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延生,聽覃雪梅說你要走,迴北京?”


    因為記掛著武延生離開的事,趙天浩在苗圃就沒待多久,沒一會就迴去營地找武延生了。


    “對,我父親身體不好,前段時間住院了,抗戰時期落下的老毛病,也沒法根治,我媽就想讓我調迴北京工作,離家近一點,能照顧一下父親。”


    趙天山點頭,“這確實得迴去,父母身體不好,確實得在身邊多陪陪,盡盡孝心。”


    “對了,聽說沈夢茵也要跟你迴北京?”


    武延生驚訝道:“趙隊長,你聽誰說的?”


    “這不是聽女生們聊天的時候說的嗎,我作為營地的隊長,你們要離開,這對我來說可是大事,我就想過來確定一下。”


    武延生搖頭,“沒有的事,我跟沈夢茵就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她不跟我迴去。”


    “哦,這樣啊!”


    趙天山聽到這話就放心了,但武延生這話也讓趙天山對他的觀感下降了一大截,沈夢茵給他端茶倒水伺候了一個多月,最後卻來一句隻是普通朋友?趙天山都替沈夢茵感到不值。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迴去?”趙天山繼續問道。


    武延生說:“你們明天不是去縣城嗎?我跟你們一起下去,然後直接坐車迴北京。”


    “這麽著急?”


    “家裏寫信催了幾次了,先迴去先,工作調動的事後麵再過來弄。”


    武延生說的風輕雲淡,好像調動工作在她看來都是小事一樣,這讓趙天山心裏很是不舒服,這高幹子弟都是這樣的嗎,使用特特權都不避諱的嗎?


    “行,那明天下壩的時候我叫你。


    趙天山也沒有多說,確定了沈夢茵不會走後,他就離開了,他不想跟武延生多聊。


    出了地窨子後,剛好看到也在外麵晃悠的隋誌超,趙天錢就問道,“大隋,你在這裏幹嘛呢?”


    隋誌超,“閑的無聊,隨便逛逛,隊長你去武延生宿舍幹嘛?”


    “哦,他不是要走嗎,我問下他什麽時候走。”


    隋誌超氣憤道:“他什時候走啊,最好明天就走,都不想看到這人。”


    趙天山:“嘿,跟你想的一樣,他就是明天走的,明天跟我們一起去縣城,然後坐車迴北京。”


    “真的假的?”


    “真的,我騙你幹嘛!”


    “真的就好,我現在都不想看到這人,隊長你知道嗎,剛才沈夢茵去問找他,說想跟他一起迴北京,想跟著他一起迴去,他怎麽說的,說跟沈夢茵就普通朋友關係,帶迴去的話父母會想多。”


    “沈夢茵聽到這話,那是眼淚直接下來了,哭著迴了宿舍。”


    趙天山說,“剛才我也問他了,他也是這麽和我說的,這種感情問題,我這個隊長,說實話,不好插手,也不好問,就像季秀榮和那大奎的事也一樣。”


    隋誌超說,“我知道,我就是氣不過,這家夥就一純粹的小人,玩弄人家感情,最後還說的這麽絕情。”


    趙天山看著隋誌超氣憤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能轉移話題,“沈夢茵呢?在宿舍嗎?”


    “剛還在宿舍哭呢,覃雪梅他們在安慰她,我在門口看了下,也不敢進去,就過來這裏轉一下。”


    “你也別在這裏亂晃了,既然沈夢茵有人看著了,那你就忙你得活去吧,還有,別跟武延生起衝突啊,他都要走的人,別因為他給自己背個處分,影響你的前途。”


    隋誌超說,“隊長你就放心吧,我都不稀罕搭理這種爛人。”


    “那就行,忙去吧!”


    隋誌超離開了,趙天山又去了一趟苗圃。


    “這麽快,看來了解清楚了。”


    看到趙天山迴來,馮程便知道他問清楚武延生了。


    “對,他自己一個人走,不帶沈夢茵,明天就走。”


    “明天就走,看來他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待啊!”


    “他倒是一走了之了,沈夢茵可是因為她這個傷心的很呢,我來的時候碰到隋誌超了,隋誌超說她正在宿舍裏哭呢。”


    “感情問題,過幾天就好的了,生活中碰到一兩個爛人有時候也不是什麽壞事,沈夢茵還是有些單純了,武延生讓他成長一下,也挺好的。”


    要在後世,就武延生沈夢茵這都不叫戀愛,頂多牽下手,嘴估計都沒親過,就更不要說上床了,所以也談不上吃虧什麽的。


    沈夢茵的傷心讓整個營地的氣氛都沉悶了不少,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第二天一大早,趙天山就招唿大家上了馬車,往縣城走去了。


    能去縣城,大家還是很高興的,雖然武延生也在,有些影響心情,但大家臉上還是掛滿了笑容。


    “這趟下去我要去澡堂搓個澡,這都兩個月沒搓澡了,我感覺我能搓下來兩斤泥。”


    那大奎看著外麵的草地,高興的跟一旁的隋誌超說道。


    隋誌超也說道:“去,一起去,我也要去泡一下澡,不然都要成野人了。”


    “閆祥利你去不去?”


    “我也去,我還沒泡過北方的澡堂子呢,要體驗一下。”


    三個男人閑聊著,至於一旁的武延生,被他們刻意的忽略了。


    武延生也沒有要跟他們說話的意思,他的心都飄迴北京了,對於這幾個塞罕壩認識的朋友,他已經沒有結交的興趣了。


    都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結交了又能如何呢?這幫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隻能待在塞罕壩刨坑種樹,而他呢,迴北京後,家裏隻要出下力,他的前途就是無限光明的。


    至於覃雪梅,武延生雖然有些憤恨,有些遺憾,但他也想開了,覃雪梅雖然好,但她也不是唯一的,北京城比她好的姑娘不說一抓一大把,但也不缺就是了。


    自己這樣的高幹子弟,還是得找個門當戶對的才行,像覃雪梅這種目光短淺,看不長遠的女人,其實也並不是特別適合自己。


    武延生很不屑覃雪梅這種紮根基層的想法,下基層,那也是有技巧的,你在塞罕壩,山高皇帝遠的,人都見不到,更不要說領導了,你做的再多也沒人知道。


    北京就不一樣了,領導多,隨便出點成績,都能傳開來,領導知道了,那想升官不是簡單的事嗎。


    武延生已經想好了,迴北京後,先在北京周邊的基層鍛煉兩年,然後再調迴北京城。


    直接調迴城裏,父親也很難操作,先迴到北京周邊,然後做點成績出來,再順勢調迴北京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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