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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伯原本是上古時黃水流域的初代河神,關於河伯的身份,有著諸多傳說。


    反正,作為初代河神的河伯,力量很強,權利很大,主管世間江河分流大到洪澇水災,小到河水灌溉,都在河伯的司職範圍。


    但後來,河伯這個稱唿便是對主管各地水泊江河的各路大小妖神的統稱,也是一種尊稱。


    就如地方山神和土神一樣,作為當朝誌異封神,一般都會被當朝冊封編入在籍神官之列。


    當然也不排除有些比較強大的河神不受官府敕封,就比如這雉水分流的河伯,白菊仙介紹,就隻有野史記載過,官府的本地誌異神官未有編纂。


    這裏麵包含有兩種信息,一是,要麽這個當地的水泊河神職位空缺,暫時沒有合適的河妖水鬼擔任,要麽就是這個河神的能力已經遠遠超過了朝廷的掌控。


    所謂一方土皇帝是也!


    當地的官員也好,朝廷的使者也好,都隻能恭敬地尊稱對方神君,隻要雙方相安無事,也沒有什麽不好。


    都是有眼力界的,隻要你不做的過分,有分寸,一般情況,朝廷也懶的理你。


    你做你的山大王,什麽業力信仰你自己搞你的,隻要是在朝廷眼皮子底下,隨便你怎麽搞。


    不過,也有的河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表麵和朝廷交好,笑逐顏開,但背地裏實則做些傷天害理的惡事,慢慢做大,甚至於漸漸壓迫一方百姓福祉,威脅到朝廷的社稷安危,作為朝廷,也不會任由你做大,自然還是會派出強者打壓一下。


    總之,不管是在籍河神還是放養的河神,雙方都會掌握一個平衡點,畢竟,河神與朝廷發生衝突也不是沒有先例,但多以河神的道消身隕告終。


    你河神再強,還能跟朝廷硬剛?就算你成就陸地神仙之位,也還是要依托朝廷,一般有腦子的河神都清楚這一點。


    正此時——


    一聲冷冰冰,且透著十足氣勢的叱吼聲響起,這不禁讓常平四人神色微微一凜。


    船尾的邢捕頭更是小心肝一顫,他也是看到了那畫麵中威嚴的石牌坊的,以及那尊巨大的鎮守石像,那是個人頭蛇身,手輪海魂兵器的神明。


    就是這聲叱吼過後,虛空中的幻景畫麵陡然破碎,連帶河神李山也完全消失。


    白菊仙一陣眩暈,險些栽倒,好在身邊書生相扶,這才微微靠著書生的肩,站穩了身。


    見此一幕,某位李大人的臉色就拉起老長,哼,真會裝喲!


    “兩位大人,現在怎麽做?”邢捕頭迷茫地看著姬玄和李元汐。


    現在他們這首小船竟然已經在千裏之外的涼州府,而且還是在一個可能不在官方在籍名冊的河伯地盤上,搞不好就會得罪對方,引戰啊!


    這些在野的河神顯然是對官府的那一套不滿,所以才不接受朝廷詔安,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要是官府中人主動挑起事端的話,那又是另外一迴事了。


    就如眼前,如果小常先生和欽天司的兩位大人貿然闖入河伯府抓河妖,那就是對河伯府威嚴的一種直接挑釁,肯定會引發衝突……他一個小小慈航鎮的快班捕頭,沒有文化,也無法力,夾在當中,哎,好尷尬!


    ……


    邢捕頭的的話也正是常平四人接下來要考慮的問題。


    李元汐笑:“怎麽做?直搗黃龍唄!”


    姬玄歎歎氣:“你是唯恐天下不亂是吧!就你惹了事有人會幫你擦屁股,但別人呢?”


    這位大人說著,掃了一圈,呃,書生,劍好兇的,白菊仙,文院女學士,文化水平很高的,背景也很強大,最後,隻能將目光落在弱小無助的邢捕頭身上,接道:“萬一牽連無辜,你的罪孽又將加一筆!”


    李元汐皺眉,白了姬玄一眼:“什麽擦屁股啊,說話太難聽,學學人家讀書人吧。”


    姬玄便看常平,笑:“常兄,白學士,我是個粗人,說話就是這樣,別介意啊。”


    常平點頭:“姬大人別自謙,粗點好,男人嘛越直越好。”


    邢捕頭也是嗬嗬補了一句:“小常先生說的對,男人嘛,就該直一點。”


    白菊仙臉紅,李元汐倒是沒想太多,盯著書生:“小常先生,照你的意思,現在我們該怎麽做?”


