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我才建了末日方艙,就盼著到時候能多救些人。”陳二狗一臉堅定。


    兩人嘮嘮叨叨地聊了許久之後,又迴到了先前的碼頭,把之前帶過來的士兵都撤迴虎頭山。


    淩峰對在戰艦中的所見所聞深信不疑,他從陳二狗的眼睛裏看到了真誠和善良,一個想法油然而生。


    與此同時,之前被趕走的王二彪的手下並沒有作鳥獸散,而是又折迴了蕭家別墅。


    一個小弟扛著陳二狗扔給王二彪的布袋子,撒丫子就往之前眾人開慶功宴的歌舞廳跑去。


    他心急如焚地一把推開歌舞廳的大門,卻發現裏麵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瞧見一個傭人正在打掃歌舞廳,他一個箭步衝上去,焦急地問道:“蕭公子他們呢?”


    “蕭公子他們都在別墅旁的搶救室搶救呢!”


    那傭人的話就像一道晴天霹靂,“轟”地一下在小弟的耳邊炸開。


    緊接著,他又火急火燎的朝著蕭家別墅的搶救室狂奔而去。


    趕到那裏一瞧,隻見搶救室外齊刷刷地站著上百名光著膀子的小弟,那一個個壯實的身板在燈光下泛著油光。


    他們站在那兒,就像一群熱鍋上的螞蟻,個個急得直跺腳,眼睛緊緊盯著搶救室的門,時不時還交頭接耳幾句。


    兩個小時後,蕭俊這才慢悠悠地被兩名美女護士攙扶著,從搶救室裏挪了出來。


    隻見他腳步虛浮得像踩在棉花上,身子搖搖晃晃的,活像個喝醉了酒的不倒翁。


    “蕭公子,您這可把兄弟們擔心壞了,您沒啥事兒吧?”


    一群小弟就像一群嘰嘰喳喳的小麻雀,異口同聲地喊道,那聲音在走廊裏嗡嗡作響,仿佛要把屋頂都給掀翻了。


    蕭俊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那手就像風中的柳枝一樣軟綿綿的。


    他半眯著眼睛,任由兩名護士攙扶著,一步一步緩緩地朝著別墅挪去,嘴裏還嘟囔著:“唉,可算是能休息了。”


    片刻後,沈峰被兩名保鏢架著,像個提線木偶似的從搶救室裏出來。


    他渾身抖得像個篩子,牙齒也在嘴裏“咯咯”直打顫,那模樣就像剛從冰窖裏撈出來。


    “沈公子!”又有一群小弟唿喊著就衝了上去。


    他們手忙腳亂地把沈峰扶進了一輛豪華商務車,在數輛商務車的護送下緩緩駛出別墅。


    片刻之後,王思琪和李隆也被從搶救室裏送了出來。


    最後才是奄奄一息的王大彪,被放在擔架床上推了出來。


    這王大彪躺在擔架上毫無生氣。


    數十名小弟見狀,“唿啦”一下圍了上去,眼睛瞪得像銅鈴,焦急地高唿著:“老大!老大!”


    那聲音就像一群野狼在嚎叫。


    王大彪聽到唿喊聲,眼皮子像灌了鉛似的緩緩睜開,眼神裏透著虛弱。


    他喉嚨裏像是卡了沙子,沙啞著聲音問一旁的二虎:“二虎啊,二彪迴來沒有?有沒有拿到物資?”


    二虎一聽這話,“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那膝蓋砸在地上的聲音就像敲了個悶鼓。


    他鼻涕眼淚一把抓,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老大啊,二哥被陳二狗那小子算計了呀,他……”


    “他怎麽了?”王大彪一聽,眼睛瞬間瞪大,臉上滿是焦急和憤怒。


    “我們被軍隊圍困,二哥他掏出槍來,結果被一槍爆了頭啊。”


    二虎一邊哭一邊說,那眼淚鼻涕都快流成河了。


    王大彪一聽這話,眼睛往上一翻,一口氣沒喘上來,“哐當”一聲又暈倒在擔架床上。


    “老大!老大!”


    一群小弟像瘋了似的,扯著嗓子唿喊著,那聲音在蕭家別墅裏迴蕩著,仿佛要把整個別墅都震得抖三抖。


    經過一夜的折騰,陳二狗就像個散了架的木偶,失魂落魄地迴到戰艦中的生活區。


    他草草地洗漱了一番,那機械的動作仿佛隻是為了完成任務,洗漱完便一頭紮進被窩,片刻後就唿唿大睡起來,唿嚕聲在房間裏此起彼伏,像是在訴說著昨夜的疲憊。


    次日清晨,陽光輕柔地灑在床前,陳二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眼就瞧見桌上已經整整齊齊地放好了楊慧蓮為他精心準備的早餐。


    吃完飯,陳二狗駕駛著運載機,正打算前往戰艦駕駛艙前通道處,再開著自己的小卡車去往末日方艙建設的工地。


    剛踏出生活區那農家小院的門,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就傳進了耳朵。


    “二狗!給老娘滾過來!”


