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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柳絮自然看懂了她的眼神,淡淡道:“你放心吧,我銀子都給了,不會說不治這種話。”


    沒過多久,薑寒水就迴來了,帶著一袋包子,一碗肉湯。


    猜測著陳林和王氏一直沒顧上吃飯,而陳大山也耗費了許多精力,流了血,應該都已經餓了,便買了這些迴來。


    王氏急忙接過來,吃的狼吞虎咽,這包子裏還有點肉呢,太香了。


    她還真沒想到女兒拿的出那麽多銀子,隻以為是薑寒水給的,暗道嫁個有錢女婿果然沒錯,關鍵時候才能靠得住。


    幾個人守在這裏,沒心思說話,都等著裏麵的動靜。


    幸好陳大山的腿沒有到無可挽迴的地步,順利地接好了,也包紮上了藥。


    這時候有麻沸散,但效果有限,陳大山也不知是被嚇的,還是痛的,額頭滿是大汗,王氏緊張地上前看了一會,把那碗骨頭湯給小心喂下。


    或許是太疲憊了,陳大山吃飽後就睡著了。


    大夫說過,雖說腿已經沒大問題了,但養傷還是很重要的,不好好照顧著傷腿,以後會留下毛病,吃的食物包紮傷藥都是一筆不小的花用。


    買第一次藥就是五十文錢,更別提以後還要抓更多,傷筋動骨沒有半個月是沒辦法好起來的。


    王氏當然想完全治好,可她沒有錢哪,陳林也沒有錢,於是她把暗示的目光盯向了陳柳絮,女婿那麽有錢,肯定可以幫忙拿出來的。


    陳柳絮身上也沒錢啊,她帶來的都用光了,正想著辦法,是薑寒水拿了一兩銀子出來。


    陳柳絮感謝地看了他一眼,她的小金庫都掏光了,現在還欠下了債,又迴到了最窮的時候,肯定有點心疼的,不過人醫治了就好。


    一切瑣事處理完,天也快黑了。


    陳大山這傷勢肯定是不能挪動的,明早還要上藥,便休息在這裏。


    醫館地方不大,王氏怕陳大山有事,便在這裏守夜,讓陳林迴家睡,對陳柳絮的態度都軟和了些許。


    他們趁著夜色,深一腳淺一腳地迴去。


    陳柳絮走不慣夜路,就跟在放緩速度的薑寒水後麵,夜晚沒有月色,隻有火折子上麵飄搖著微小的光。


    陳柳絮一腳就踩在了個泥坑裏,她懊惱地皺了皺臉,卻見麵前忽然伸來一隻手臂。


    她疑惑地抬頭,見薑寒水的麵容在夜色中有些模糊,看不清神色,這是讓她拉著嗎?


    陳柳絮麵頰有點燙,她也沒矯情,試探性地揪住了薑寒水的衣角,距離拉近,觸摸著那粗糙的布料。


    薑寒水又繼續往前走,有他帶著,陳柳絮覺得有安全感多了。


    陳林眼神戲謔,默默吐槽,也不知道他姐姐怎麽想的,總是說姐夫冷冰冰,像塊木頭一樣不懂得心疼人,可現在看來,這不是很體貼嗎,果然當不得真。


    拉著薑寒水的衣袖,嗅著身邊淡淡的氣息,陳柳絮漸漸平靜下來,清涼的風被阻擋著,時間似乎過得很快,沒多久就看到了熟悉的景致。


    陳林在岔路口分了路,陳柳絮踏進自己院門的時候,屋簷門前正映著昏黃燈光。


    陳氏放下手裏的籮筐,迎了上來,“這麽晚才迴來,有沒有冷到?幸虧沒下雨呢。”


    陳柳絮理順被風吹亂的頭發,“娘,沒事,有薑寒水在前麵擋著,風沒往我身上刮。”


    “他皮糖肉厚肯定冷不到的。”陳氏隨意道,又出聲問:“親家公沒事吧?”


