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遼並非不缺戰馬,相反對北遼蠻子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戰馬了。


    並非什麽品種的馬都能成為戰馬的。


    這一次北遼損失慘重,耶律齊算是賭上全部身家了,很顯然現在輸了。


    讓他拿出千萬兩白銀出來,顯然不現實。


    三十萬匹戰馬,就已經是耶律齊能拿得出手的極限了。


    “小王如果能滿足大皇帝的條件,自當不會討價還價。”耶律齊說道。


    “大膽耶律老賊,屢教不改?要麽叫聖上,要麽叫皇上!大皇帝大皇帝的,在你心中普天之下有多少個皇帝?”陸居元忽然暴怒的插嘴。


    陸居元可以保證,如果這耶律齊再瞪他,陸居元就算不會掏出火銃把他噴死,也一定會按著他的腦袋給他兩個巴掌的。


    陸居元非常討厭耶律齊的眼神。


    不過這一次耶律齊並沒有看陸居元,因為他發現對麵的皇帝神情不是很好。


    “皇上,我大遼的家底都掏出來了。大遼的疆土隻適合遊牧,確實是拿不出這麽多錢來。”耶律齊說道。


    長樂皇帝自然清楚北遼的情況,現在耶律齊就是不答應這個條件,長樂皇帝也不會殺了耶律齊的。


    死了一個北遼王,會有另外一個北遼王。


    現在大炎王朝的情況,確實不適合發動大規模的戰爭了。


    而現在耶律齊願意臣服,他自然也不會蠻不講理。


    可是長樂皇帝自知命不久矣,他可不想自己死後,耶律齊過不了幾年,立馬又反水。


    根據北遼蠻子的性格,耶律齊是幹的出這種事情的。


    耶律齊的年紀和長樂皇帝差不多,可他這一條命走到頭了,而耶律齊還是壯年。


    如何為子孫後代考慮?


    耶律齊隻有一個女兒,唯一能讓耶律齊消停到死的方法,便是將他的女兒留在大炎。


    “三十萬匹戰馬,五百萬兩白銀,外加耶律苜蓿留在京城當質子。”皇帝沉聲說道。


    “戰馬好說,可小王確實拿不出銀錢來啊。至於小王的女兒……小王就隻有這麽一個女兒,皇上能不能開開恩,讓小王帶女兒迴去?”耶律齊說道。


    “朕已經退讓,如果你再執迷不悟的話,青州城內十萬北遼蠻子,朕不會放走一個。”皇帝沉聲說道。


    耶律齊本就是為了換迴女兒來的,可長樂皇帝不願意放他女兒,這讓他怎麽能放心?


    可他現在又能怎麽樣呢?他是真的沒有能和長樂皇帝談條件的資本啊。


    和談是他耶律齊發起的,可不是大炎皇帝發起的。


    所以,隻有長樂皇帝提要求的份兒,他隻能盡量滿足。


    耶律齊也沒有撒謊,他確實拿不出五百萬兩銀子出來。


    “朕再退一步,三百萬兩白銀。”皇帝沉聲說道。


    “能不能讓小王帶女兒迴去?”


    長樂皇帝沒有迴答,而是用陰翳的眼神,盯著耶律齊看著。


    其實,耶律齊非常有本事。


    現在長樂皇帝之所以能全方麵壓製耶律齊,讓他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這完全要歸功於陸居元。


    皇帝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明白,將一個人用到極致,而且不懷疑是一種怎麽樣的體驗。


    不說早十年,哪怕他早五年能有這個覺悟的話,他能重用楚王,楚王主武,項鏡之主文,說不定也能開創一個盛世出來。


    隻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小王明白了,可小王將女兒放在大炎,也不放心。不如這樣,皇上親自主持一樁親事,小王願將女兒許配給大炎王朝的年輕俊才。”耶律齊說道。


    耶律齊的意思是,願意將女兒嫁給長樂皇帝的皇子,最好是繼承大位的人。


    這些潛台詞,皇帝自然能聽得明白。


    耶律齊想和親。


    不然的話,耶律齊不可能放心的。


    皇帝看向坐在一側的蕭濯,問道:“太子,願意娶北遼郡主?”


    蕭濯對耶律苜蓿,可謂是恨之入骨。


    蕭濯一萬個不願意娶那個差點斷送大炎國祚的娘們。


    可蕭濯現在也明白,這是他父皇在為他尋求一條向北安穩的道路。


    短期之內,興許不宜發動戰爭。


    蕭濯也想明白了,如何讓北遼安分十幾二十年?得讓耶律齊投鼠忌器。


    還有,蕭濯很想找那個娘們的麻煩!如果能把她弄到身邊來,蕭濯願意好好的報複一下她。


    最關鍵的一點,這是他父皇提出來的條件,要表現的識大局,就得答應。


    “兒臣謹遵父皇聖命。”蕭濯說道。


    “這位是朕的大皇子,也是東宮之主。讓你的女兒嫁給朕的太子,不算委屈你了吧?”皇帝沉聲說道。


    耶律齊立馬起身,隨後單膝跪地:“謝皇上天恩!不過小王有一個請求,小王想讓女兒出城共同議事。”


    其實皇帝對北遼那個年輕的郡主也相當感興趣。


    就是那個二十出頭的小妮子,差點讓他成為了亡國之君。


    他很想見識見識,那個年輕女人到底是什麽容貌。


    “準奏。”


    “謝皇上,小王這就去喚耶律苜蓿來見駕。”


    半個時辰之後,耶律苜蓿到了營帳。


    城外在和談的事情,耶律苜蓿也早就知道了。


    現在耶律苜蓿並不知道城外到底談的怎麽樣了。


    “見到皇上,還不下跪行禮?”耶律齊沉聲說道。


    耶律苜蓿非常清楚,她爹的皇位肯定不可能繼續坐了。


    可耶律苜蓿還是不太想向南炎皇帝下跪,她就差一點點,就可以親手將這個麵容蒼白的南炎皇帝的腦袋割下來了。


    不過耶律苜蓿還是見識到了大炎皇帝和她父王的氣勢差距。


    這個看似枯木難支的男人,年歲和她父王差不多。


    可他身上的氣勢,才是九五之尊所應有的氣勢。


    “還不跪下!”耶律齊沉怒了一句。


    耶律苜蓿這才緩緩的跪地行禮。


    “臣女參見……皇上。”


    耶律苜蓿清楚,她這一跪,大遼在十年八年之內,怕是不可能再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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