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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滂沱,城市痛哭。


    倉市城南地區的市民遭受到了無妄之災,已經完全淪為了廢墟,即使青衣隊員和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林家成員正努力的搶救,但是這些傷痕不僅僅留在城市之中,也深深地刻進人們的心中。


    一名青衣隊員麵無表情的四處跑動救人,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該用那種表情來麵對這一切。


    落西梅發布了命令,當市民詢問的時候,要求所有的青衣隊員將此事推給王家和風家。


    具體的真相如何,他們不清楚,但是上麵居然已經想好如何去推卸責任。


    人命這麽不值錢?


    一名小男孩坐在廢墟之中,淚水早已幹涸,眼神死寂,周圍遍地都是殘肢斷痕。


    天空中不再有從天而降的光柱破壞城市,也沒有遍地燃燒的烈火。


    他不清楚城市發生了什麽,也不清楚為何會遭受到突如其來的攻擊,非常的茫然。


    也不知過了多久,聽見了遠處有人跑動。


    隨之一個身穿青衣製服的人跑了過來,氣喘籲籲地蹲在小男孩的身邊,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察覺到小男孩還活著後,一把將他從地上抱起,來到一處臨時搭建起來的救助站之中。


    測量體溫,檢查外傷,是否斷骨,一杯熱水,一個麵包,緊接著趕往下一處地點救人。


    小男孩枯坐良久,遠處一陣哀嚎將他的注意力拉了迴來。


    看向遠處。


    一個婦女正哭哭的哀求過路的人拯救自己早已經死亡的孩子。


    一個斷腿的青年男性滿臉血汙,但是滿臉笑容的安慰一旁的妹妹。


    一個趴在屍體旁不願意起身的少女與自己一般,滿臉的茫然與仇恨。


    救助站外,也有不少的人在抱怨。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清楚,好像是怪物吧?我看見一個三米高渾身冒著火焰的怪物,和一個張著翅膀滿身白色的怪物打到一起了。”


    小男孩神色一動,嘴中嚼著麵包,悄無聲息的來到救助站的帳篷旁邊,側耳傾聽。


    男子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上麵給的命令是把一切責任推給王家和風家,但實際如何又有誰知道呢?”


    “是啊,不過他們倆家肯定逃脫不了幹係就是了,據說林家也參與了。”


    一名女性的聲音冷哼一聲,“不管是誰,都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造成的,不還是利益關係?”


    “這話倒也對,咱們和這些普通人沒區別。他們不清楚發生了什麽,我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那些大人物怎麽想的,打來打去做什麽,好好的過日子不行嗎?”


    “我跟你講,我可是聽說了的,第一個下命令幫忙鏟除林家能力者的是市長孟存心,已經被人幹掉了。然後第二個下命令的落西梅,也就是咱隊長,下令幹掉王家能力者。應該是兩方大人物為了某種利益,在這裏狠狠地打了一架吧。”


    “可憐的還是咱們這些什麽都不知道的普通人。”


    外麵的聲音很雜亂,約有五六個人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話。


    小男孩聽了一會,發了個誓。


    大人物是吧,為了利益可以在城市之中隨意的殺人是吧,不管不顧的破壞城市是吧,林家、王家、風家,我記住了。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小男孩眼中的仇恨越來越多,雙目一片赤紅,惡狠狠地咬著麵包。


    下一刻,小男孩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腦海中有一個紅光閃過,好像很溫暖,但是又很肮髒,對他而言卻是有著無比的吸引力。


    小男孩僅僅猶豫了一秒鍾,就伸手一抓,將紅光抓在手中。


    紅光很快就蔓延至小男孩的全身。


    觸碰到的瞬間,他就明白過來自己得到了什麽。


    小男孩趁著慌亂的救助站人數過多,沒人注意到他,獨自一人走向遠方,不顧還在下雨的天氣,走向了屍痕遍野的廢墟之中。


    他的身邊,一條條蜿蜒的血流逐漸匯集過來,在他的周圍轉著圈,既詭異又血腥。


    同時,他也能清晰地感知到血液在身體的每一處緩緩地流動。


    小男孩變成了能力者。


    小男孩無聲的笑笑。


    有能力複仇了。


    ...........


    倉市的西邊一棟房屋之中,客廳內一張玻璃製的桌子,木製椅子,電視機正在播放落西梅的演講。


    桌子上有三杯咖啡,一名國色天香的女子正慢條斯理的研磨、衝泡咖啡豆。


    王雲生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書,時不時的喝上一口咖啡。


    在風青煙重新為他倒滿之後,捏住幾塊方糖,緩緩的攪拌。


    這本書的爭議很大,喜歡的人說他是百年一見的好故事。不喜歡的人說他就是一個廢品,亂糟糟的看不懂。


    不過王雲生很喜歡,其實隻要設身處地的帶入其中,就非常的有意思。


    電視機中。


    落西梅義正言辭的說道:“倉市的市民們,我們遭受到了敵人的襲擊!”


