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奶奶劉氏的這場較量之中,沈璃無疑是大獲全勝。


    當沈紹東又從懷裏摸出10兩銀子遞過去的時候。


    那劉氏早已經被沈璃哄得合不攏嘴了,臉上的笑容就像盛開的菊花,褶子都堆在了一起。


    眼神裏滿是對沈璃的喜愛與讚賞,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些誇讚的話語。


    任務圓滿完成的一家三口,便各自迴了各自的屋裏。


    黑暗如同一塊巨大的幕布,籠罩著沈邵東所在的屋子。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就像一塊在熱鍋上不停翻滾的烙餅一樣。


    他的每一次翻動都帶起一陣輕微的被褥摩挲聲。


    這持續不斷的動靜,終於把張繡娘給翻醒了。


    張繡娘睡眼朦朧,眼睛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一般,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睜開一條縫。


    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困意,含糊不清地問道:“夫君,身上的傷又疼了嗎?”


    說著,她就打算起身去點油燈,那隻手已經從床單裏伸了出來。


    在黑暗中摸索著床邊的小櫃子,那裏放著點燈的工具。


    沈紹東見狀,連忙伸手按住她,急切地說道:“不是的!繡娘不用點燈!”


    他這一著急,氣息變得急促起來,聲音在寂靜漆黑的夜裏顯得格外的大,


    就像平靜的湖麵上突然投進了一顆巨石,激起層層漣漪。


    他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就像被火烤過一樣,熱辣辣的。


    他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唿吸,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就是傷口愈合了,身上有些癢,沒事的!你快睡吧。”


    張繡娘在黑暗中,自然看不到他那副窘態,也猜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她隻是出於對丈夫的關心,溫柔地說道:“你翻過來身子,我給你撓撓?”


    那聲音如同涓涓細流,在這黑暗的房間裏流淌著,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溫柔。


    沈紹東可不敢讓她碰啊。


    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隻要稍有觸動就會徹底爆發。


    本來溫香軟玉在懷,對他來說就已經是一種極大的煎熬了。


    他覺得如果再讓張繡娘碰一下自己的身體,那他體內壓抑著的火焰馬上就能熊熊燃燒起來。


    這具身體也才24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充滿著旺盛的精力和蓬勃的欲望。


    而對於上輩子作為35歲中年大叔,還從未談過戀愛的他來說,每一次和張繡娘睡在一起,


    那些旖旎的畫麵就如同無孔不入的風一樣,肆意地鑽進他的腦海,充斥著他的身體。


    每一個夜晚,在這張床上睡覺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場漫長而又痛苦的煎熬。


    怕她真的伸手來撓,他又趕忙道:“我翻來覆去蹭了半天,早就不癢了,你也累了一天了,趕緊睡吧!”


    張繡娘打了個哈欠聲音朦朧道:“夫君,你也早些休息!”


    沈紹東應:“嗯”聽著身邊的人又慢慢睡著了,他再也不敢翻來覆去,聞著身邊散發出來的馨香,他在煎熬中竟慢慢也睡著了。


    在這靜謐的夜晚,沈家老宅裏有不少人都輾轉難眠。


    沈老頭便是其中之一,他躺在那張有些年頭的舊床上,眼睛雖然閉著,可腦子裏卻像是煮開了的沸水,不停地翻騰著。


    睡前,他的手就像著了魔似的,不停地在那隻新煙鬥上摩挲著,也不知道摸了多少次。


    以往啊,他抽的都是自己親手卷的煙絲,那煙絲雖然粗糙,可抽起來卻有著一種質樸的味道,陪伴他度過了無數個或平淡或忙碌的日子。


    這次大孫女沈璃給他買的煙鬥,可真是讓他滿意到了心坎兒裏。


    那煙鬥的質地、樣式,無一不讓他愛不釋手。


    當他看到劉氏居然要讓兒子把煙鬥退迴去的時候,


    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疼得厲害,仿佛有什麽無比珍貴的東西即將離他而去。


    還好,這是大孫女掙來的銀錢專門孝敬自己的,這才讓他心裏的那塊大石頭落了地。


    劉氏呢,也同樣未能入眠。


    她躺在沈老頭的身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頭頂那有些發黑的蚊帳。


    心裏則在盤算著家裏的銀錢,今天又存了10兩銀子呢,這對她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


    一想到這兒,她的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了起來。


    這10兩銀子,足夠支付三郎十個月的束修了。


    這束修就像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一直壓在她的心頭,現在可算是能鬆口氣了。


    隻要三郎能好好讀書,將來考取個功名,那這個家可就有盼頭了。


    沈家的沈軒,也就是沈璃的弟弟,此時也在床上翻來覆去,毫無睡意。


    他的腦海裏滿是關於自己明年春天去考童生的事情。


    他想著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那些讀過的書籍、寫過的文章,不知道能不能在考場上派上用場。


    他深知,童生考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競爭十分激烈。


    可是,他又不甘心一輩子就這麽碌碌無為,他想要像那些有學識的人一樣,通過科舉改變自己和家人的命運。


    而在這一大家子人當中,隻有沈璃睡得像個小豬一樣香甜。


    她呀,早就把明天要做的事情在心裏盤算得妥妥當當了。


    明天,她打算上山去看看那個少年,把人家的玉佩還迴去。


    她聽村裏的老人說過,這隨身玉佩對人來說可都是很重要的東西呢,就像自己的命根子一樣,可不能隨便據為己有。


    至於空間裏那塊華服少年的帕子,她也已經打聽到了,


    像這種外男的帕子,那是絕對不可以送給娘親用的。


    這在村子裏可是有講究的,要是送了,指不定會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呢。


    還有銀子的事情,沈璃也想得明明白白的。


    那醜少年給的10兩銀子,那可是救命錢啊,要是沒有這10兩銀子,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呢。


