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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逐漸地降臨,林瑩咋咋唿唿的在廚房幫忙做飯,然後被驚恐的林禹和夏梅抓了出來。


    然後兩個人,一人挨了一腳。


    林禹看著還想進廚房幫忙的林瑩,突然有了主意,衝著夏梅眨了眨眼,夏梅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然後兩個人齊聲掩麵痛哭,在地上打滾,拽住林瑩的腳裸不撒手。


    林禹做的更絕一些,趁著林瑩沒防備,張開口就想咬上去。


    林瑩心裏一驚,想起白天的時候孫文思好像就是這麽做的,立即發動了能力,從兩人的手中跑開。


    “夏梅,你下迴少和小禹玩,好好的孩子被帶壞了!”


    夏梅尷尬的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一旁。他的臉皮有點薄,尤其是在林瑩麵前,更是容易害羞,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


    林禹走到夏梅旁邊,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後笑嘻嘻的對林瑩說道:


    “你不也是孩子嗎,我的好兄弟!”


    “夏梅平時總和我說,為什麽林瑩姐姐穿男士的衣服那麽合身啊!”


    “我就說,這不顯而易見的事情嗎,用眼睛就能看出來!”


    說這話的時候,林禹還特意蹲下身子,與夏梅差不多高,捏著喉嚨學夏梅說話。


    夏梅臉色僵硬的扭頭看著自己的‘大哥’,昧著良心說子虛烏有的事情。


    現在的他感受到武俠小說中所說的那種猶如實質一般的殺氣,還有林瑩那雙眼睛,仿佛已經想好將他們兩個人埋在那裏,心裏突突直跳。


    這一切都是林禹私下裏找夏梅彩排過的,包括如何在地上打滾,如何掩麵痛哭,又如何在關鍵時刻拉住林瑩,就是為了防止林瑩進廚房做飯。


    而且他們前前後後設計了十多套方案,但是沒有一條是直接嗆火林瑩的。


    林禹和藹的拍了拍夏梅的腦袋,然後喊了一句:


    “我今天不在家裏吃飯了,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忙著呢!夏梅,你照顧好咱們的大兄弟,你看給她餓的,都快分不清前胸和後背的區別了!”


    隨後也沒等迴複,一溜煙的就跑了。


    夏梅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手中拎著一張椅子的林瑩,似乎還能看見林瑩手上的青筋,咽了下口水,緊張的說道:


    “林瑩姐,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孫文思看著打鬧的三個人,有點不忍直視的同時,還有點想要加入其中。


    ......我要忍一忍,不能由著性子來。我在林禹這裏是一個愛鬧騰,膽大妄為,什麽都敢做的魔王。在爺爺這裏,是一個聽話,有些小脾氣的乖乖女!


    不過林瑩可沒像林禹說的那麽誇張,跟我差不多大小嘛。嗯......我才十五歲,林瑩姐好像二十了......


    林佑威則是神色緊張的和孫德興說著話,沒有去管林禹幾個人的打鬧。


    小時候林禹帶著林瑩去炸魚,可把人煩死了。


    可是兩人慢慢長大後,這種事情就少了很多,幾乎沒在做過了。隻不過偶爾還是會幼稚一下,沒事打打架,‘增進’感情。


    麵對孫德興其實也由不得他不緊張,早年間他起家的時候就是在孫德興手底下忙活,見識到諸多手段,給林佑威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而且孫德興脾氣一直不太好,手段殘忍。


    即使一直以殘忍手段著稱,直接將一整個村子殺光的林卓偉都未必比得上他。


    林佑威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關於孫德興的傳聞。


    小時候孫德興忍辱負重,在沒有能力的時候居然殺掉了三名能力者,全身骨頭都快斷了一半,還活了下來。


    林佑威聽說此事後問了一次,孫德興就直接把自己當時住院記錄甩在了林佑威的臉上,證實了這一件事。


    孫德興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幾人玩耍,最後林禹跑出去後還點評道:


    “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知道打不過就跑,好漢不吃眼前虧!”


    旋即,林瑩一手提著椅子,一手拽住夏梅的腿將他拖在地上,和善的看向了孫德興:“孫爺爺,您說什麽?廚房做飯的聲音有點大,我聽不太清楚!”


    孫德興笑嗬嗬的縮了縮脖子,好漢不吃眼前虧,立即轉變了口風:


    “林禹這臭小子是欠打,爺爺我支持你!”