    “城市淪為廢墟,死傷無數人,我很痛心,我感到無比的悲哀。”


    “但是,這不是一場無妄之災,而是有預謀,有前兆的一次攻擊。可惜市長孟存心不聽任何人的勸告,特立獨行,才導致此次事件發酵至如此。盡管他已經畏罪自殺,但依然是國家、是人民的罪人!”


    “此次事件,是由能力者王熾盛領頭帶人所做的,他是光明能力者,想必大家也清楚,天上砸落的光柱正是此人的傑作。”


    “經過青衣隊和熱心的能力者幫助,已經將首犯王熾盛斬殺,與此同時,身為十王之一的許十郎,許王,在此次戰役中遭遇到了不幸的事情,已經身死。”


    “請各位電視機前的觀眾,為所有的死者,為所有與敵人作戰而死去的同袍默哀。”


    說完,電視機中的落西梅脫掉了帽子,扔掉了一旁人為他舉得雨傘,淋在雨中。


    與此同時,倉市的警報響起,舉城默哀。


    風青煙在電視機前,嗤笑一聲,“林家的家主真是一個聰明人,將責任推到了王熾盛的頭頂,反正他已經死了,也不會站出來反駁。許十郎看起來真是白死了。”


    王向一歎了口氣,同時感到慶幸。


    因為按照原本的計劃,他也要參與到戰鬥之中,但是被突然趕來的王雲生帶走,免了一場無妄之災。


    王雲生依然在看書,麵容和善。


    沒有代表王家參與戰鬥,也沒有因為與林禹交好而去阻止戰鬥,任由事態的發展。


    王向一起身來到窗邊,打開窗戶,警報聲是如此的淒涼。


    深深地吸口煙,看著煙霧隨著雨水消散在空中。


    一整隻煙抽完,王向一看向了名義上的大哥,也是西南地區的王,本該掌握三省軍事力量的王雲生,問道:“為什麽?”


    王雲生拿了一個書簽夾在書中,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說道:“王家想要殺掉一名五級能力者,林禹不想被殺,於是轟轟烈烈的打了一場。”


    “皇室對此不在乎,但是不想要將戰局擴大,隻要誰越過某條底線,就打掉誰,所以才會急匆匆的結束了這場戰爭。”


    響徹全城的鍾聲王雲生也聽見了,自然明白這代表了什麽。


    守城人之一。


    他還清楚這位守城人的能力,畢竟兩個人打過。


    隻要守城人眼中的時間還存在,就不會死,很有意思的能力,可惜保命有餘,攻擊性不夠強,但是配合另一位守城人的能力,堪稱無敵的存在。


    王雲生放下了書,示意風青煙不必繼續忙碌了。


    自從他出現在這裏,風青煙就一直做著端茶倒水的工作,麵色如常毫無怨言。


    王雲生自然清楚這樣的女子實際上會是怎樣想,尤其是風青煙擅自將自己病房中妹妹的坐標交了出去。


    表麵上很溫順,但是實際用心險惡,很有可能為了往上爬做出任何的事情來。


    畢竟傳聞中,風青煙和某個男子出入賓館的事情,王雲生也知道。


    三人離開了屋子,走入雨幕之中。


    沒有去幫忙救治傷員,而是坐上了一輛車,離開了這座城市。


    王向一充當著司機,有意無意的繞了一圈,從變成廢墟的倉市城南邊緣繞了一圈。


    王雲生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不以為意。


    ..............


    劉奎河罵罵咧咧的帶著黃庭信來到了陽生市的地界。


    隻不過剛到這裏就停了下來,沒有使用能力進去,而是耐心的等待車輛過來接他們兩個。


    劉奎河滿臉的不爽,自己的時間差一點就被耗光了,幸好倉市死的人有點多,補充了很多的時間。


    “你說一個女的,這麽強,是不是太不合理了?”劉奎河依然是青年的容貌,蹲在路邊抽著煙,迴顧著神知心帶給他的震撼。


    神知心的能力是‘死亡’,雖然無法影響‘時間’,但是自己卻無法接近她,自然沒辦法有效的殺死她。


    正如王雲生所言,自保錯錯有餘,但是攻擊的手段太弱了,隻能靠著幾把槍來攻擊人。


    可是神知心居然連子彈都能賦予死亡的概念,但好在會受到衝擊力的影響。


    黃庭信笑了笑,似乎想起林禹拿出過槍威脅過他,這可是犯了很大的忌諱啊!


    家族之人觸碰到槍這一類的違禁品,尤其是膽大妄為,居然敢殺十王之一的許十郎,太有意思了。


    “哎,你說皇帝陛下會怎麽做?”劉奎河蹲在路邊,拍了拍黃庭信的褲腳。


    黃庭信也就跟著蹲了下來,“不清楚,不過相比皇帝陛下不在乎。”


    黃庭信看向了皇城的方向,“皇帝陛下真實的誌向可是非常......奇怪的,不過可以肯定,是一位好皇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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