    她還是聽柳玉說了,才知道陳柳絮娘家出事了,也跟著忐忑,情況聽上去挺嚴重的。


    陳柳絮放鬆地笑了笑,“現在沒什麽大問題了,傷腿也被治好了,接下來隻要靜養就可以了。”


    “你要是沒銀子,我手裏還攢了些。”陳氏輕聲道。


    陳柳絮眸色微暖,“娘,不用了,銀子都足夠了。”


    就算不夠,她也會自己想辦法,陳柳絮從小到大都習慣了靠自己,有什麽困難也是自己解決,沒想過麻煩他人。


    “陳姐姐,你們吃飯了嗎?應該餓了吧。”柳玉端了熱騰騰的碗碟出來,“飯菜都在鍋裏熱著呢,快來填填肚子。”


    她笑容甜甜的,眼裏也是毫不掩飾的真誠和擔憂。


    陳柳絮有點詫異,柳玉還沒睡麽。


    “這些飯菜都是單獨留出來的,你們一直沒迴來,娘不放心等著呢。”柳玉溫言軟語。


    陳柳絮有點納悶她的態度,柳玉不是不喜歡她嗎,為什麽會像個家人般等著她,還細心周到地把碗碟擺好,那雙眼裏似乎還真的帶了關懷,她怎麽突然看不懂了呢。


    陳柳絮也沒精力再多想,確實是餓到了,坐在薑寒水對麵,快速地把飯吃光。


    “娘,你去休息吧,時候不早了。”


    陳氏等到了他們迴家,就沒什可擔心的,收拾好籮筐,準備洗漱迴房間。


    柳玉表情柔和,“陳姐姐,要是你爹那裏忙不過來,就說一聲,這點小忙我能幫上的。”


    “哦,對了,我這裏還有二兩銀子,你一起拿去用吧,千萬別客氣。”柳玉從腰間拿出了錢袋子,遞到了陳柳絮麵前。


    陳柳絮這下真的驚訝了,在她的認知裏,柳玉是很喜歡錢的,此時卻舍得把錢都拿出來幫她,這著實讓她有些意外。


    看柳玉滿臉誠意,陳柳絮簡直懷疑之前是不是錯覺,會不會是她多想了,其實柳玉並沒有厭惡她,頂多有點小情緒而已,她遇到了事情,柳玉也願意幫她?


    陳柳絮腦中竄過想法,她好聲拒絕,“小玉,謝謝你的好意了,我是真的不需要銀子了,你收迴去吧。”


    柳玉柔柔地道:“那好吧,隻是你真的有難處,就別勉強自己,咱們是一家人,你別客氣。”


    她攥著錢袋子,嘴邊閃過微不可查的笑意,她才不會傻兮兮地幫忙呢。


    陳柳絮的處境越是困難,她就越是高興。


    不過,她前兩天碰巧聽陳柳絮跟陳氏說過,要用土豆做什麽薯片去掙錢,她知道陳柳絮做吃食和做生意有兩把刷子,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正好豆芽賣不上錢了,那就跟著賣薯片吧,可她敏感地察覺到陳柳絮似乎跟她生疏了,她正思慮著怎麽辦呢,這次陳大山摔到腿,就是她又重新拉近陳柳絮的機會。


    不就是假裝借些錢呢,陳柳絮連陳氏的都沒借,難道還會收她的嗎。


    果真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達到目的了,柳玉暗自得意。


    陳柳絮念著空空蕩蕩的錢罐子,也拒絕了薑寒水的好意,她不喜歡欠錢的感受。


    隻是陳大山身體還未痊愈,傷口會不會發炎都是未知數,以後藥錢營養費要花多少也沒法準確估計,看王氏哭成那樣,就清楚他們確實是把老本掏光了,陳林也沒法短時間內掙到銀子。


