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沒能想到,自己隻是協助勞宋,解決他禦獸身上的蟲害,最後,遭殃的,反而是他!


    母蟲退下來之後,就直接對他發動攻擊,很快就又選擇了新的寄生對象。


    這一次,對方直接叮咬在了他的腦後部位。


    尖銳鋒利的口器,直接咬開他的皮膚,深入到皮肉當中,牙齒在破開皮肉之下的血管後,就開始大口大口地攫取他內體的鮮血。


    這個時候,許明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盡管,他能夠觸碰到母蟲,也能夠通過身體內部的感覺,來判斷對方此時的狀態。


    可是,對方不在自己的視野範圍內,同時,他也不敢像方才對付母蟲那樣,再用同樣的方式,對付它了。


    畢竟,這可是自己的身體,一點失手,可都是經不起的!


    就在這個關頭,外出采藥的勞宋剛好迴來。


    對方一樣就注意到了地上的狂獅,以及它身上那些脫落皮毛部分,其上有著密密麻麻的血洞,那都是被蟲子叮咬過的地方。


    如今,狂獅身上的蟲子,已經全部祛除,周圍地上,可是掉落了不少的蟲子。


    勞宋正要開心時,他卻是發現,幫助自己的恩人,這個時候,神態卻是有些不對,於是連忙開口。


    “恩人,非常感謝,可是,您這是怎麽了?”


    正在他奇怪的時候,許明朝著對方,默默地擺了擺手,同時,他稍稍側身,向著對方展示了一下,腦後的情況。


    勞宋一眼就看到了他腦後正死死叮咬在上邊的母蟲,頓時驚得不輕。


    許明將他驚訝,立刻伸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勞宋見狀,立刻捂住嘴巴,眼神也變得嚴肅起來。


    這個時候,他們萬萬不能驚動了母蟲。


    眼看許明被母蟲寄生,勞宋不敢開口,著急異常,卻又無可奈何。


    “聽我說!”


    這時,許明卻是輕聲開口。


    “這隻母蟲,它有些特殊,而且還是成熟期的,現在情況比較嚴峻,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擱。因為,它正在吸我的血。我更不可能打攪到它。”


    “那……我該怎麽做?”


    勞宋壓低了聲調,顫抖著聲音問道。


    “幫我找一個可以反光的東西,什麽都行,鏡子最好!我想辦法,自己把它給解決掉!”


    “可……可是,這……”


    聽到他的話,勞宋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如今,許明根本就不可能繼續耽擱。


    母蟲吸血的速度很快,它的胃口相當之大。


    而人體,也不可能像禦獸那般強悍。


    一旦失血過多,或者被對方傷到了神經,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所以,他需要自我救治。


    “你幫我照出我腦後的情況,我親自動手!行動一定要快!”


    許明向對方囑咐到,這位獵人,也知道情況緊急,不敢多加耽擱,於是乎,他就一咬牙,立刻從身上解下來一套鋒利的刀具。


    勞宋隨身攜帶的獵刀,正好是那種光麵的刀具,表麵光滑,可以反射出比較模糊的影像,隻是,光靠這個,根本就不夠。


    許明瞧了一眼之後,便否定道。


    “這個不行,至少得有鏡子那般的光滑程度,這樣吧,你現在到我的身後,由你來告訴我,蟲子的具體情況,我來動手!”


    “可是這樣,一旦失手,你就……”


    聽到這話,這位獵人,可是被驚動不起。


    他一臉沉重地看著許明,連連搖頭。


    見此,許明便皺起眉頭,輕聲詢問。


    “勞宋,我相信你,因為,丟廈人都是我的朋友!我許明對朋友,可是有著無比的信任,現在情況緊急,法蘭不在,所以我隻能信任你一個!”


    眼下,周圍的林地裏,就隻有他們兩人。


    法蘭為了警戒,所以離開得較遠。


    而情況緊急,許明不可能再等到對方迴來,再動手。


    因此,他選擇信任眼前這位,僅有一麵之緣的獵人。


    “所以,我的命,就交在你的手上了,你要看清楚了!”


    說著,許明便反手握著刀子,同時,刀鋒慢慢地移向自己的後腦部分。


    見此,獵人也隻能咬牙,走到他的身後。


    “後腦下,兩寸位置,小心,你的手現在距離它隻有三公分不到,靠左方向!”


    聽著對方的指揮,許明小心翼翼地移動著自己的手掌,盡量不去觸碰母蟲的身體。


    在沒有任何視角情況下,僅憑直覺和對方的指示,來動手操作,而操作的對象還是自己的身體。


    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項無比艱巨,且兇險的挑戰。


    但是,許明此時,心中毫無畏縮之意。


    他深吸一口氣,屏息凝神,通過對方的指示,以及腦後傳來的陣陣刺痛,他在自己的大腦中,逐漸形成了一副較為明晰的輪廓。


    後腦之上,一隻拳頭大小的母蟲,正在盡力攫取著他的體內的血液。


    靠著驚人的身體強度,許明承受住了因為吸血從而導致的虛弱感,和潮水一般,陣陣襲來的痛苦。


    母蟲沒有像其他蟲子那樣,在它吸血叮咬時,分泌麻痹毒素。


    而是直接用最原始的啃咬,所以,痛覺十分清晰。


    “現在,刀子距離它的頭部,還有兩公分半的距離,刀鋒的位置稍微偏右上!”


    獵人指揮一步,許明便操作一部。


    他將刀尖對準了母蟲的身體,他打算,利用手中的刀子,一次性直接將對方的口器從自己的體內剜出來。


    隻有達到快準狠的程度,才能夠一次性做到!


    因此,給他餘地並不算多,而且隻能一次成功。


    許明在腦海中構建出自己腦後的狀態圖,然後通過他的不斷辨析,他很快就分辨出自己手中刀鋒的準確位置,以及母蟲叮咬的深度,以及方向。


    等到他感覺到出手的角度已經到達了最佳的程度時,他突然反手用力。


    隨著刀鋒刺入肌膚,一陣尖銳無比的刺痛感從腦後傳來。


    與此同時,許明眼睛圓睜,牙關緊要。


    在他的腦海之中,一柄尖刀正以精準無比的角度,刺入腦後,繼而,他用力一撅。


    刀鋒直接豁開母蟲叮咬處的皮肉,撕開組織之後,殷紅的血液一下子湧了出來。


    這個時候,許明也股不得上疼痛,手中的獵刀朝著深入組織中的母蟲口器狠狠一刺。


    趁著對方稍稍鬆動的同時,他直接反手一把抓住了母蟲那鼓脹的身體,直接將它從皮肉上撕扯下來。


    一陣撕扯之後,許明的後腦上,立刻血流如注,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


    “快!解決它!”


    剛從身體上脫離下來的母蟲正在奮力掙紮,而因為傷勢失血過多的許明,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這時候,正在身後協助的勞宋,也瞬間反應過來,他手中獵刀高舉,擦過許明的手掌,狠狠地削去。


    一陣寒風過後,許明手中一輕,隻剩下一把血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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