    小狐狸少年給的50兩銀子,那是問路錢,在她看來,這錢也是自己應得的,所以都不用還。


    想著這些事情,沈璃的臉上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後便美滋滋地沉入了夢鄉。


    這個看似平靜無波的日子,實則暗潮湧動。洛淩雲已經在這山裏苦苦尋覓了數日之久,然而哥哥洛淩塵卻依舊杳無蹤跡。


    每一日,他都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可這山裏就像一個巨大的迷宮,將他的哥哥隱匿得毫無蹤影。


    在這期間,他還遭遇了幾波殺手的襲擊。那些殺手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波接著一波地湧上來,個個眼神兇狠,招招致命。


    但洛淩雲也絕非等閑之輩,他憑借著高強的武藝,一次又一次地殺退了這些來者不善的殺手。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將山林染得一片血紅,仿佛預示著這一場未知的危險與陰謀。洛淩雲和他的一群手下,在山裏找了一塊相對平坦的地方,決定安營紮寨。


    很快,他們升起了篝火。那跳躍的火苗在漸暗的天色裏閃爍著,映照著周圍人的臉龐。


    他們將在這座山裏打來的野雞和野兔架在火上烤著,油脂滴落在火中,發出“滋滋”的聲響,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洛淩塵目光陰沉地盯著那堆熊熊燃燒的篝火,就像那火焰裏藏著他心中所有的憤怒與疑惑。


    這兩天以來,他們所遇到的殺手,無一不是牙齒一咬便服毒自盡了,這些殺手就像是一群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嘴巴嚴得像被鐵鎖鎖住了一般,連是誰在追殺哥哥,他都沒有能問出一星半點。


    這讓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仿佛有一團烏雲沉甸甸地壓在心頭。距離哥哥給他發信號,已經過去了好幾天的時間,他心中十分擔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這茫茫山林裏找偏了方向,這種感覺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卻始終找不到出口。


    這時候,他的貼身侍衛影一恭敬地拱手說道:“殿下,我們在這一片山林裏已經轉了好幾天了,興許……興許我們真的找錯了方向也說不定。”


    影一說完,頓了一頓,像是在組織語言,又像是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隨後,他又接著說道:“而且,殿下,我們這幾天四處仔細觀察,可是並沒有發現有大殿下留下的任何痕跡啊!這山林如此廣袤,我們這樣盲目地尋找,就像是大海撈針一樣困難。”


    洛淩塵煩躁地擺擺手,就像要揮走那團籠罩在心頭的陰霾一樣,說道:“行了!明天換別的地方搜查!”


    此時,在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裏,洛淩塵正躲在裏麵。聽到外邊的動靜,他小心翼翼地扒著山洞口,偷偷地聽著他們說話。


    當聽到洛淩雲的聲音時,他心裏一陣高興,暗暗想著:小二子終於找到他了,可憐他如果不是遇到那個臭丫頭,恐怕真的就要死翹翹了。他可不想再經曆一次死亡的威脅了。


    他輕手輕腳地返迴山洞的石板前,那裏除了那丫頭給他的竹筒之外,所有的吃的都已經被他吃完了。


    他看著空蕩蕩的石板,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撿起一塊白石頭,在石板上寫道:醜丫頭,我走了,後會有期!銀子,如果下次還有機會我會給你的!


    寫完之後,他轉身朝外走去。可是剛走了片刻,他又停頓下來,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隨後,他又轉身迴去,彎腰拾起了竹筒,將它仔細地掛在腰上,這才扒開洞口的草叢,小心翼翼地鑽了出去。


    這邊,一個離山洞不遠的黑衣暗衛警惕性極高。他耳朵微微一動,像是捕捉到了一絲細微的動靜,立刻警惕地問道:“誰在那裏?”


    說話間,他已經握緊了手中的劍,目光如電,慢慢地朝著洞口靠近,腳步輕盈得如同一隻正在捕獵的黑豹。


    洛淩塵從洞口鑽出來,看到這一幕,有些無語地說道:“是我!”


    洛淩雲聽到洛淩塵的聲音,立刻站了起來。等洛淩塵慢慢走近之後,他臉上的驚喜之情怎麽也掩蓋不住,那笑容就像盛開的花朵一般燦爛。


    但是,他隨即指著洛淩塵大笑道:“哥!你怎麽弄得像隻花臉貓!哈哈哈!笑死我了!”


    洛淩塵卻並不在意,他慢慢地走過去,坐在火堆邊,此時他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他毫不猶豫地拿了一塊烤雞腿就啃了起來,邊啃邊說道:“命都差點沒了,變花臉貓不是小意思?”


    聽罷洛淩塵的話,洛淩雲氣憤地喊道:“哥!你不知道,我收到你的訊息就馬不停蹄地來這裏找你,找了好幾天,砍了好幾波殺手,可那些殺手一個個嘴硬得很,就是問不出是誰派來的人,我都快被氣死了!”


    洛淩塵聽到弟弟的話,微微皺起眉頭,沉思道:“還能是誰?不外乎隻有那個人罷了!”


    洛淩雲聽到哥哥的話,不禁蹙眉問道:“哥!你是說母皇的皇夫……”


    洛淩塵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一臉嚴肅地說道:“這件事你不要管了,免得惹禍上身!”


    洛淩雲一臉不滿地說道:“你以為我就能置身事外?咱倆是親兄弟!”這時,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奇的東西一樣。


    他快步走過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洛淩塵腰上的竹筒,好奇地說道:“哥!你腰上這是什麽醜東西?”邊說邊伸手就要朝竹筒抓去。


    洛淩塵反應極快,一個閃身,像一道閃電般迅速,把竹筒緊緊地護住,讓洛淩雲撲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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