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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稟大都督,剛諸水魚迴報,這河底果真有暗樁,而且是遍布八十餘裏,除了能過一些走舸,蒙船之外,我水師樓般吃水太深,根本就過不去的。”


    穎水河上,一艘最為龐大的樓船上,吳國水師都督蕭翦正襟危坐於上,而邊上,一小校確正在向蕭翦匯報著。


    八萬水軍,光樓船就有近三千艘之多,其它小形戰艦,鬥艦,更是數不勝數。而這些樓船,鬥艦皆是吃水頗深的船,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觸到水底下的暗樁,而使得船毀人亡。


    所以,想要靠著蠻力衝過這一段河路,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略一思索,蕭翦繼續問道:“底下暗樁可能拔出?”


    秦國沒有水軍,若就是靠著那一坐浮橋,那是根本就頂不住吳國的水師,可是,若是有這些暗樁相助,那就又是另外的一迴事了。


    所以,能否拔除這些暗樁卻是吳國水師能否衝出這個包圍圈而打贏這場戰役的關鍵。


    雖然,可能這些暗樁排布的長了些,可是,隻要給他們些時間,所謂人多力量大,再說他們也隻需要清出一條船道來就行了,又不是如秦軍那般需要布滿整個河麵。


    所以,對於吳軍來說,他們若是想要清除河道,卻是要容易得多。


    “暗樁想要拔除很困難,因為,秦軍諸暗樁皆是以鐵鏈相連接,牽一而動百,其中布罷的錯綜複雜,非一時可以建功的。”


    “這秦王倒是好能耐。”蕭翦嘿嘿冷笑。


    隻是如今那許州內,秦將蒙恬分兵鎮守諸城池,他們就算入了許州也搶不到什麽東西,而因著趙軍被秦王逼得獻女以求和,所以,齊軍亦是有了退兵之意。


    再觀此次諸聯軍中的楚國,他本來就是這一次四國同伐秦國裏出兵最少的一個國家,因為,他們的注意力,一直就放在蜀地,對於荊襄之外的地方,楚國一直都興趣不大,特別是這荊襄更北方之地,前麵有說過,若是楚國真攻下了這許州之地,那麽楚國的版圖就會形成一條切割於這一方天地的中心線,這不是他們想要的。


    如今四國已經退了三國,獨剩下吳國蕭翦這一路,所以,如今對於蕭翦來說,這戰再打下去已經沒意思了,他們也該退軍了,隻是這臨走之際,倒是需要好生見識一下這秦軍之軍容陣器如何,以待來日也好心裏有個計較。


    “諸將聽令,爾等各迴本部,領兵攻上一陣,本將倒要好好見識見識這秦王的能耐。”


    蕭翦一聲令下,船上諸將轟然應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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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二曲,四曲,六曲四部樓船近岸,準備強弓。。。。”


    “賀齊,王代,李本,史功各領本部兵馬,領衝船,走舸三百艘,護持四曲樓船左右。。。”


    “遵都督令。”


    “三曲,五典,七曲,八曲諸部準備接應。。。。”


    “廖介,曾工,周北,易可四將,亦各領本部兵馬,領衝船,走舸三百艘,護持左右。。”


    “遵都督令。”


    。。。。


    。。。


    樓般之上,吳國水師都督蕭翦坐鎮於中軍大船之上,羽扇綸巾,英姿勃發,隨江風而舞,隨滔滔穎水而起伏,以令旗相指揮,一時間,江麵上旌旗招展,鼓聲震天,隆隆穎水,亦是變得更加激蕩起來。


    指揮若定間,諸樓船調停不休,樓船之上諸吳軍將士亦鼓噪而上造勢而起,橫江之上,一時間聲勢為之所奪矣。


    “此吳將非常人也。。。”岸邊,李顯高居於馬背之上,看著江麵上調停得當,聲勢驚天,一時間不由得有敢而發道。


    秦國,要一統天下,吳,楚二地是必需要打的,而吳,楚二地,所仗者,無非也就是千條水域,萬艘樓船橫行而已。


    北人不通水性,這不通水性者,再驍勇的將士,上得大江上,亦是會變得軟弱而無縛雞之力,秦人,當亦是如此。


    所以,對於李顯來說,秦國需要水師很重要,但一個能統領並訓練水軍的將領對於秦國來說將更為重要。


    此時,當李顯看到眼前穎水上這一幕,感受到了其中的這一份指揮若定的風采,李顯,羨慕了。


    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水軍將領,亦隻能等以後慢慢去挖掘就是了,而現在,就是要想著怎麽把這吳軍給擊退。


    “諸部將火矢準備。。。”岸處,李顯一聲令下,隨著一陣刺耳的咯吱聲,岸上,千萬支利箭,閃爍著絲絲幽冷的精光,而直指著江心處。


    “點火。。。。”早有小將,看著吳般將近而下令點燃裹於箭矢頭部的浸滿鬆油的棉布。


    絲絲火焰,熊光閃爍,就著浸滿鬆油的棉布,更是燃起陣陣濃濃地黑煙來。


    “仰射。。。。”因極速而拉扯出風來,使得那熊熊燃燒著的浸油棉布,此刻變得更加的光亮。


    千百支火箭齊射而出,此刻,就有如是下著一場火雨般,支支火箭,在天際劃過一道長長的火線,卻拖著長長的一條火尾,點滴飛虹,有若一片火紅的流光,飛彩,炫目而完美無暇。


    然而,這一份美麗,卻是殘忍的,致命的殺手。


    他是火神的流彩。


    木質的樓船,密集於江麵之上,又哪極得上陸上那般旋轉靈活,這一支支火箭,也不求能傷著人,他們隻需要釘在這些木質的樓船上就行。


    每一支利箭,當他們發出嘟嘟嘟的聲音,而死死地咬住船板時,那裹夾在棉油布內的鬆油,受著慣力,卻是砰地一聲猛然間炸開來,火勢,瞬間因著油而瘋狂燃燒起來。


    秦王李顯首創的三斷式射擊,這一刻,卻是發出了他最為璀璨的光彩,隻看那漫天的流虹飛舞而起,幾乎是從不曾有停頓過。


    一時三刻間,江麵上,卻已經是被點燃了數百隻大小船隻,火焰雄雄而起,隻映得這一片水麵,這一方天空,亦是一片火紅之色。


    “秦王。。。”居於正中樓船上的蕭翦,霍然站了起來。


    常有言,秦人因靠近塞外而善射,弓駑之利天下眾諸侯間,唯有燕,趙這等同樣靠近於北地塞外之國可比。


    這一刻,蕭翦算是見識到了。


    在同樣的距離之下,他們吳軍的水師,箭矢射出去之後,還沒到岸邊,就已經無力而掉落於穎水之中,而秦軍的弓矢,卻仍然是有力非凡,射於船上仍是咄咄有聲。


    吳軍,比之秦軍,在這弓箭上就已經輸了一籌矣。


    “鳴金收兵。。。”一聲令下,蕭翦甚至於連後隊都沒有讓上,就收兵了。


    實在是這種情況之下,上多少也是挨打的份,完全就無用。即是無用,又何必再派將士上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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