    常平摸鼻:“問我做什麽?這位姬大人不是有辦法嗎?再說,接下來降妖除魔的事本來就該是你們的責任了,不是嗎?我和白姑娘已經做的夠多,遠遠超過了我們的本分,所以,你知道的,賞金不能少!”


    李元汐眼翻白:“錢錢錢,就知道錢,你是讀書人誒,不應該清高的嗎?視錢財為糞土。”


    常平微笑:“李大人,你應該是喝太多毒雞湯了,記著,以後少喝點雞湯。”


    “關雞湯什麽事?”李元汐再次眼翻白。


    白菊仙莞爾。


    姬玄無奈一笑,“我這老臉有點火辣辣的,麵子都被某人丟盡了,常兄,接下來還是要靠你和白學士才行,我們一會兒得去到水下,還真要去闖一闖這河伯府不可,有兩位讀書人在場,氣氛和場麵至少不會太血腥……的吧?”


    常平應聲:“可是可以,但,幫官府辦事,我和白老師都不是在籍官員,完全沒有保障可言,萬一出個什麽意外,很劃不來的。”


    李元汐撇嘴:“加錢,加一倍的錢!總行了吧?”


    貪財的書生,哼!


    常平頷首:“李大人英明。”


    姬玄搖搖頭:“看來,隻要是錢能解決的事,常兄都會義不容辭的吧?”


    書生義正言辭:“不,讀書人當然是有底線的,不能越過我的底線,比如絕不賣身!”


    “……”


    你這還不算賣身啊?


    要錢不要命的主?


    李元汐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好奇問:“小常先生,你不是很喜歡錢嗎,那我告訴你如果你加入欽天司衙門,可比你這樣幫官府辦事吃賞金更賺的盆滿缽滿哦?!”


    常平果然被李元汐激起了興趣:“李大人所言非虛?”


    李元汐重重點頭,保證:“自然,你看我和姬大人就知道了,原本我們也是出生在一個小山村,後來拜師學藝,加入朝廷,享受朝廷俸祿,特別是加入欽天司衙門,隻要用心斬妖除魔,造福一方百姓,那白花花的銀子跟流似的,我現在對錢都已經失去感覺了,反正,隻要你的修為能達標,朝廷會給你享受不盡的資源助你修行!”


    白菊仙輕聲道:“人各有誌,其實隻要有能力,是金子哪裏都會發光。”


    李元汐白了白菊仙一眼,繼續爭取書生:“你不是金子,你是寶藏啊,如果把欽天司和文院做個比喻的話,那麽欽天司就是海,文院就是座山,海納百川,但山呢?等你攀到了最高峰,才發現,山外有山,一山還有一山高,你是讀書人,應該理解我說的話。”


    白菊仙不著痕跡道:“山海自古相連,山在前,海在後,山海山海,不登攀,可見海?”


    李元汐暗暗攥緊了拳頭,差點和白菊仙撕破臉,你個小婊砸,就你能裝!


    “咳咳~”


    姬玄眼見船上突然多了股火藥味,忙出聲打斷:“小常先生是聰明人,自然會做出最好選擇,不過於小常先生的前途來說,現在講還太早,我們還是先顧眼前事吧,常兄,既然你答應了,那……白學士,你呢?你是留在船上還是?”


    忽然想起白菊仙,這位差點把白菊仙當路人。


    白菊仙抿嘴淺笑:“若是大人覺得菊仙值得一用,菊仙斷不會推辭。”


    “嘁!”李元汐撇嘴。


    我大海都不夠你裝!


    姬玄聽言,便即頷首:“那好,多謝白學士仗義相助了,隻要能夠捉拿此妖,鄙人一定上報朝廷,論功行賞。至於你,邢捕頭,接下來就沒你什麽事了,你隻需將船劃去岸邊停靠,好生保護好,不然我們可沒的工具迴去了。”


    “好嘞!”


    刑天保如遇大赦,姬玄這話他最愛聽了,屁顛地便是應承下來。


    “姬大人,河伯府在河穀甬道深處,依小生看,那裏應該布置有陣法,主要的是,那裏可是水底啊?我們如何下去?小生所帶避水符可不夠支撐我們在水底搞大場麵?”書生看姬玄胸有成竹的樣子,有些迷惑。


    李元汐神秘的一笑,故意賣關子:“自然是有法子嘍,想知道嗎?”


