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女生要不要再喝點?”


    趙天山把散酒拿過來後順嘴問了下幾個女生。


    孟月搖頭,“我不要了,我都感覺頭有點暈了。”


    “我也不要了。”


    “行,那就不喝了,我們幾個男的喝就行了。”


    趙天山給幾個男的倒了酒,然後就跟馮程說道,“我的馮科長,幹活吧,大家可都等著你呢。”


    “行,沒問題。”


    馮程拿起了手風琴,試了下音後,問道:“你們想唱什麽歌,我給你們伴奏。”


    馮程話剛說完,趙金泉就急迫的說道:


    “馮哥,彈你上次彈的那個,好像叫小六的夏天,你說寫給小六的,我想聽這首。”


    趙天山說:“這什麽歌?我怎麽沒聽過,唱東方紅,大家一起唱。”


    “科長,你還會寫歌?”孟月好像聽到什麽驚天秘聞一樣,瞪大著眼睛看著馮程。


    馮程有些尷尬,他哪裏會寫歌,他不過是搬運工而已,“隨便彈的,閑的無聊。”


    “我想聽,”孟月說道:“東方紅等下再唱,我想聽這首小六的夏天。”


    沈夢茵也說道:“我也想聽。”


    新歌,沒聽過的,大家都感興趣,甭管好不好聽,但起碼得先聽過。


    “行吧,那就先彈你這首,”見幾個女生都想聽,趙天山也沒有再堅持,“彈了這首就唱東方紅啊!”


    “行。”


    馮程把後麵的桌子拉了過來,頂著自己的後背,然後就開始彈奏起了原名叫“菊次郎的夏天”的曲子。


    隨著馮程雙手的搖晃,手指的跳動,歡快的音符在眾人的耳邊響了起來。


    孟月起初是覺得馮程寫的曲子不會太好聽的,畢竟馮程沒有在她麵前展示過他的音樂能力,但隨著音樂的響起,孟月發現意外的好聽,還不是一點好聽而已,是特別的好聽。


    不隻是孟月有這樣的感覺,其他人也是一樣,好的音樂是能品鑒出來的,隻要有耳朵,都能聽出來這曲子搞不好。


    就連趙天山這個喜歡扯著嗓子吼的人都有些沉浸在這音樂裏了,跟著音樂輕輕的搖晃著腦袋。


    覃雪梅聽著這美妙的音樂,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配不上馮程了,越了解他越覺得這個男人優秀,她是一個驕傲的人,但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馮程比他想象中的要優秀得多得多。


    三分鍾的曲子彈的很快,沒多久,馮程就結束了這首曲子的彈奏。


    “科長,這歌真的是你寫的,好好聽…”


    曲子一結束,沈夢溪就獻上了自己的好評。


    馮程笑道,“這首曲子其實用鋼琴彈的話會更好聽,不過這裏沒有鋼琴,隻能將就著用手風琴彈了。”


    “科長你還會彈鋼琴?”


    馮程點頭:“會,不過沒有手風琴這麽精通。”


    原主可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打籃球,踢足球,唱歌跳舞,詩歌朗誦,基本都會,也是學校文藝演出的主力。


    季秀榮有些崇拜的說:“科長你真厲害,會的東西好多,不像我,啥都不會。”


    馮程說:“你不是學會了氣象學了嗎,隻要你想學,沒什麽是學不會的,再說了,會不會彈鋼琴彈手風琴並不重要,不影響生活,這東西就是個生活的調劑品,有更好,沒有也無所謂。”


    季秀榮點頭,然後繼續說道:“我覺得還是有這個比較好,這樣我們以後就能經常聽音樂了。”


    孟月說,“科長,再彈一遍,我還想再一遍。”


    “行,那就再彈一遍。”


    馮程也沒有拒絕,今晚他彈奏曲子本來就是助興的,大家既然喜歡,那他就得接著來。


    隋誌超聽著音樂,有些欽佩的跟趙金泉說。“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麽那麽佩服馮程了,我現在都有些佩服他了。”


    趙金泉一臉的驕傲,好像誇讚的是他一樣:“馮哥會的東西可多了,他彈過很多曲子,都很好聽,隻是很多我都不記得了而已。”


    “那就都彈一遍,反正明天也沒事做,今晚可以玩開心點。”


    “下一首,東方紅啊,東方紅,大家一起唱!”


    趙天山始終沒有忘記他的東方紅,見馮程彈完了,立馬就嚷嚷了起來。


    馮程也沒拒絕,立馬就彈起了東方紅的伴奏,


    “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


    這首歌在這個年代特別有影響力,趙天山一開頭,大家就扯著嗓子唱了起來。


    “下一首,《歌唱祖國》。”


    東方紅剛唱完,趙天山又安排起了下一首。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一起唱…”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麽響亮,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


    寂靜的塞罕壩突然傳出了震耳欲聾的歌聲,十二個人一起唱,那聲音能穿透荒野,穿透星空。


    獨自在地窨子裏呆著的武延生清楚的聽著這熱鬧的歌聲,他能分清這裏麵有誰的聲音,誰又唱的最大聲,誰又唱的最好聽。


    武延生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別人高興,熱鬧,歡樂,他就像被團隊拋棄的成員一樣,站在旁邊,顯得格格不入。


    武延生現在特別後悔,他後悔自己為什麽要來塞罕壩,這個窮苦的地方,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還那麽累。


    覃雪梅,武延生現在對覃雪梅也有了一些怨恨,要不是她,自己就不會來塞罕壩,要是她答應做自己的女朋友,那就不會有那麽多事了。


    還有馮程,要不是有這個家夥在,自己種樹失敗就不會有那麽顯眼,要不是因為他在從中作梗,自己跟覃雪梅早就在一起了,自己就可以運作迴北京了。


    現在呢,覃雪梅沒追到,自己還丟了那麽大一個臉,現在要灰溜溜的跑迴北京,那自己還有什麽麵子。


    武延生恨,恨自己怎麽會運氣這麽差,恨覃雪梅怎麽會看不到自己的好,自己哪裏比不上馮程了,這家夥有什麽好的。


    但武延生也很無力,他不敢對馮程做什麽,於正來,曲和對馮程很看重,省林業廳的領導對馮程也印象很好,武延生雖然家世不錯,但父親也隻是廳級幹部而已,別說手伸不過來,就算能伸過來,那也會很輕易的被擋迴去,都不需要邢震出手,於正來就能擋迴去。


    所以,權力手段是沒法對付馮程的,其他手段,武延生也使不出來,這讓他很是難受了。


    想著這幫人在酒桌上歡樂的樣子,武延生心情就煩躁的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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