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樹苗後,於正來和李中,曲和幾人就下了壩,因為看樹苗時時間耽誤的比較久,結束的時候都下午快四點了,所以幾人沒有停留,直接就下去了。


    他們下去後,營地裏就剩馮程,趙天山還有趙金泉三人了。


    “金泉,來,給你介紹一下。”


    “趙天山,軍人轉業,當了十一年的兵,打過抗美援朝,以後他就是我們的隊長了。”


    “趙金泉,是這附近沙泉大隊的,父親是沙泉大隊的大隊長,他也跟著我在這壩上待了兩年了。”


    “說起來你們兩個也都姓趙呢,本家,五百年前說不定都還是一家人呢。”


    “隊長好。”


    “趙金泉同誌你好。”


    兩人相互打了個招唿,馮程便繼續說道,“金泉,收拾一下,準備做晚飯吧!”


    “做晚飯?”趙天山看了下天色,“這有些早了吧!”


    馮程說:“不早了,你今天第一天過來,我們總得招待一下吧!再說這個點也幹不了什麽活了。”


    趙天山聽到這話後便沒有再說什麽了,雖然他是隊長,但他畢竟是第一天上來,不清楚壩上的事,也不便多說。


    趙金泉聽到馮程的話便轉身準備去做飯,趙天山看到後,便說道:“我也去幫下忙吧,就當了解一下做飯的地方了。”


    馮程見他兩人去了廚房,笑了笑,自己迴了地窨子。


    “趙金泉同誌,我們這晚上吃什麽啊!”


    趙天山跟著來到廚房,四下看了下後,有些好奇的問道。


    “弄個白菜燉粉條,再殺個雞,雞肉煲土豆,然後再炒個雞蛋,弄個素白菜。”


    “這麽豐盛?”


    趙天山詫異了,然後說道:“隨便弄點就好了了,沒必要弄這麽好,我不挑的。”


    “其實也還好吧,我們這裏有個菜園,白菜土豆紅薯啥的都種有,雞也是自己養的,我們平時雖然吃的沒這麽好,但隔個十天半個月也能吃頓不錯的。”


    “有菜園?”


    “對,這壩上離縣城太遠了,補給又是一個月送一次,而且也就送些主食啥的,蔬菜什麽的就沒了,就算送,也就一兩天的量,因為送多了也放不住,所以我跟馮哥就在這裏弄了個菜園,想吃什麽的話就自己種。”


    “菜園弄的挺大的,土豆馬鈴薯啥的都種有,也就是人手不夠,不然我們都打算種點蓧麥,小麥之類的主食,盡量自給自足,這樣局裏就可以少送點補給上來。”


    “自給自足,這個好,”趙天山聽到趙金泉的話,也是很認同這個理念,他在部隊上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自己弄農場,自己種糧食,盡量自己滿足自己,不給國家添麻煩,


    “我現在上來了,可以擴大一下菜園的麵積,爭取不需要局裏往壩上送補給。”


    趙金泉搖頭了,“這個估計短時間內弄不了,現在營地工作很多,苗圃要播種,要移栽樹苗,就這估計就要忙好長一段時間了,等忙完都五月份去了,那時候很多東西就不適合種了,最多也就種多些瓜果而已。”


    趙天山說:“種多點瓜果也可以,我們後麵還要上來人,能多解決一點口糧也是好的,這樣局裏就能少送一些了,也能減輕一點局裏的負擔。”


    “嗯。”


    趙天山跟趙金泉聊著營地的一些事情,營地這邊就兩個人,也沒多少事,所以做頓飯的功夫,趙天山就大概清楚接下來要做的一些工作了。


    “馮哥,今晚要不要喝兩杯?”


    把菜端上桌後,趙金泉有些期待的朝馮程問道。


    “沒酒了吧!”


    將近半年的冬季,貓冬前存的那幾十斤的存酒早就被兩人造完了,這趟下去也沒有買,主要是要買的東西太多了,酒這種東西又不是必需品,一時之間就忘記了。


    趙金泉說道:“我昨天來的時候從家裏帶了幾斤過來,夠我們喝一頓的。”


    從臨時工轉正成為正式工,趙金泉也是很高興,對他來說這就是改變人生的大事,碰到這麽高興的事怎麽能不慶祝一下呢?所以從家裏來的時候,趙金泉不僅帶了個老母雞過來,還把家裏僅剩的幾斤散酒給帶了過來,就是想著等馮程上來後好好跟他喝兩杯。


    “既然有酒,那就喝兩杯,正好趙隊長也是第一天上來,這頓酒就當給他接風洗塵了。”


    趙天山連忙道:“客氣了,客氣了,其實沒必要這樣的,我就一粗人,沒那麽講究的。”


    話是這麽說,但趙天山心裏還是很高興的,馮程和趙金泉這樣子讓他感覺很受重視,這也讓他對接下來的生活更期待起來了。


    “其實說起來也不是專門為你接風洗塵的,”馮程笑了笑,解釋道:“我們金泉跟著我在壩上吃了兩年沙子,局裏不是要給我們這裏安排人手嗎,就給金泉這臨時工給轉正了,以後他就跟我們一樣是工人階級了,這是一個很值得慶祝的事。”


    “哦,那是得慶祝慶祝,”趙天山聽到這裏便老向了趙金泉:“我們等下得好好喝兩杯才行。”


    “沒問題,”趙金泉拍著胸脯說道。


    “對了,趙隊長你酒量怎麽樣?能喝多少?”


    “唉,別叫我趙隊長,我長你們幾歲,你們要不介意就叫我老趙,或者叫我趙哥也行,我跟馮程一樣叫你金泉。”


    “行,趙哥。”


    “對了,這樣就沒那麽生分了,”趙天山很滿意趙金泉的稱謂,隨後他便迴答到:


    “我的酒量啊,這個我其實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很少醉,在部隊裏跟別人喝酒,我都是最後收桌的那個,要具體點的話,兩三斤二鍋頭肯定是沒問題的。”


    “厲害。”


    趙金泉豎起來大拇指,露出了佩服的表情。


    “你們能喝多少?”


    “我就一斤多的量,馮哥七八兩這樣。”


    “那你們得練一下了,就這酒量,要在軍隊裏的話,那都上不了桌。”


    馮程笑道,“酒這東西吧,就當個生活的調劑品就好了,沒必要非得爭個輸贏啥的,喝多了傷身體不說,還會影響第二天的工作,所以我跟金泉喝酒一般都會控製住量,不會喝多。”


    “你說的也有道理。”


    “不聊了,來,大家一起碰一杯,以後就是一起工作的戰友了,全國六億多人,我們卻碰到了一起,不得不說這是一種緣份,為我們的緣份,幹一杯。”


    “為緣份幹杯。”


    趙天山說道,“感謝新中國,感謝毛主席,要不是他帶領我們解放新中國,我們也沒機會碰到一起。”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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