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浦澤吳睿和畢限,這三人帶著人往陵陽縣去,明明就是衝著侯爺去的啊。


    現在侯爺好像還沒迴來,可陵陽縣是留了幾千神機營的!


    萬一雙方發生衝突的話,肯定會血流成河!


    不久過後,吳騰迅速趕到刺史府。


    “大人。”


    “外麵都翻了天了,你還這麽風輕雲淡?”吳燁急聲說道。


    “大人不要著急,這車浦澤幾個人帶上了幾十萬人衝著陵陽縣去了,咱們也未必攔得住。”吳騰拱手說道。


    “帶上陵州軍,跟我走!”吳燁一甩衣袖就往外走。


    走出大堂,吳燁迴頭一看,吳騰還站在原地,便厲喝道:“要快!去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天色還沒黑下來,車浦澤吳睿和畢限三人帶領的龐大隊伍,果真將陵陽縣圍了個水泄不通。


    陵陽的百姓,隻要往外一看,就能看到漫山遍野全是人。


    來勢洶洶,非常的恐怖。


    這時候,熊二衝進了縣衙。


    “他們不肯跟我們溝通,非要見侯爺!”熊二急聲說道。


    “來的到底是誰?”劉文達問道。


    “是桃州梧州還有醴州三個知州,漫山遍野都是人,起碼有大幾十萬啊!”熊二說道。


    “多少?”蕭遙朝著熊二問道。


    “不下六十萬!”熊二說道。


    蕭遙滿眼放光。


    “好好好!來的正好,黑鐵!”蕭遙厲喝道。


    “末將在!”


    “殺出去!”蕭遙說完就要往外走,黑鐵立馬跟上。


    這可真是一個敢下令,一個敢往外衝啊。


    畢竟這兩個家夥,都可以算是沒什麽腦子的人。


    蕭遙的想法很簡單,他就想試試他新改進的火銃的威力。


    反正有敵人就行了,至於敵人是誰,不重要。


    黑鐵的想法就更簡單了,侯爺交代的,讓他跟著王爺混,王爺下令,他往前衝就是了。


    什麽五六十萬人?很多嗎?


    黑鐵可沒有什麽對方人多就害怕的概念。


    他以前滿腦子都是砍人,現在滿腦子都是噴人。


    就連以前滿口做掉這個做掉那個的熊二,見這兩人這麽莽,都有點怕了。


    外麵幾十萬人呢!衝出去?衝哪裏去啊?


    再說了,來的絕大部分都是農民兵啊,他們肯定很大一部分人,都是被忽悠來的吧。


    “王爺且慢!”劉文達趕緊將蕭遙和黑鐵攔了下來。


    “怎麽?對方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我們難道不能殺出去嗎?”蕭遙問道。


    “不是我們不能殺出去,隻是我們還沒跟人講道理呢!道理說不通,再鎮壓也不遲啊。”劉文達說道。


    劉文達其實也覺得事情挺簡單的,陵州的民兵來的太突然了。


    這才多久的功夫?幾十萬人都將陵陽縣給包圍了。


    可還是要先去講道理,道理講不通再打嘛。


    一時半會兒的,也不需要著急。


    “一群刁民,還有什麽道理好講的?聽我的還是聽你的?”蕭遙沒好氣的問道。


    “侯爺不在,當然是聽王爺的!”黑鐵朝著蕭遙抬起大拇指說道。


    黑鐵現在覺得,這陵王非常對他的胃口。


    雖然年紀輕輕,看起來跟個小屁孩一樣,不過敢打敢殺,絕對是一條好漢。


    “那就走。”蕭遙抄起火銃說道。


    “不要急,容下官先去跟他們說道說道,要是說不通,打。”劉文達說道。


    “咱們一塊去。”


    陵陽縣城西邊,車浦澤坐在大帳下麵,悠哉悠哉的喝著茶。


    這時候,劉文達一行人過來了。


    車浦澤站了起來,朝著一行人打量了一陣。


    劉文達是陵陽縣的縣令,他是認識的。


    不過旁邊一個黑炭頭和一個半大不小的毛頭小子,他是沒見過的。


    “車大人。”劉文達上前拱手行禮。


    “陵陽侯呢?”車浦澤問道。


    “侯爺有公務在身,不便現身。車大人,帶這麽多人過來,這是要造反嗎?”劉文達問道。


    車浦澤站了起來,眉頭一皺。


    區區一個七品縣令,一個芝麻大小的官,這是在質問他嗎?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對話嗎?”車浦澤朝著劉文達問道。


    “嘿你這家夥,誰讓你這麽囂張的?老子嫩死你……”蕭遙像極了一個愣頭青,見這車浦澤不爽,直接就要上前去幹仗。


    “踏馬的,真的好囂張,忍不了了!”


    “哎哎哎,迴來迴來!”


    熊家兩兄弟見狀,趕緊將這兩個愣頭青攔了下來。


    王爺年歲還小,才十來歲不懂事,你黑鐵起碼二十七八歲了吧?而且還是帶領三千神機營精銳的將官,怎麽你也這麽不懂事?


    “這兩個小子想幹嘛?難道是想殺本官不成?”車浦澤見兩人這麽愣頭青,頓時無比不爽。


    “殺你還要思考是怎麽的?老子想殺誰就殺誰!”蕭遙怒道。


    熊二和熊三費盡了力氣,差點沒攔住蕭遙。


    好小子,這年輕王爺的力氣也太大了。


    “你誰啊?誰家的野種?劉文達,你兒子?”車浦澤朝著劉文達質問道。


    “不敢不敢,罪過罪過。”劉文達聽到這話,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是誰?看好咯!”蕭遙將自己的腰牌摸了出來。


    隔著這麽遠,車浦澤也有點看不清。


    “一塊玉牌,嚇唬誰呢?看看這是什麽?官印,認識不認識?這可是五品官印!”車浦澤沒好氣的說道。


    “大人,他手中拿著的令牌,上麵寫著的好像是‘陵王’”旁邊一人小聲說道。


    “陵王了不……臥槽,陵王?他?你沒看錯?”車浦澤頓時神色大變。


    “確實沒看錯,這個年輕人拿著的正是陵王的腰牌。”


    所以這個年輕人就是陵王了。


    到是真的讓車浦澤大跌眼鏡了。


    難怪這陵王一直所在陵陽縣不出來,原來是個愣頭青啊。


    不過,車浦澤還是跪下行了個禮。


    “下官車浦澤,叩見王爺。”


    “叩見你祖宗!來人,給本王殺了他,殺了他!”蕭遙大怒道。


    “王爺王爺,消消氣消消氣。”


    劉文達爬了起來,臉上有狡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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