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站在那偏僻院子的角落,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失望與疑惑交織的複雜神色。


    他本以為那致幻藥丸能成為解開沈璃秘密的關鍵鑰匙,可如今,沈璃吐出的話語卻似一團迷霧,模糊不清,讓他難以捉摸其中的真相。


    他暗自思忖,這小丫頭的言辭聽起來不像是真話,可自己確確實實親眼看著她服下了藥丸,怎會毫無效果?這其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玄機?


    然而,時間緊迫如沙漏中的細沙,不斷流逝,他不敢在此地久留。


    每多耽擱一刻,南宮祁和沈煜尋來的風險就增添一分,他深知那兩人絕非等閑之輩,一旦被他們找到此處,自己必將陷入極為棘手的境地。


    他在原地快速地踱步,腦海中思緒飛轉,片刻之後,終於做出決定:以後便待在沈家,他篤定,隻要自己耐心守候,沈璃必定會有露出破綻的時候,就像隱藏在暗處的獵人等待獵物不經意間露出的馬腳。


    為了日後能巧妙地解釋這一切,他故意在院子周圍留下一些線索。


    他的目光落在沈璃暈倒時他拿走的那朵精致的粉色珠花上,那珠花在微弱的月光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


    他緩緩伸出手,輕輕拿走珠花,心中默默盤算著,這小小的物件將成為他引導南宮祁和沈煜來到此處的關鍵。


    做完這一切,他身形一閃,悄然離去,如同一縷黑煙,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隻留下那寂靜無聲的院子,仿佛什麽都未曾發生過。


    果不其然,南宮祁和沈煜在蘇醒後,心急如焚,仿佛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擔憂,毫不猶豫地四處尋找沈璃的蹤跡。兩人沿著周圍的樹林、草叢仔細探尋,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角落。


    他們的腳步急促而慌亂,心跳聲在胸腔中如雷鳴般迴響。


    終於,在一處草叢旁,他們敏銳地發現了蘇然故意留下的珠花。那粉色的珠花在翠綠的草叢中顯得格外醒目,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麽。


    南宮祁撿起珠花,緊緊握在手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煜兄,這定是璃兒留下的線索,我們順著找,一定能找到她!”


    沈煜點頭應和,兩人沿著可能的路徑一路追尋,憑借著經驗和對地形的判斷,終於來到了這個偏僻的院子。


    此時的沈璃,正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身體依舊軟綿綿的,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憂慮,但靈動的思維卻並未停止運轉。


    心念一動,一杯散發著奇異光芒的靈泉水出現在她的手裏,那靈泉水在杯中輕輕晃動,泛起層層漣漪。


    沈璃趕忙將靈泉水一飲而盡,瞬間,一股暖流在體內流淌,身子立刻恢複了不少。她微微歎了口氣,心中暗自思忖:還是托大了,我這靈泉水改善過的體質,卻也還是會不知不覺中招,也不知道沈祁和沈煜能否找到自己。這未知的危險讓她心中如墜千斤巨石,沉甸甸的。


    就在她滿心憂慮之時,突然聽到了院外傳來的熟悉腳步聲。那腳步聲由遠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尖上,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南宮祁和沈煜如疾風般衝進院子,他們的目光在院子裏急切地搜尋,當看到安然無恙的沈璃時,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


    南宮祁一個箭步上前,動作迅猛而急切,緊緊握住沈璃的手,那雙手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他激動地說道:“璃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可把我們嚇壞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哽咽,眼神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喜悅。


    沈煜也走上前來,他的臉上寫滿了自責,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愧疚:“小姐,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遭遇此劫。我枉為沈家之人,竟如此失職。”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懊惱,恨不得此刻能將那擄走沈璃的人千刀萬剮。


    沈璃看著他們焦急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如春日的暖陽,瞬間驅散了心中的陰霾。


    她連忙安慰道:“我沒事,你們別擔心。是一個蒙麵人將我擄來,不過他也沒把我怎樣。”她的聲音輕柔而堅定,試圖讓兩人安心。


    南宮祁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那憤怒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點燃:“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在我們眼皮底下劫走你!此仇不報,我南宮祁誓不為人!”


    他的拳頭緊握,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身上散發著一股強烈的殺意。


    沈璃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蒙著臉,聲音也做了偽裝,不過他似乎對我的神仙師父很感興趣,一直在追問我關於師父的事情。”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不明白為何這神秘之人會對自己虛構的師父窮追不舍。


    南宮祁和沈煜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沈璃的神仙師父以前就說隱匿山林了,可為何會有人對此耿耿於懷?


    難道是為了那些傳說中的仙藥?南宮祁小心翼翼地扶起了沈璃,他的動作輕柔而緩慢,生怕弄疼了她。


    “不管怎樣,我們先離開這裏吧。”沈煜說道,他的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時刻防備著可能出現的危險。


    三人正欲離開,突然,蘇然出現在院子門口。


    他的身影在門口的光影中顯得有些突兀,臉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驚訝,看著南宮祁和沈煜,微微一愣,隨後故作鎮定地說道:“你們怎麽在這裏的?”他的聲音平靜,可心中卻如驚濤駭浪般起伏不定,暗自祈禱自己的偽裝能夠瞞天過海。


    南宮祁冷哼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鄙夷與懷疑:“蘇然,別裝了!這一切是不是你搞的鬼?”他的聲音如洪鍾般響亮,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蘇然心中一驚,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但仍矢口否認:“祁公子,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我也是剛剛才到,看到院門開著,無意中發現你們竟然在此,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迴蘇家辦事,發現了一些異常跡象,擔心與你們有關,這才急忙趕來。”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無辜,試圖用言語來打消南宮祁的疑慮。


    南宮祁皺著眉頭,滿臉狐疑:“當真?”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蘇然,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沈璃仔細打量著蘇然,見他神色鎮定,言語間也並無太多破綻,且他提及蘇家之事,似乎也合情合理。


    她心中雖仍殘留一絲疑慮,但想著蘇然往日的表現,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她微微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些糾結,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沈煜也在一旁思索著蘇然的話,緩緩說道:“蘇然,你所說之事可屬實?這一切太過蹊蹺,我們不得不謹慎。”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不放過蘇然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蘇然一臉誠懇地看著他們:“煜兄,我怎會拿此事開玩笑?縣主對我有救命之恩,本就該相互照應,如今縣主遭遇此劫,我也是心急如焚。”


    他的眼神真摯,語氣誠懇,讓人難以辨別真假。


    南宮祁鬆開了緊握著的拳頭,可眼神中仍帶著一絲警惕:“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


    他的心中雖然仍有疑慮,但此刻最要緊的是先帶沈璃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於是,四人一同離開了院子,蘇然表示要他們同去,路上可以多個人照應。


    一路上,蘇然看似如常地與他們交談,他的笑容依舊溫和,言語依舊風趣,可他的心中卻暗暗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暫時瞞過了他們。


    他的目光偶爾落在沈璃身上,心中卻想:如果沈璃知道自己是個心狠手辣之人會不會後悔救了自己?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愧疚,有慶幸,更多的是對未來的迷茫與不安。


    而沈璃雖未再表露懷疑,可心中卻始終留了個心眼。


    她深知,在這江湖之中,任何一絲異常都可能隱藏著巨大的危險,如同平靜海麵下的暗礁,稍不留意就會船毀人亡。


    南宮祁和沈煜也並未放鬆警惕,他們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像兩尊守護神像,守護在沈璃身旁,生怕再有意外發生。


    他們的眼神堅定而銳利,仿佛任何危險靠近都會被他們瞬間察覺並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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