壩上的冬天比夏天還要無聊,還要難熬,馮程還好,能勉強頂得住,趙金泉就不行了,隨著時間都推移,滑雪玩膩了,遊戲玩膩了,書也看不進去了,他就變得了無生趣起來了。


    最後還是馮程畫了一些小東西給他,讓他用木工做出來,就是一些小箱子,小櫃子啥的,勉強讓他有了一些消磨時間的東西。


    馮程也挺無聊的,書看多了,他也有些看不進去了,有時候坐在床上發呆,有時候想到一些東西,他又用筆寫下來,因為怕趙金泉看到,他用的是英文寫的,不止如此,他還做了一些密碼處理,因為裏麵有很多東西是涉及到未來的事情,不能讓人看到。


    馮程本來是不想寫這些東西的,他覺得隻要寫下來了,那總是會有被人看到的一天,等到那天,他的秘密就會被人知道了。


    但他又怕自己後麵會忘了一些事,比如一些賺錢的機會啥的,一些風險出現的時間之類的,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記性這東西很不靠譜,前世馮程過了三十歲後,記憶力,反應都出現了一定的下滑,雖然不嚴重,但那種身體狀態下滑的感覺他是能隱約感覺到的。


    年紀到了,身體自然就會開始走下坡路了,馮程現在雖然記憶很好,但他也說不好哪天就突然記不得一些事了,所以用筆記一下是有必要的,也不用記得太詳細,就隨便記幾個字,讓自己能勾起記憶就好了。


    …


    閑著的時候,馮程也讓趙金泉給自己修下麵,刮下胡子之類的,去北京的時候馮程買了套理發工具迴來,入冬後,馮程和張金泉也相互給對方剪過頭發,刮過胡子。


    平均三五天刮下胡子,一個月剪一次頭發,理發還差點,但刮胡子這個手藝,兩人也是飛速上漲中,剛開始刮胡子那都是經常弄出傷口的,現在已經沒有這種情況了,刷刷幾下就把臉弄幹淨了,馮程現在也是時不時的就讓趙金泉給他修下麵。


    剪頭發也是,馮程按照前世的一些發型,再結合現在流行的發型改良了下,沒前世那麽張揚,但也沒有理發店剪的那些那樣有那麽重的年代感,趙金泉就挺喜歡馮程設計的發型的,不過因為水平問題,馮程剪的挺難看的。


    但這玩意並不難,剛開始是剪的不好,難看,但多練習幾次後,手藝就出來了,前世馮程就看到很多父母都是自己買工具迴家給孩子剪的,就是因為理發店價格太貴了,他們的手藝經過幾次練習後,也是很不錯的,所以馮程覺得經過這個冬天的練習,自己和趙金泉的理發水平肯定會有一個大的提升,剪年輕人的可能不那麽行,但老人小孩的頭發,那也是可以隨便弄的了。


    …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很快,除夕夜到了。


    馮程和趙金泉包了頓餃子,喝了一點酒,沒喝多,因為要守歲。


    沒有春晚,沒有鞭炮,壩上除了屋外唿唿的冷風,還有久不久傳開的一聲狼嚎外,很是安靜,完全就沒有一點過年的樣子。


    馮程和趙金泉玩了一會陸戰棋,到了下半夜,馮程實在熬不住了,直接就躺下去睡了。


    前世到馮程穿越來的時候,他早就不遵守這些東西了,春晚不看了,煙花也不玩了,一些逢年過節的習俗也是能免就免了,主打的就是一個簡單,方便,輕鬆。


    不隻是馮程,他身邊的很多人都是這樣,就連一些七零八零後也都選擇了簡化習俗流程,為的就是不那麽麻煩。


    所以馮程對於守歲這事真不熱衷,熬得住他還說熬一下,但真到熬不住的時候,他也是直接躺下睡覺的。


    趙金泉則是在那裏挺著,不隻是他,他還拉上了小六一起,久不久揉一下小六,就是不讓小六睡著,讓它陪著自己。


    馮程睡著了,對於後麵的事就不知道了,第二天中午,大年初一的中午,馮程才睜開了眼睛。


    趙金泉還在睡,馮程起床去把昨天的剩菜弄了下,然後端迴了地窨子。


    馮程進來的動作吵醒了趙金泉,“菜弄好了啊!”


    “嗯,起床吃飯吧!吃了再睡。”


    “幾點睡的?”


    “六點多的時候睡的!”


    “那挺累的,我就扛不住了,我以前在家都是過了十二點就起睡了的,很少守一整夜的。”


    趙金泉問道:“城裏人都不守一整夜的嗎?”


    “也不是,看人,有些人不在意這個,就不管,有些人在意,就守一整晚。”


    “哦,城裏人就是不一樣,守歲都跟我們不同。”


    馮程笑著解釋:“北京城天南海北的人都有,地方風俗不一樣,有些不一樣的地方是正常的。”


    “那別的地方的風俗是什麽樣的?過年也吃餃子嗎?也貼春聯什麽的嗎?”


    “都差不多,不過南方有些地方過年不吃餃子,人家包粽子,也貼春聯,也守歲。”


    趙金泉好像聽到了什麽驚天秘聞一樣,立馬瞪大了眼睛:“過年包粽子?那端午節包什麽?包餃子?”


    “也包粽子,都說了,風俗不一樣,你見多了就習慣了,這還是國內的,國外的就更不一樣了,人家都不過春節呢。”


    趙金泉搖了搖頭,感覺還是有些無法理解。


    吃過飯後,趙金泉又躺下去睡了,不過這次沒睡多久,兩個小時就起來了。


    壩上到春節比前世還無聊,前世雖然年味淡,但起碼人還是多的,網上還是有活動的,遊戲還是能抽獎的,不像現在,兩個人躺屍在炕上,零食沒有,水果沒有,連飯菜都略顯寒酸。


    不過好在現在已經二月中旬了,按照時間,三月底四月就開始融雪了,到時候趙金泉可以迴家,馮程也能下壩一趟了。


    一個半月的時間,過的還是很快的。


    轉眼間,天氣開始迴暖,大雪開始消融,馮程也把雪藏的種子拿了出來,開始催芽播種。


    融雪後沒兩天,鄭二強過來了一趟,也沒什麽重要的事,就是看下兩人的情況,看兩人有沒有出什麽異常,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沒有。


    鄭二強來了後,馮程和他還有趙金泉一起把新苗圃的地翻了一遍,然後馮程就讓趙金泉迴家一趟,壩上貓冬大半年,也是要迴家報個平安的。


    老苗圃的樹苗越冬成功了,基本上都還活著,這讓馮程的心情很是不錯,想到秋天就能種下第一批樹苗,明年就能看到壩上成活的第一批樹木,馮程就越發期待秋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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