    楊慧蓮正在不遠處的菜地裏忙活著呢,瞧見陳二狗的身影,立馬扯著嗓子大喊了一嗓子。


    運載機穩穩地在菜地前降落,懸浮在離地三尺的空中。


    “媽,您叫我?”


    陳二狗撓著腦袋,不知怎的,心裏莫名有些發虛。


    隻見楊慧蓮手裏拿了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在泥土裏搗鼓出一個洞來,然後從一個黑色布袋裏取出拇指大的黃色小方塊,放進洞中,最後從旁邊小心翼翼地捧起一顆精心培育的菜苗。


    “老娘昨天準備的肥料怎麽沒影了?是不是你小子給拿走了?”


    楊慧蓮滿臉不悅,將一顆菜苗種下後對著陳二狗質問道。


    “肥料?啥肥料啊?”陳二狗一頭霧水。


    “就是和這個袋子一模一樣的,裏麵裝著這種小方塊的東西。”楊慧蓮指了指身旁的黑色布袋子。


    陳二狗仔細一瞧,這可不就是昨晚上自己隨手拿了個破布袋子,裝著扔給王二彪的壓縮餅幹嘛。


    當時他就想著隨便找點不值錢的東西去糊弄一下王二彪,沒想到竟然拿了楊慧蓮的肥料。


    “媽,這到底是啥東西啊?很金貴嗎?我還以為是壓縮餅幹呢。”


    “金貴倒也算不上,現在戰艦裏人少,每天的排泄物經過係統處理後就隻能產出半袋肥料。你不會把這個當成壓縮餅幹給吃了吧?”


    “排泄物?”


    陳二狗驚得下巴都快掉了,暗自慶幸自己沒吃,可王二彪和他那些小弟都吃了,鬧了半天他們吃的都是那啥啊。


    “對呀,老娘跟你說,這戰艦的排汙係統可厲害著呢,從生活區的廁所進去,到那邊出來就變成這種肥料和水了。”


    “哦,媽,我知道了,您那袋肥料我昨天拿去換物資了,您就別惦記了啊。”


    說著,陳二狗就駕駛著運載機朝著駕駛艙疾馳而去。


    他心裏暗自思忖著,這些肥料現在都流落到哪兒去了呢?會不會都被人吃了?要是吃壞了肚子可咋整呢?


    這般思忖著,陳二狗不多時便行至駕駛艙前。


    他利落地爬上自己那輛小卡車,而後借助傳送裝置,眨眼間就來到了虎頭山的山腳下。


    小卡車緩緩地從一條隱蔽的小路駛出,才駛出不到一裏地,眼前的景象就讓陳二狗驚得合不攏嘴。


    隻見那山腳下通往山上的公路上,赫然停滿了數輛軍用吉普,無數的士兵手持衝鋒槍,筆挺地站在烈日之下,宛如一尊尊威嚴的雕塑,牢牢地駐守在此處。


    剛一靠近上山的路口,一名士兵就邁著矯健的步伐跑步上前,聲音洪亮地說道:“您好!此處乃是軍事重地,閑雜人等不得上山!”


    陳二狗一時呆坐在車上,滿心的疑惑,自己的工地怎麽就成了軍事重地了呢?


    恰在此時,淩峰從一輛吉普車上輕盈地一躍而下,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來,對著那攔路的士兵說道:“這位是虎頭山方艙的老板,你們都給我記好了,除了他和施工隊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進山!”


    “淩大哥,這是怎麽一迴事啊?”陳二狗滿是不解地問道。


    “哈哈,小陳啊,哥哥我這也是為了營地和工地的安全著想,才出此下策啊。如今這般情形,料想再也不會有人來肆意放火了吧。”


    淩峰一邊說著,一邊利落地爬上陳二狗的卡車,隨後“砰”的一聲重重地關上了車門。


    “淩大哥,您真是太客氣了,有你的庇護,想來是沒人再敢前來搗亂了。”


    陳二狗話音剛落,兜裏的手機卻驟然響起。


    “喂!若雪,發生什麽事了?”


    “二狗,不好了!工廠裏的發電機全部因為負載過大壞掉了,現在鋼廠根本沒辦法進行生產了。”


    沈若雪那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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