    林瑩跑了一路,喘著氣笑嗬嗬的看了迴去,休息了一會後收起了笑容,叫上老悶頭一起去了林卓偉的家裏。


    之前就說過要去他家裏吃頓飯,做做客,今天正好不算忙,可以去看看。


    一路上老悶頭很沉默,如果不是知道他一直是如此麵孔,還會以為他在生悶氣呢。


    林禹走的有點慢,有種漫不經心的感覺,又像是裝滿了心事,總是東張西望。


    老悶頭也是看著林禹長大的,看出了一些端倪,知道林禹內心的想法。


    無非是不願意當這個家主,但是又被迫當這個家主,因為沒人能夠勝任,除了他,沒人能壓得住心裏有想法的軍團首領。


    稍微猶豫後開口道:“小禹,辛苦了。”


    林禹迴過了神,詫異的看著老悶頭。


    老悶頭的眼角也早已布滿了皺紋,頭發花白,為林家操心不少。


    而且林禹稍微一思考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苦笑一聲擺擺手道:“沒有什麽辛苦不辛苦的,這些事情總要有人做才行。過段時間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到時候辛苦的還是你。”


    至於讓小禹子逐漸接手老悶頭的事物,林禹並沒有提,這會顯得太過勢利。


    而且思維縝密,沒有出現過任何紕漏的老悶頭也已經開始帶著小禹子熟悉各種業務,這一點小禹子也沒有和林禹說過。


    這些都是一些心照不宣,但是不方便說出來的事情。


    一旦說出來,不管初心是什麽,都會變了味。


    兩人來到林卓偉的家門前,也是一處平房,沒有像其他的兩名軍團首領那般單獨住著別墅。


    林卓偉也早已在家門口迎接了。


    林禹笑著打了聲招唿,然後一把抱起奔向他的林信陽,親昵的捏了捏她的臉龐,“小妮子好像又吃胖了一些,我都快抱不動了!”


    胖乎乎的林信陽搖了搖頭,見沒有擺脫林禹的魔爪後,笑嘻嘻的摟著林禹的脖子,還挑釁似的看了眼他的父親。


    “我就說林禹大哥最疼我了,每次都會抱我!”


    林卓偉小跑了幾步,來到林禹身邊,衝著林信陽眨眨眼,示意她不要耽誤大人說話後,不顧龐大的身軀,硬是彎著腰說道:“這小妮子平時就好吃零食,我又很喜歡這閨女,經不過她的撒嬌。不過胖乎乎的好像更可愛了些。”


    林禹笑著點點頭,抱著小閨女進了屋子裏。


    林卓偉也早已做好了飯菜,滿滿的一桌。


    隻不過今晚林禹不僅僅是來吃飯的,還是來找他談事情的,也就沒叫他的妻子出來,隻是露了一麵後就抱著林信陽去到了臥室之中。


    林卓偉很遵守林家的家規,不會讓女性參與到家族事務之中。


    畢竟他是幫派的首領,手底下總會做一些肮髒的事情。


    酒過三巡,林禹就不再喝酒了,想起了一件事情,轉動著手中的酒杯說道:


    “我聽說你打算開一家糖果店?叫什麽‘阿狗糖果店’?”


    “怎麽突然想做這種事情了?”


    林卓偉抹了一把嘴,自顧自的喝了一杯酒。


    林禹沒打算多喝,老悶頭更是滴酒不沾,好在倆人都不介意這種可有可無的酒桌規矩,任由他獨飲。


    林卓偉想了想,也沒打算將一切事情都說出來,這種事情有點可笑。


    為了李寡婦幾句刻在牆上的字,一個殺人如麻的屠夫居然會幫助她完成夢想,傳出去的話太怪異了。


    “沒什麽,隻是那小妮子有些心動,我就順道開了一個,順便讓我媳婦那邊的親戚有個工作。最近他們有些想法,想傍上林家這條大船。”


    提起這話,林禹想起了自己家中的某些親戚好像也有些不安分。


    林瑩本來打算拍一部電影,結果一些親戚擠了過來,想要分一杯羹,為此林瑩直接放棄了這個打算。


    林禹笑著點點頭,“沒有責備你的意思,隻是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情了。”


    “對了,老悶頭,傭兵那邊準備的怎麽樣了?我需要從傭兵那裏處理一些事情,到時候給我安排一個傭兵的身份!”


    老悶頭似乎早有準備,從身旁的背包中拿出了一摞文件,緩慢的說道:


    “準備妥善了,已經通知了下去,七月初林家會組建傭兵工會,所有的傭兵組織必須加入其中,否則就是與林家為敵!”


    “林家會發布任務,發布懸賞。相信以林家的名聲,他們不會拒絕的。”


    林卓偉細細的聽了一會,適當的插話道:


    “家主,我手底下那幫人有很多都打入了傭兵裏麵,以個人身份加入的,可以在這方麵幫些忙。”


    “比如散布一些消息,說不加入工會的都會被家主您親自出手剿滅,來為這個方麵造勢!”


