味著北侖皇帝也會知道這一線索。


    到那個時候,隻怕他的競爭壓力也會越發的大,這境況也就越發的不好。趙巒眉心緊皺。猛的站起身來,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恐慌,看著跪在殿中的人,沉聲說道:


    “派一些人去追尋南雲菡和拓跋餘聶的下落,至於你再帶上幾名精明的幹將去北侖皇宮試探一下其中的情況,記得,若是有什麽線索,一定要第一時間告知於朕。”


    那人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趕忙答應、準備,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北侖皇宮。


    本就是探子,這深宮之中的套路又是大同小異,這探子到了北侖皇宮之後,先是打暈了一個太監。


    那個太監在拓跋臨韞身前還算不上很受寵,但也不是小透明。那探子換上他的容顏,便時刻陪在拓跋臨韞的身邊。


    這天早上,拓跋臨韞剛剛起床,早膳便已擺上桌,拓跋臨韞看著她,嘴角扯出一絲微笑,淡淡的說道:“過來,為朕布膳。”


    其實早在這人第一次出現在拓跋臨韞的眼前,他便已經覺得有些奇怪了,因為這位小太監本來是不會武功的。


    可這個人,雖然已經很用力的在掩飾自己會武功的事實,可這身形步伐卻還是有些異常。


    他是什麽人,本就聰明異常,自從當了皇帝之後,權力越發的重,患得患失也越發的重,對身邊的所有事物都是異常的警覺。


    這件事情便也沒有逃脫在他的眼中,隻不過,他還不能確定,便也就沒有刻意的戳破,更何況,他要知道這幕後的黑手是誰,所以絕不能讓眼前的這個小太監給逃脫了。


    就在那小太監到達拓跋臨韞身邊的那一刻,他猛然出手。那小太監哪裏想到自己早已露出破綻,被別人視為獵物,一時不察,便被拓跋臨韞抓了個幹淨,關在大牢裏。


    在大牢裏靜靜關了三天,每天沒有什麽吃的,拓跋臨韞隻給他水喝,到了第三天拓跋臨韞終於出現在他的眼前。


    身後的太監為拓跋臨韞搬來一張凳子,他隨意的坐在凳子上,看著自己的手,似乎在很用心的打量。


    嘴裏卻吐露著與這毫不相關的內容:“說吧,究竟是誰派你來的?那我北侖皇宮有什麽目的?”


    那探子也是經過刻意訓練的,要不然也不會被趙巒委以重任,骨子也硬的很,又怎麽會輕易的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緊緊的抿著嘴,微微低眼,好像沒有聽見一般。


    拓跋臨韞嘴角扯出一絲糊塗,這沒有用刑之前,所有人的骨頭都是硬的,隻要是用了刑罰,這骨頭再硬,也會變得軟一些。


    更何況,這軟硬程度,都依賴於它用刑的嚴重程度,隻要刑具用的好,還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嗎?


    微微挑眉看了身後的獄卒,獄卒接收到信息,便感趕忙將那探子綁在十字架上,然後用鞭子狠狠的抽打。


    不一會兒那探子身上便滿是血痕,衣服也是破的不行,時不時的發出一聲輕哼,嘴唇微微泛白,上麵沾染了幾絲血跡。


    他努力的壓下自己身體中的疼痛,他絕不可以將這個秘密吐露出去,如若不然,被趙巒知道,隻怕他會死得更慘,兩者取其輕,他還能忍。


    “忍吧,忍吧,朕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能忍到何時。”拓跋臨韞也不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獄卒看這個辦法對此人沒有效果,便去拿了很多的鹽,讓他一一灑在那探子的身上的傷口處。


    那探子痛得猛吸一口氣。再也忍不住,連聲說道:“別灑了,別灑了,我說,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說。”


    拓跋臨韞拍了拍手,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那探子的麵前,微微伸手將他的下巴抬起來,嘴角扯出一絲微笑,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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