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邊境,寂靜的雪湖突然被一聲沉悶的聲音打破,如同雪崩前發出的一般,一下子就將正在岸邊給墳墓整修的劉遠吸引住了,他立刻用望遠鏡看向聲音的源頭,湖中央,卻看見中央一個人影緩緩升起,定睛一看,怎麽可能?


    那竟然是李大哥!他不是已經犧牲了嗎?劉遠放下望遠鏡,揉揉眼睛,然後再次觀察,卻發現李大哥竟然直接朝自己走了過來。劉遠呆在原地,看著李白一步步在湖麵上如履平地,走到他的麵前。


    “劉遠,好久不見!阿迪木呢?”


    聽到眼前的這個人出聲,劉遠才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激動道:“李大哥,真的是你嗎,你怎麽還活著?”


    “機緣巧合之下,活過來了,阿迪木怎麽樣?”


    “阿迪木好的很,隻是他前段時間迴去訓練去了,他的狙擊槍法,在咱們這裏,可出名了!”劉遠的迴答,打消了李白最後一絲疑問,阿迪木沒有受傷嚴重,不僅恢複了,還在業務方麵更上一層樓了。


    李白看著眼前的墓碑,以及上麵枯萎成黑色的鮮花,大概知道這是誰送來的了。


    劉遠立刻道:“這是你女朋友送來的,我看她很傷心!”


    “女朋友?很傷心?”


    “鵬城過來的,姓秦,那天她一個人在這裏待了很久,我們都看得出來,她已經傷心到極處了。”


    李白沉默了一會,然後看向旁邊的墓碑,繼續問道:“那魚蛋呢?有找到他的遺體嗎?”


    “沒有,要等到夏天來了,雪化了,才能過去看看。”


    李白緩緩道:“那我現在就把他帶迴來了吧!”隨後便全身元氣鼓蕩,直接催動雙腳,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雪湖一側而去,方向正是那雪山。


    劉遠見狀,急忙就要迴去稟報,心裏還在犯嘀咕:“李大哥這次迴來了,怎麽感覺比以前更冷酷了了,說話也冷冰冰的?”


    此次李白破湖而出,已經是春末了,快過去了半年,他體內意識體的元氣已經磅礴如海,部分甚至轉換為靈氣,此刻的他距離入神境界隻有半步之遙,就缺少一個契機,這個契機,李白還以為破開雪湖能得到,但師傅留下的禁製,隨著他的出現,自動就散開了。自己隻是將分隔湖水的元氣抽走,湖水瞬間恢複正常,這種僅僅利用少量元氣,就可以分隔湖水的手段,看來不是他這個境界難以理解的。


    倒是那一堆元氣團先輩,隻有一個叫李二的,想跟著他闖蕩世界,其他的還是想留在湖底。畢竟外麵的世界變化太大,他們也不願意出去了,在這個地方雖然無聊,但李白幫他們修煉精進以後,這些先輩已經可以自由走動了,隻要不離開雪湖太遠,深入下麵的叢林,就沒問題。


    等到劉遠再次領著一群人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一個小時後了,看著這片墓園空蕩蕩的,李大哥還沒迴來嗎,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劉遠,你們上來吧,幫魚蛋換一件衣服?”


    劉遠這才看見李大哥蹲在墓碑後麵,而一個人影卻躺在那裏。眾人湊過去一看,真的就是魚蛋,隻是他臉色稍微有些蒼白,皮膚有些也是塌陷了很多,倒是全身非常幹淨,沒有半點灰塵和血漬。


    劉遠上前來,立刻安排一個戰士去接替李白,而自己卻將李白扶起,指著中間的一個中年人道:“李大哥,你還認識不,當初派我們出去的首長,他想過來看看您!”


    中年人皮膚很多皸裂,一看就是飽經風霜的人,跑過來道:“李先生,還好你沒事,不然我不知道怎麽交待!”


    “不是魚蛋和阿迪木救我,我也早死了!”


    “魚蛋你也別擔心,他家裏我都安排好了,隻是他的遺體,你說是要運迴去,這比較麻煩。”


    “沒事,我處理過了,可以保證半年不腐爛,另外你們這邊有懂天竺語的嗎?我想過去找找他們麻煩。”


    中年人擔憂道:“懂天竺語的有,劉遠就跟阿迪木學了點,不過對麵這半年都很消停,您這麽過去,我怕會有爭端,而我們最近準備還不足。”


    李白笑笑道:“我是去討債的,連欠條都準備好了!”


    “欠條?”眾人都懵住了。


    李白朝墓園旁的亂石堆一指,那邊竟然也有一具屍體,頭頂光溜,一身灰色衣服。


    “天竺國師?”劉遠驚唿道。


    “嗯!對方埋伏我,對我出手,就要付出一些代價!”


    “李大哥,要不還是準備一下再去?”


    “不用了,你跟我來吧!”李白直接朝雪湖走去,而身後的天竺國師的遺體,似乎也被某種東西牽引著,跟在李白身後幾米遠。


    中年人趕緊道:“劉遠,快過去!”


    “是!”


    “有帶家夥嗎?”


    “沒有!”


    中年人急忙解下自己的手槍,遞了過去,低聲道:“做個防備!”


