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幕快要降臨的時候韓笑和蕭誠終於到達了指定的酒店,李燃早早的便準備好了宴席等待給韓笑接風洗塵。


    李燃非常自然的和韓笑擁抱之後,便和蕭誠握手介紹自己“你好!我叫李燃是韓笑的表弟,這位是徐一帆!徐總!”


    聽完李燃對自己的介紹,徐一帆眼底劃過一絲失望,不過也不想傷了李燃的麵子,還是很有禮貌的對著蕭誠點頭笑道“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蕭誠主動向徐一帆握手笑道“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蕭誠,是韓總的保鏢。”


    李燃拍了拍韓笑的肩膀調侃道“到底是表哥的眼光好啊!挑選的保鏢顏值也這麽高!”


    由於徐一帆在場,李燃自然不好再像上次一樣提起顧蓮,工作上麵李燃和韓笑又沒有交集,選舉這樣的事情又太過敏感,所以隻能拉著韓笑和他聊一些小時候的事情,讓氣氛盡可能的輕鬆歡快一些。


    李燃一手拿著雞腿一手比劃道“韓譽十二歲生日那一次,你和韓譽還有我一塊在池塘玩,後來不知怎麽的,你腳底一滑掉進家裏麵的池塘裏,還好被一個小男孩救了上來。那時你因著發燒睡了三日,我可就慘了被我爹在家裏麵禁足了一個月。那一個月,我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連打遊戲都不香了,差點都抑鬱了。”“也不知道救你那個小男孩被表姑父找了沒有,那個小男孩瘦瘦小小的不過五官倒是和蕭誠有幾分神似,表哥你說是不是?”


    聞言,蕭誠的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摩挲著衣角,嘴角微微顫抖,想要擠出一絲微笑來緩解這突如其來的尷尬。


    韓笑順著李燃的目光看過去,在蕭誠的臉上打量了片刻後,淡淡道“我當時太緊張了沒看清,時間也過去這麽久了,有些記不清了。”


    蕭誠懸著的心,因韓笑輕描淡寫的話語而緩緩墜落,失去了所有的光芒與力量,直至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之中。那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都失去了色彩,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


    李燃皺著眉頭埋怨道“表哥倒是好記性!救命之恩說忘就忘!”


    韓笑嘴角下垂,形成一道不快的弧線,與平時溫和的微笑截然不同。“如果原本就是一場陰謀又何談救命之恩”“那個小男孩為何會那麽及時的出現在那裏,就好像知道我會掉到池塘裏一樣。那個孩子當時年齡不比你我大,身材也比你我瘦小,身手卻那般的矯健,水性也那般的好,竟能隻靠自己便帶著我遊到岸邊,你不覺得奇怪嗎?”“當時韓譽生日,能夠進入內院的孩子都是名門世家的子弟,怎會有那般身手。”


    李燃若有所思道“表哥莫不是當時就發現了端倪,才會許下承諾。”


    韓笑雙手不自覺地交握在一起,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抬頭望向遠方,直勾勾地盯著某個虛無縹緲的點,“我當時確實很緊張,怕會被再次推入水裏,便稀裏糊塗的說了一些話。”“至於具體說了什麽,現在也有些記不清了”


    蕭誠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多年來日夜反複懷念的時光在韓笑的眼裏原來竟然是那般的令人惡心。蕭誠一直以來所執著的承諾在韓笑那裏也隻不過是一句玩笑罷了。


    這一刻,蕭誠仿佛置身於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之中,心中那座堅實無比、指引他前行的燈塔轟然倒塌,化作一地碎片,閃爍著曾經虔誠與執著的餘暉,卻再也無法照亮他前行的道路。多年的信仰,如同精心編織的夢,在現實的殘酷麵前顯得如此脆弱不堪,每一縷迴憶都化作了鋒利的刀刃,無聲地切割著他的心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與空虛,仿佛失去了靈魂的支柱,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而失去色彩。


    蕭誠心跳加速,唿吸變得急促而不穩,手心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蕭誠意識到他即將到達情緒失控的邊緣,那種無法言喻的壓抑和衝動讓他坐立難安。於是,他迅速在腦海中搜尋著合適的借口,試圖以一種盡可能自然且不引起他人注意的方式離開座位。


    “對不起,我突然有些肚子疼,恐怕得暫時離開一下。”蕭誠盡量讓他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禮貌,盡管內心已是波濤洶湧。說完,蕭誠站起身,動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盡量保持著鎮定自若的姿態,匆匆離開了座位。


    李燃此刻心底不由的為小男孩升起了一絲憐惜,心想他這位冷心冷情自私自利的表哥和顧蓮那個偏執狂簡直是絕配。


    自從上次和韓笑見麵後,李燃也察覺到了他和韓笑之間再也不複從前那般親密了,而且徐一帆全程也沒有說幾句話,現在蕭誠離開了,這個氛圍就更加奇怪了。“表哥!若是吃好了,不妨我們一塊去酒吧放鬆放鬆!”


    韓笑推辭道“明日還有演講,今日我想早些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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