    林禹接過了文件沉思了一會,裏麵已經製定好了很多的規則,也具體的擬定了任務的流程和各類任務的賞金,非常的齊全。


    不過,一家獨大好像總會有些麻煩。就像林家是西北最大的家族,暗中統治著整個西北,但是仍然有大量的小家族存在。


    並沒有完全的將整個西北占為己有。


    想到這裏,林禹心裏突然來了一個好玩的想法,壓低了聲音對林卓偉說道:


    “這樣吧,不要散布這種消息,隻說林家覺得這一塊利潤不錯,想來分一杯羹。老悶頭,你那邊也鬆點口,不要卡的那麽死。”


    “然後老悶頭負責組建林家的公會,林卓偉也組建一個公會,安排一個信得過的人,與老悶頭建立的公會相互對立。”


    “兩個公會連手將其他的公會‘吃’掉,但是其中必然有所摩擦才行,這個尺度你們互相把握。”


    “這樣一來,有願意投靠咱們林家的,老悶頭負責。不願意投靠但是想要吃飯的,由林卓偉負責。期間你們各自散布消息,互相罵起來。這樣一來,即使有外麵的家族向來摻一腳,也必然被我們知道。”


    “於其被敵對家族利用,不如我們主動地利用起來!”


    林卓偉聽完了這一番話,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看似隻是一個臨時的想法,但是真的夠狠。


    對林家無感的,抱有惡念的,外來家族的探子,以為可以借機壯大自己,但實則還在林家的掌控之下。


    再加上雙方消息互補,明麵上打生打死,暗地裏都是一家人。


    雙方發生了衝突,可以安排對林家不滿的人,故意讓他送死。


    老悶頭也是對這個想法感到好奇,破天荒的有了笑意,點頭支持。


    林禹則是想起了一個好玩的笑話。


    什麽,敵人的首領是我們的臥底?


    如果林卓偉手底下的人按照命令分布在傭兵組織中,加入公會的話,會有另一個笑話發生。


    什麽,你是自己人?什麽,他也是自己人?哦,全都是自己人,那就來打牌吧。


    輸的一方自己主動認輸好了!


    司令部內,吃完飯的林瑩沒有加入幾人的談話中,而是拿了一瓶酒,帶了兩個杯子獨自傳送到屋頂,坐在小亭子裏賞月。


    盡管晚上的雲層有點厚,沒有月亮。


    林瑩自己坐在那裏,慢慢的喝著酒,她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眼睛霧蒙蒙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過了不知多久,醉意湧上來的林瑩閉上了眼睛,躺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又過了一會,林禹緩緩地飛了過來,背後的雙翼流淌進影子中,沒有掀起一絲的風。


    林禹看了眼幾乎見底的酒瓶,搖了搖頭,輕輕地將林瑩的腦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而林瑩似乎被吵醒了,眯著眼看見了林禹,笑著調侃道:“為什麽我長得這麽漂亮,你就這麽難看呢?”


    林禹嘴角抽了抽,不打算喝一個醉酒的人計較,而是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林禹和林瑩的關係極好,總是在一起玩,按照粗俗的話來說,撅起屁股就知道對方是放屁還是拉屎。


    想必林瑩喝酒的原因是有些不開心,因為自己要當家主了,肩膀上的擔子真的落了下來,會沉重許多許多。


    而她一直被認為沒什麽本事,隻是個花瓶。


    再加上兩次處理血汙者,都算不上有多麽的圓滿,某種意義上來說都失敗了。


    就算是拍電影也隻是為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幫自己減輕一點負擔,可是一樣都沒做好。


    估計林瑩更多的是自責吧,一個當姐姐的卻沒有辦法幫到自己的弟弟。


    林禹幫著林瑩撩起額頭的長發,捏了捏因為醉酒變得紅潤的臉,笑道:“姐,我沒事,挺好的。不就是家主嗎,林家還真的沒有人比我更適合的。”


    “放心,我會帶你去玩的。八月份尚市的家族峰會,後續我可能要去一趟墮落之地,都會帶你去的!”


    林瑩滿意的點點頭,拍掉了林禹的手,醉意湧了上來,摟住了林禹的脖子,迷迷糊糊睡著之前說了一句:“可惜是親姐弟。”


    林禹眼神溫柔的笑罵道:“滾蛋,幸好是親姐弟。”


    林禹抬頭看了一眼夜色,雲層很厚,周圍一絲的風都沒有,有種壓抑的感覺。


    成為家主,就要與過去的自己說再見,不能幼稚的行動,要開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和家族內部人員說話、和外麵的人說話,需要兩種完全不同的態度。


    和林瑩,夏梅等人說話,又需要另一種的方式。


    當家主真是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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