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項鏡之的落幕,昔日的西楚三傑,已經隻是傳說了。


    隨著謹宣人頭落地,天啟年間的權臣,都已經化作曆史的塵埃。


    現在的大炎王朝,正式開啟了一個嶄新的篇章。


    天啟年間遺留下來的曆史問題,長樂皇帝沒有解決的,他前兩個兒子也沒解決徹底的,到現在可以說是不複存在了。


    北邊遊牧民族不敢來犯,東南沿海的海寇也全部消失不見了。


    如今朝堂穩定,百姓安居樂業,大炎王朝將在今年開始,走向輝煌。


    六月中旬。


    陸居元隻身來到南平。


    他感覺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的功夫就是兩年了。


    傍晚時分,陸居元來到原先白老漢住的棚屋外。


    附近多了許多人家,炊煙嫋嫋。


    許多的村民,正在趕鴨子。


    陸居元走到棚屋外,心情有點緊張。


    也不知道白歌怎麽樣了。


    她一個姑娘家家的,自己出去遊曆了兩年,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生什麽意外。


    屋子裏麵,好像沒有人。


    陸居元走進去一看,屋子裏收拾的幹幹淨淨的,灶房的灶台上,還在燒著水。


    有個人忽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把柴刀。z.br>


    「你是誰!」


    陸居元慢慢迴頭,穿著樸素的白歌站在灶房進門處,手裏的柴刀落在了地上。


    「陸公子?真的是你?」


    「白姑娘,兩年不見,別來無恙。」陸居元笑了笑。


    此時,有個走路都走不穩的小孩走到了白歌身旁,抓住了白歌的褲腿。


    白歌立馬將小孩抱了起來。


    陸居元忽然一怔。


    這就有孩子了?嫁人了?


    來晚了嗎?


    「多大了?」陸居元問道。


    「兩歲多了吧。」白歌迴答道。


    「給我抱抱?」陸居元問道。


    「鶴鶴,這位叔叔抱抱你可以嗎?」


    小姑娘顯然非常怕生,趕緊抱住白歌的脖子,不敢看陸居元一眼。


    陸居元仔仔細細的打量了白歌一番,她已經不再像兩年前那般青澀,整個人看起來如同出水芙蓉一般,嬌嫩欲滴。


    也不知道是誰娶了她,這麽好運。


    「差點沒認出來。」陸居元笑道。


    「是啊,我也差點沒認出來。那個,我們吃過晚飯了,你吃了嗎?」白歌問道。


    「還沒呢。」陸居元笑道。


    「我給你做點?」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陸居元開始動手,做了兩個簡單的小菜。


    陸居元吃著飯,白歌抱著小女孩坐在旁邊。


    此時白歌雖然表現的很淡定,不過她內心非常的激動,甚至很想哭。


    她其實也是剛剛才迴來,她原本以為,陸居元可能不會來找她了。


    陸居元的事跡,她時時刻刻都有了解。


    陸居元用了八九個月的時間,推平了北遼,打的北遼寸草不生。


    他又帶兵去東南沿海,蕩平了海寇。


    一個多月前,陸居元被封為陵王,位極人臣。


    陸居元已經是平步青雲了,興許不會記得她這個農家小姑娘了。


    不過,當她再次見到陸居元的時候,發現陸居元給她的感覺還是沒變。


    他依然還會自己做飯,而且做的事非常簡單的飯,吃起飯來依然非常的香。


    吃過晚飯後,陸居元問道:「孩子他爸呢?」


    「你說這孩子啊,我也不知道啊,孩子是我撿來的啊。」白歌說道。


    陸居元猛然抬頭,看向白歌,白歌忽然想到什麽,立馬就臉紅了。


    「你該不會以為這是我的孩子吧?我們才分開兩年哎,哪怕我有了孩子,頂多也才一歲吧?」白歌小聲道。


    「哦?好像還真是,抱歉。」陸居元有點尷尬。


    「你來接我在嗎?(你跟我走吧!)」


    兩人同時開口。


    隨後,兩人相視一笑。


    「她叫什麽名字?」陸居元問道。


    「我給她取名叫白鶴,好聽嗎?」白歌問道。


    「不錯,好聽。她叫你什麽?」陸居元問道。


    「肯定是叫我娘啦。」白歌笑道。


    「哦,那以後叫我爹。」陸居元說道。


    「你真願意接納她?」白歌問道。


    她以為,陸居元雖然來了,可是她撿來的孩子會成為兩人之間的阻礙。


    可是,陸居元說的非常坦然。


    白歌深受感動。


    「說什麽呢?本王像是這小氣的人嗎?」陸居元沉聲說道。


    「誰知道呢。」白歌翻了個白眼。


    不久過後,白歌和陸居元哄著白鶴睡下了。


    然後白歌拉著陸居元的手走了出去。


    「迴來多久了?」


    「三四天了。」


    「帶我去哪?」


    「跟我走就是了。」


    白歌將陸居元帶到了湖邊,月色灑在前麵的湖麵上,一望無際的荷花盛開。


    白歌帶著陸居元上了一條小舟,慢慢劃向湖中間。


    陸居元看著白歌纖細嬌小的身影,心情無比舒暢。


    「怎麽樣,這裏的景色好看吧?」白歌問道。


    「再好看的景色,也沒有你好看。」陸居元輕聲說道。


    「這話我愛聽。」白歌笑道。


    白歌輕輕的哼唱了起來。


    曲調婉轉而又輕快,歌聲飄過荷花,伴隨著碧波,往遠處蕩漾。


    一曲唱罷,陸居元笑道:「想到了一首詩。」


    「你還會寫詩?」白歌問道。


    「我是讀書人,怎麽就不會寫詩了?」


    「念來聽聽。」


    「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陸居元笑道。


    白歌朝著陸居元迴眸一笑,溫婉如同這江南夜色當中嬌嫩的荷花,清靜純潔。


    「我沒讀過很多書,不過你這首詩聽起來感覺還挺不錯的。」白歌笑道。


    抄來的古詩,還能差了?


    陸居元笑著走到了白歌身後,說道:「把手張開。」


    「幹嘛?」


    「張開嘛。」


    「我怕站不穩。」


    「我扶著你。」


    陸居元從後麵摟住白歌的腰身,白歌緩緩的將雙手張開來。


    一陣清風拂麵而來,白歌閉上眼,無比享受。


    「我感覺我好像飛起來了,好舒服的晚風。」白歌說道。


    小舟飄到荷花中間,慢慢的停了下來。


    這條小舟,與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


    「你還沒娶我,這樣不好。」白歌忽然說道。


    「現在就娶你。」


    「不要。」


    「那不娶你了?」


    「不要……討厭,好癢!咱們得迴去了,白鶴一個


    人在家裏呢。」


    「那行吧,迴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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