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迴家了。”


    趙金泉帶著馮程走進小院,一進門趙金泉就大聲喊了起來,沒一會,屋裏就出來了四個人。


    馮程看了一眼,趙金生他認識,旁邊的一個年輕的女人行還是他的老婆,趙金泉的嫂子,另外兩個年紀大的,應該就是趙金泉的父母了。


    “叔叔阿姨好。”


    見人出來,馮程立馬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唿。


    “好好好。”


    趙培德見到馮程,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麽了。


    “先進屋裏,外麵冷,”趙金生和馮程相處過,倒是比較自然。


    趙培德聞言立馬點頭,“對對對,進屋喝口茶先,走了那麽遠的路,肯定累了。”


    “麻煩了。”


    馮程點了下頭,跟著趙金泉走進了房間裏。


    屋裏的炕已經燒起來了,馮程被請到了炕上,他的旁邊,一個小孩子正瞪大著眼睛看著他。


    “寶榮,想不想我。”


    趙金泉一上炕就直接伸手過去要抱這個孩子。


    “呀呀呀呀。”


    看到趙金泉伸過來的手,小孩子突然雙手亂舞拍向趙金泉,但趙金泉才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呢,直接把他抱了起來,然後把臉蹭了過去。


    “哇…哇…”


    趙金泉這一套動作下來,直接把孩子給弄哭了。


    “行了,把他放下來讓他自己玩,一迴來就把人給弄哭了。”


    趙培德見他這樣子,忍不住罵了一句。


    “這家夥,”趙金泉把他放了下來,有些不高興的嘟囔道:“都不跟我親了,以前迴家就要我抱的。”


    趙金生說道:“你都多久沒迴來了,他沒怎麽見你,肯定不親的了,等過幾天熟了就好了。”


    “來,馮領導,喝茶。”


    趙媽這時候端了一碗茶過來,放到了馮程麵前。


    “謝謝叔叔。”


    馮程客氣了一句,端起碗就喝了起來,走了幾個小時,他也是有些渴了。


    炕上就剩趙培德幾個男人,趙媽還有趙家嫂子已經去廚房忙活了。


    “馮領導,早就說讓小四帶你迴來了,但他一直說忙,沒空,硬是拖到了現在,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他好。”


    馮程笑道,“營地確實有些忙,我們兩個得有一個留在那裏看著,確實走不開。”


    “忙點好,忙點好,我們也想忙,但這壩上的情況你也清楚,一年也就那半年能幹活,剩下那半年就隻能貓在家裏了,哪也去不了,想掙點錢都掙不到。”


    趙培德感慨了一句,隨後又說道:“說實話還得感謝馮領導,要不是你,我家小四也沒法跟著你一起幹活,在隊上,沒前途,也沒出息的。”


    馮程聽到這話,也不知道怎麽說了,農村問題,這個直到後世都是很難解決的,種地是沒法賺錢發財的,也就弄個溫飽而已,後世尚且如此,更何況現在這個少化肥,少良種,還存在農業稅的年代了。


    馮程倒是有一些賺錢的法子,但那也不適合沙泉大隊,這地方要啥沒啥,想賺錢,那是千難萬難,更何況馮程也就隻能出個主意,人家還不一定聽自己的呢。


    “金泉也是自己勤快,他做事我們領導也是看在眼裏的,我也就一幹活的,招工這事還得我們局裏的領導才能做決定。”


    馮程笑著迴了一句,他要把這事給說清楚,剛才村口處那些人的問話他還記得呢。


    他可不覺得農村人就都是老實憨厚的,他又不是沒去過農村,這地方,不要臉的人多了去了,馮程可不想大包大攬的給自己找事做。


    馮程沒有和趙培德接觸過,不清楚這是個什麽樣的人,他也就從趙金泉口中聽過幾次,有些大概的印象,知道這是一個有些心機的小農民,這個先入為主的印象讓馮程覺得自己要小心應付一下,不然被人套了都不知道。


    “對對對,領導看好,領導看好就好。”


    “對了,馮領導,聽小四說你們又在壩上種樹了,怎麽樣,這樹種活了沒有?”趙培德繼續問道。


    “叔,你也別馮領導馮領導的叫了,我也不是啥領導,你還是叫我小馮吧!”


    馮程糾正了下趙培德的稱謂,然後接著說道,“樹是種下去了,但能不能活,這就不好說了,這個要到明年開春了才能知道,不過我覺得大概率是能活的。”


    “要是能活就好了,我們壩上這裏風沙太大了,很多東西種下去都活不了,就是因為風沙太大了,苗子都被吹死了。要能種活樹,那就能擋一下風沙了。”


    “以前壩上樹多的時候,雖然也有風沙,但沒現在這麽嚴重,壩上也能種活東西,因為有樹擋著,現在沒了樹了,這莊稼長勢都不好了,其實壩上的土地還是很好的,有些地方的地和東北那邊的比都不差,就是風沙太大了,一層一層的沙子蓋下來,好土都被蓋住了。”


    趙培德也是想起了塞罕壩以前的樣子,臉上滿是感慨的表情。


    幾個男人在炕上聊著天,說一些村裏的事,也問一下馮程在營地裏的情況,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趙培德在說,說的也都是塞罕壩以前的情況,這個馮程也挺想聽的,偶爾馮程也問一下以前的事,比如塞罕壩的樹木之類的,雖然局裏有這方麵的信息和資料,但總歸是沒有趙培德這個本地人說的清楚,透徹的。


    就這樣聊了將近一個小時,飯菜做好了,端上了桌。


    “小馮,聽小四說你能喝酒,今天喝兩杯?”


    飯菜上桌後,趙培德拿了兩瓶二鍋頭出來。


    “我能喝一點,不過喝不了太多。”


    這一年來馮程也和趙金泉喝過不少酒,但每次都是點到即止,馮程不想喝過頭了,然後把身體搞的太難受。


    不過經常喝酒,馮程現在的酒量也是可以的了,喝個八九兩是沒啥問題的,一斤也能喝下去,不過就是第二天起來會難受而已。


    “能喝就行,今兒我們一起喝兩杯。”


    趙培德給馮程倒了半碗,然後又給兩個兒子一人倒了半碗。


    趙家今天準備的飯菜有些豐盛,一大盤雞肉,還有半盤豬肉,一盤雞蛋炒韭菜,還有一大盤白菜炒粉條,這可不是南方的小碟,那盆也就比洗菜盆小一點而已,分量是足足的。


    這飯菜,就材料錢弄下來就得七八塊錢這樣,這還是現在物價開始下降後的價格,要換上年,那價格會更高,


    這也是馮程不太想來趙金泉家吃飯的原因,就是因為耗費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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