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漿都喝完了吧!喝完可以吃豆腐腦了。”


    趙金泉打開木桶上的蓋子,看了下裏麵凝固的豆腐,開口問道。


    “喝完了,喝完了。”


    沈夢茵一直盯著木桶,聽到趙金泉的話,連忙迴答道。


    “那就把碗放過來,我給你們打豆腐腦,”趙金泉拿起勺子,率先給沈夢茵打了一碗。


    熱騰騰,白乎乎的豆腐腦放到碗裏,一股豆花的香味撲麵而來,沈夢茵一臉高興的端起了碗。


    “我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吃這豆腐腦的,馮哥說這豆腐腦,有吃甜的,有吃鹹的,有的地方隻放鹽,有的地方放鹵汁,還有放鹹菜啥的,我不懂你們的口味,所以就沒弄這些東西,你們想吃的話,可以自己動手弄下。”


    沈夢茵說道:“我就放鹽就好了,放鹽就很好吃了。”


    “金泉,你忙你自己的就好了,我們這不用你操心,有得吃就行了,不用太講究的。”


    “行,那你們弄。”


    趙金泉說著就和隋誌超一起往豆腐架裏舀豆腐花,今天做了有三斤的豆子,豆漿,豆腐腦吃了一些,剩下的大概還能有十斤不到的豆腐。


    看起來很多,但壩上人也多,總共十三個人,這些豆腐也就夠大家吃一頓而已,畢竟這不是後世,豆腐就一配菜而已,今晚的夥食豆腐就是主菜了。


    過了十幾分鍾後,趙金泉把壓豆腐的石頭拿了起來。


    “豆腐這就做好了,晚上就可以吃了。”


    季秀榮看著白花花的豆腐,說道:“看著挺簡單的嗎。”


    趙金泉說:“會的話就不難。”


    豆腐做完了,豆漿,豆腐腦也吃了,大家在食堂也沒啥事了,都開始迴去幹自己的事了。


    孟月和覃雪梅直接去了實驗室,季秀榮則是去找閆祥利去了,他倆要去氣象站觀測。


    至於沈夢茵,他直接迴了宿舍,今天武延生和那大奎去了育林地看樹苗,武延生不太喜歡趙金泉,所以知道他在做豆腐後,很不屑的離開了營地,不僅自己離開了,還帶上來那大奎。


    自從那天喝酒後,那大奎和武延生的關係就越來越好了,武延生又會吹,會畫餅,各種北京的見聞講給那大奎聽,把那大奎唬得是一愣一愣的。


    加上那天跟閆祥利鬧的時候,馮程對他是毫不客氣的,這讓那大奎對馮程有了一些意見,同樣也就對趙金泉這個馮程的小跟班有了不爽。


    不過趙金泉也不在意這個,那大奎是有一把子力氣,但那又如何,他那大奎要敢跟他上手,他就敢迴村拉人,把他那大奎按在地上揍,讓他見識一下什麽叫人多力量大。


    “金泉,你待會幹嘛去?又去苗圃幹活嗎?”


    隋誌超見大家都離開了,便問了下一旁的趙金泉。


    趙金泉說:“不去了,今天隊長和老魏都在苗圃,我就不過去了,正好他們女生的那些木工活還有一些沒幹完,今天抽空幹一下。”


    “那我跟你一起幹木工吧!閑著也是閑著,跟你學一下,以後想做點什麽東西也能自己動手。”


    “你這想法是對的,這家裏要的東西那麽多,總不能都找別人做吧,那得多費錢啊!你以後也是要在壩上安家的,那櫃子,桌子啥的完全一自己做嗎。”


    “我可沒想這麽多,我就想做點小玩意而已。”


    隋誌超和趙金泉說說笑笑的走進了地窨子裏。


    大學生上壩後,經曆了最初的夢想躁動後,生活開始變得乏味起來了,不說每天無所事事,但也是差不多了。


    營地的人手多,所以除了要幹活的時候忙一下外,其他時間都是比較悠閑的,這不是在工廠,在辦公室裏上班,刮風下雨,打雷閃電都不影響工作,地裏的活,都是有周期性的,起起伏伏,忙的時候很忙,很累,但閑的時候同樣很閑,很輕鬆,無聊。


    趙天山說是要帶幾個人出去勘測營地周圍地形,但這事也是過了幾天後才開始,加上這活也不急,所以一兩天去一趟,繪圖,收集土壤,水源迴來檢查,壩上的一些野生樹苗,種子,看到了也會帶迴來,讓覃雪梅在實驗室裏培育。


    “我這段時間逛了一下,看到了幾塊適合大規模機械造林的地方,就是離營地有點遠,我們去到那裏後,都沒時間勘察就要迴來了。”


    趙天山和馮程聊著勘察地形的事情:“我打算過段時間下壩一趟,再帶兩匹馬上來,到時候直接騎馬過去,這樣在路上就不會耽誤太多時間了。”


    馮程點頭:“這個可以,就光靠腿走的話,能勘測的地方也有限,而且一天不停的走,人也很累。”


    “我這段時間在壩上走了一圈,這裏的環境,說實話也確實很差,風沙大,走著走著就一場風沙刮過來,也不大,就一陣,但卻把人弄的灰頭土臉的。”


    馮程說道:“塞罕壩的風沙還不算誇張,這裏的風沙大部分都是內蒙那邊吹過來的,塞罕壩的地雖然也在沙漠化,但時間不長,還不算嚴重,如果時間長的話,那壩上要種樹,那就更困難了。”


    塞罕壩這裏風沙雖然很大,但屬於塞罕壩本身的風沙並不多,畢竟塞罕壩樹木被砍伐殆盡的時候是在抗戰時期,也就十幾年前,這裏的風沙大部分都是內蒙吹過來的,掀開最上層的風沙,下麵其實都是泥土,但泥土被沙土蓋住了,這種情況如果不解決,那下麵的泥土不可避免的就要沙化了,現在塞罕壩的土地就已經開始沙化了,隻不過過程慢而已,但要不治理,幾十年後,塞罕壩就會成為又一塊沙地了。


    塞罕壩的情況和陝甘,新疆那邊的,不一樣,這裏有泥,樹木可以紮根下去,隻要樹木長起來,最上麵那一層的沙土會慢慢的泥土化,這不像那些已經沙化的地方,沙子流動性強,需要固沙後才能種樹。


    塞罕壩也有地方是完全沙化了的,但塞罕壩地方太大,那些沙化的地方要治理的話,需要的時間,資金會很大,所以目前塞罕壩造林種樹的地方不會是那些完全沙化的地方,而是這些有土層,種樹容易的地方。隻要這些地方種下去,並且樹活下去了,那就可以慢慢向著沙化的地方推進,然後徹底解決那些沙地的問題。


    馮程對治沙的了解並不多,但他知道方向,知道該怎麽去治理,等機械林場走上正軌後,馮程打算申請去治理那些治沙,畢竟相比於這個時代的人,馮程對治沙的了解還是多一些的,雖然都是在抖音上學的,但知道方向,總歸是比胡亂走快的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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