    說著,挑釁地看了一眼白菊仙。


    白菊仙在書生耳邊低語:“姬大人他們應該是有避水的法寶,不用擔心。到時我們隻消跟著便是。”


    李元汐撇撇嘴,這白娘們,真是討人厭,又壞姑娘好事。


    ……


    白菊仙說的對,姬玄既然胸有成竹,自然是有避水的法寶,他從身上取出了一顆寶珠,正是一顆避水珠。


    姬玄將手中避水珠釋放,便見這顆避水珠竟然開始擴大伸展,最後變成了足足有一丈直徑的薄膜球體,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芒。


    “我們進去吧。”


    這顆避水珠和姬玄本身有著聯係,隻要意念一動,便能隨意控製,真是個好寶貝。


    很快,由李元汐帶頭,常平和白菊仙分別進入避水珠當中,最後則是姬玄自己。


    刑天保都看呆了,這可不是個好寶貝?要是能和心愛女子進入避水珠,然後在水裏春宵一度,想一想都銷魂……


    正胡思亂想時,常平四人已經在避水珠的保護下,消失在了水中,這位邢捕頭隻好略顯孤單地將小船慢悠悠劃迴岸,少時,便聽到湖麵上響起一段小調:“哎嘿嘿,哎嘿嘿,雉水美景,九月天哎,有緣千裏來相會……”


    ……


    水下。


    姬玄帶著李元汐,常平和白菊仙很快進入河底,快速朝著那條狹窄且地形複雜的河穀走去。


    有了避水珠的隔離,四人如履平地,根本感受不到被水包裹的快感。


    而這樣的感受,又比在平地上行走來的更爽,衝擊力更猛。


    因為避水珠發出淡淡的光芒,便會吸引許多魚蝦,借助避水珠的光芒,四人也能看清數丈之外的水中世界。


    水草妖嬈,魚蝦歡快。


    還有怪石嶙峋,一竄竄水泡湧動,這水中世界,的確是美輪美奐。


    “其實如果道行再高深些,便可以修行地煞避水之術,也是不用這麽麻煩!”姬玄道。


    常平問:“地煞術是不是到了虛神境就可以修煉?”


    姬玄好奇地看了眼書生,笑道:“這很難說的,這得看術法的難易程度,還有看修道者本身的天賦性質,有修行者天生怕水,修煉避水術估計也是個坎。”


    李元汐眼珠子一轉,笑道:“小常先生,我會避水術哦,要不要跟我學,而且我現在也可以帶你體驗一下哦!”


    “是嗎?”


    書生好奇。


    李元汐重重點頭:“真的,可以先帶你感覺一下,可好玩了。”


    說著,李元汐衝出了姬玄的避水珠。


    “你……”姬玄皺眉。


    書生被姑娘帶動,看見李元汐果然掐訣施法,在河穀中行走,如履平地,河水雖然包裹了她,但是卻無法浸濕她的衣裳,書生於是也便衝出避水珠。


    李元汐再次施法,便將書生包裹在了自身的光暈內。


    隻是,隻堅持了幾十息後,姑娘就承受不住兩個人的分量了,包裹自身的光暈就像薄膜一樣出現了缺口。


    頓時,姑娘和書生衣衫瞬間著水……


    後來還是姬玄重新驅動避水珠將二人包裹,這才沒讓二人狼狽到家。


    書生:“……”


    李元汐:“……”


    嗬嗬!


    “不好意思啊,還沒練到家。”李元汐報以尷尬卻不失禮貌的笑顏。


    白菊仙看書生被淋成落湯雞,不禁莞爾。


    還好丹田中存有淨身符,吸水應該沒問題。


    書生取了兩張出來,二人這才恢複如初。


    這算是途中的一個小插曲。


    很快,當四人進入狹窄黑暗的河底甬道後,就不再感到輕鬆了。


    這個甬道有著很多岔路口,而且隨時會鑽出兇狠的魚類。


    仿佛還有看不見身影的眼珠在監視著他們。


    “這河伯府也太可怕了點,一個小小的洞府,怎麽搞的這麽森嚴戒備?”李元汐吐槽。


    姬玄肅色道:“各有個家的門道,修行中人,切記不可隨意評價。”


    常平也是一臉謹慎:“這看起來像是天然陣法,但實際上也是有人工設置的痕跡,姬大人,要小心了,我看前麵應該越來越危險,之前我們看到的神明石像,似乎就是一個陣眼。”


    姬玄點頭:“我知道。”


    正說著話,前方甬道突然傳來轟隆巨響,兩座巨石竟然從兩邊開始移動,快速向中間靠攏合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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