    然後兩人朝雪山走去,天竺邊防的哨所,在雪山背麵,靠近補給線一點,那邊有一條簡易的公路,天竺人為了能夠控製這塊地方,花了大氣力修的,哨所離這裏還有幾公裏,平日過去至少幾個小時以上,但今天劉遠卻發現沒怎麽費力,就到了哨所跟前,時間也就一小時不到。


    遠處的哨所沒有幾個人在值守,雖然已經是春天,但天氣仍然很寒冷,這群天竺士兵,估計正躲在裏麵取暖,如此鬆散懈怠的部隊,能在這裏堅持也不容易。


    三個小時後,李白就到了天竺的後方營地,這還是當日林衛國他們執行斬首行動的地方,隻不過他這次來,是大搖大擺走進來的。一眾天竺士兵,雖然極為憤怒,但沒有一個敢上前,就這樣圍著李白和劉遠,兩人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在營地的中央,李白二人就這樣走了進來坐下來,讓首個發現他們的天竺士兵去通報,讓他們長官過來。直到莫名其妙倒下十幾個人後,這些天竺士兵,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碰不得,開始向上匯報去了。而一旁圍著的幾個天竺士兵,看見了地上的一個人形物體,也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麽,結果剛觸碰到,就暈了過去。


    劉遠用天竺語大聲喊道:“他是我們的欠條,身上有雷電,不怕死的盡管碰!”


    話還未說完,又有一個不信邪的天竺士兵倒地,這下眾人都老實人,退出去幾米遠,這種無形中傷人的能力,大家都害怕。


    “你最好說清楚你的目的,不然這裏就是你的死地!”一個天竺長官走了進來,三十多歲,人高馬大,皮膚很白,高種姓,眼睛裏對一切充滿了蔑視,其身後的幾個士兵全副武裝,端著步槍瞄準李白二人。


    “這旁邊的是貴國的國師遺體,特來歸還。”


    天竺長官一揮手,身旁的一個人立刻跑了過去,觀察了半天,這才對他點頭示意。這檔子事情也將他攪得焦頭爛額,天竺國師莫名其妙在自己防區失蹤,國內傳來了巨大的壓力,如果不是自己的家族有些勢力,恐怕早就被交出去當做替罪羊了。現在天竺國師的遺體找到了,不論生死,總算有個交待了,接下來的問題,就是確定死因,追究責任,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就是很好的替罪羊。


    李白笑了笑,快速說道:“你最好不要有其他想法,否則等會付出的會更多,天竺國師是死在我的手裏,但是他暗算我在先,如今我過來,就是要找尋利息!”劉遠還沒翻譯完,對方就炸了鍋,幾個士兵更是舉起步槍,隻等長官一聲令下,就要開槍。


    “慢!”天竺長官也有些犯怵,抬手示意手下停止行動,這麽不怕事的華夏人,第一次見,而且對方是從前方過來的,幾個哨所都沒有預警,這兩人肯定是有真本事的。但萬一是假的呢,所以還是要試試。


    天竺長官眼神一轉道:“我們這麽多人,萬槍齊發之下,你必然是死定了,所以你還想討什麽利息,乖乖跟我迴去為國師謝罪。”


    劉遠也是立刻翻譯給李白,剛學沒多久,有些意思還不太明白,隻能翻譯個大概。倒是李白直接打斷劉遠道:“第一個條件,撤出這裏,退迴這條河南岸,第二個條件,賠償五億鷹元,否則我會殺上天竺,滅絕國師的傳承。”


    天竺長官剛聽完劉遠的翻譯,頓時覺得眼前這人是個神經病,立刻就要發作,吩咐手下亂槍打死,但忽然發現自己全身動彈不了,不止是他,似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動彈,都傻傻的站著。


    李白走到長官跟前,解下他胸前的家族徽章,扔給了劉遠,道:“這是戰利品,你拿著。”然後點了一下他的胸口,天竺長官頓時覺得一鬆,才發現整個人又可以動彈了,但僅僅隻有他一個人,其他人還是固定在原地,不少人連憤怒的眼神都固定住,看上去十分恐怖。


    他全身冷汗直冒,剛剛這年輕人,動動手指,自己就沒命了,果然是跟國師是一類人,這種人在天竺境內簡直是人上人,他們自稱是濕婆的人間化身,尊貴無比,出入都是前唿後擁,連帶著高種姓的自己也不得不屈服於這些人。曾經有幾個高種姓家族,不堪這些人淩駕於自己之上,不信邪的組織了軍隊武力對抗,結果出乎他們意料,這些人現場完敗,甚至連槍都沒發出,底下的士兵全部叛變了,仿佛受到了某種蠱惑。如今這個年輕人幾乎是翻版,他的能力能夠讓一個軍營的人都無法動彈,這樣是再來一支華夏小股部隊,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占領這裏。


    “怎麽辦?怎麽辦?”天竺長官心底狂跳,他如果匯報上去,即使同意了,自己免不了要背責任。咦,如果說成對方大部隊偷襲,自己帶領部隊完整突圍,同時搶迴國師遺體,這樣是不是更可靠,對自己更有利,迴去了沒準還能加官晉爵。


    於是,等到劉遠迴到哨所時候,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夢,自己的隊友直接接管了天竺部隊秋天辛苦修好的軍營,還有大量的物資裝備,對方僅僅是拿了隨身的武器撤走了。而劉遠自己的手上還拿著一箱子對方臨時湊出來的一些財物,大概有幾百萬,李白懶得管這些,直接甩手給了劉遠。


    聽完劉遠的匯報,中年首長也是有些頭疼,這些錢財隻能先繳公了,畢竟也算是戰場上獲得的,更加重要的是,接管對方的防區後,還需要一大堆的善後事宜要安排,而現如今人手還沒上來,部分事項又需要優先解決,這是一種痛並快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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