    陳柳絮覺得自己還得未雨綢繆,再想些辦法賺銀子以備不時之需,更何況口袋裏空空蕩蕩的,總是覺得不自在。


    陳柳絮沒有想過動小廚房裏的東西,她把目光投向了桌案上擺著的碗。


    孔雀已經描出了半個身子,悠悠側頭的樣子透著驕傲,深藍的羽毛柔順漂亮。


    她拿起毛筆想把剩下的都給畫完,越是美麗的作品,就越是小心翼翼,步步謹慎,她一筆一畫都極為耐心細致,時間也就耗費得多了,燭光在窗紙上拉下長長的剪影。


    薑寒水輕歎口氣,拿過她的筆,力度適中地在邊沿描繪。


    “我動作要快些。”


    陳柳絮微愣,盯著男人的側臉,心裏像是有微小的絨毛撓過,這男人怎麽這麽好,明明外表冷硬,卻又有顆很軟的心。


    她並沒有像薑寒水勸說的那樣去睡覺,給薑寒水泡了一杯熱茶,就撐著臉頰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完美的孔雀漸漸成形,淺綠色和藍色恰到好處地布在雪白的瓷碗上,把原本淩亂錯雜的痕跡給遮蓋住。


    陳柳絮眼皮都在打架了,她抿了抿唇,不受控製地緩緩闔上了眼,上半身以滑稽地姿勢掛在床沿邊。


    薑寒水放下毛筆時,就聽見了頗有規律的平穩唿吸聲,他轉過身子,看見陳柳絮酣睡的姿勢,黑墨般的眼裏閃過絲淡淡的笑意。


    陳柳絮的雙手和腦袋都垂在床邊,這麽睡一晚肯定會落枕,他無措地動了動手指,笨拙地把人安置到了枕頭上。


    陳柳絮睡得香,半點沒反應,翻個身又睡熟了。


    最近以來,陳柳絮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昨天睡得晚了點,早上難免有些不精神。


    她還要再去鎮上看看,陳氏也跟著去,總要對親家表示一點關心的。


    醫館裏忙碌,她說了些話便迴去了,而陳柳絮作為親女兒,被王氏留下來隨時搭個手。


    陳大山看上去精神狀態還不錯,臉上雖然沒有血色,至少沒之前那麽蒼白了,傷腿的疼痛讓他繃緊了身體,不能動彈,“大丫,我腿快好了,你不用跑到鎮上來。”


    他怕陳柳絮來的勤快了,會讓婆家不高興。


    王氏撇撇嘴,沒好氣道,“你是她爹,她就算嫁出去了,也還姓陳呢,怎麽就不該來了。”


    “她照看你不是天經地義嗎?”


    “難道你想要我累死不成。”


    陳大山搖搖頭,“你有林子幫襯就夠了,大丫自己還有事情做呢。”


    在陳大山看來,做人媳婦不是容易的,每天都必須洗衣做飯打掃屋子,陳柳絮一直呆在醫館,迴去了說不定要挨罵,他覺得陳柳絮出了診費,就不用來照顧他了。


    王氏不滿意,“你說的什麽話,她在薑家好吃好喝,來幫幫忙都不行嗎!”


    “家裏的錢用光了,兒子不得去找活幹嗎?”


    她才舍不得自己寶貝兒子勞累,女兒就應該勤快些,平日裏沒在娘家盡孝,現在就該多出點力。


    她眼睛瞪著,陳大山就說不出話了,他是個耙耳朵,極少反抗王氏的意見,能說出幾句公道話就是極限了。


    陳柳絮打斷王氏喋喋不休地話語,那嗓子刺得她耳朵疼,尤其王氏那種女兒是根草的眼神,讓她真的就很不高興了,不耐煩聽她吵吵嚷嚷,她留下來隻是要照看原主的父親,對於王氏可沒什麽言聽計從的乖順。


    “娘,何必講話那麽衝,你說我是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怎麽一有事就最先想起我這個外人。”


    “你總說我靠不住,可事實證明,我也沒你想的那般沒用。”


    陳柳絮語氣有絲嘲諷,隻差沒直接說王氏臉皮厚了,她是原主的母親,可給予的關愛少得可憐,最討厭的就是女兒,覺得養女兒吃虧,可又總是從被忽視的女兒身上苛求最大的好處,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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