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田走了之後,陸居元並未去休息,而是坐在凳子上思考著什麽。


    “相公,一晚沒睡,不累嗎?”荀施問道。


    陸居元立馬搖頭笑道:“不累。”


    “那我去幫你把水端過來,擦把臉。”荀施說道。


    “多謝娘子。”


    陸居元洗完臉之後,頓時精神了不少。


    “謹泰的計劃已經得逞了,所以他絕對會有下一步的動作。”陸居元說道。


    “新的地契都已經發下去了,農戶們也都簽完契約了,難不成謹泰還想在地契上動手嗎?”荀施疑問道。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謹泰陷害陸居元,隻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要在田地的事情上做文章。


    因為目前陸居元所做的事情當中,隻有這件事情,是損害到地主和貴族階層的利益的。


    “謹泰這個時候來找我,除了打上了田地的主意,應該也沒有其他可能性了。他應該不是地主,哪怕他是地主,估計他的地也不會多。”陸居元說道。


    “相公何以見得?”荀施問道。


    “因為他很有錢啊,他來錢的門路都是靠別人的賄賂。你想,他有來錢快的法子了,怎麽會去打一年一收成的來錢慢的主意?”陸居元問道。


    “相公這話也不完全對,如果他的地很多的話,一年一次也有不少的錢。”荀施說道。


    “所以,咱們可以確認一點,不管謹泰有沒有地,他來賄賂我,都是為了地。咱們要等的,就是謹泰將脖子伸過來讓我們砍!上次我們讓謹泰僥幸逃脫,這一次我要讓皇帝老兒,也保不住他!”陸居元說道。


    “相公,雖然我們已經知道了謹泰目的,不過還是要小心謹慎。因為這件事情,不可能是謹泰一個人幹的,他絕對還有同夥。”荀施說道。


    “他有同夥更好啊,咱們可以拉出來一鍋端了。”陸居元笑道。


    “我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這麽簡單。謹泰的背後,怎麽說也有謹宣。雖然現在謹泰成了個閑人,不過他還是挺受皇帝信任的。”荀施說道。


    荀施對當下的局麵,並非一點也沒有了解。


    皇帝之前,大概率是知道謹泰狗改不了吃屎,一直在收錢的。


    可是皇帝沒有管,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原因其實也挺簡單,謹泰雖然貪財,可他也能為皇帝辦事,他對皇帝也是忠心不二。


    禦林軍雖然也屬於皇帝直管,可是皇帝對禦林軍還是有點戒心的,畢竟禦林軍有十萬之數。


    那五個統領現在聽他的,可他這強弩之末的身體,萬一哪天倒了,就有可能有人利於禦林軍逼他禪位。


    “難怪之前皇帝讓謹宣和謹歡代受過來堵我們的嘴,這一次,謹泰把腦袋伸過來讓我們砍,我就不信皇帝還能保得住他。”陸居元說道。


    “相公,我最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西楚那邊,可能會起戰事了。”荀施說道。


    “戶部已經將軍餉撥過去了,有咱父王在,西楚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有事。咱們要做的是,爭取更多的力量來支持西楚。所以,謹泰不想死也得死。”陸居元說道。


    謹泰死了,二皇子就有辦法能讓荀施掌控六千禁衛軍。


    對皇帝而言,這六千人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一旦密典司掌控兩營禁衛軍,皇帝不想拿荀施當心腹,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兩人商談了一陣之後,天色已經亮起。


    陸居元和荀施便各自出門,去衙門辦公去了。


    在京城外走動的謹泰,感覺已經放飛自我了。


    將那二十萬兩銀票送到陸居元的手裏,他就等於掌控了陸居元收錢的證據。


    京城某處深宅大院裏麵。


    “陶統領,陸居元已經收了咱家二十萬兩銀票,看樣子他和項鏡之還是有點差距的。”謹泰得意的笑著說道。


    “這世間哪裏有這麽多項鏡之這種人?活在這個朝代,什麽人沒有一點私念?難道項鏡之不愛錢不愛女人,就沒有其他私念了?”陶賢傑說道。


    “我們可以用這件事情了扳倒陸居元,如果項鏡之在這件事情上沒處理好的話,可以拉他一塊下水。”謹泰說道。


    “如果能把項鏡之也一舉扳倒的話就再好不過了,從此以後,就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阻擋我們了。”陶賢傑說道。


    “不,項鏡之倒了之後,還有一個剛剛出山的姚子清呢。這個女人,也不好對付。”謹泰說道。


    “不,姚子清隻是一個女人,她身上的弱點比項鏡之多多了,她比項鏡之好對付多了。”陶賢傑說道。


    謹泰覺得陶賢傑說的不對。


    姚子清身上的弱點,絕對比項鏡之要多。


    但是她有一個優點,是目前所有人都比不上的。


    “姚子清的拳頭很硬,整個京城可沒有幾個一品高手。能打得過她的一品高手,可能還找不出來啊。”謹泰說道。


    “謹泰公公啊,這都是後話了。姚子清出山,是需要盟友的。她有意和項鏡之結盟,而現在項鏡之已經是行將就木之人。沒有一個人引導姚子清前進,你覺得她能成什麽大事?再能打,難不成敢造反?”陶賢傑說道。


    “行了,咱們先不說這個,處理眼下的事情要緊。”謹泰說道。


    既然把柄已經拿在手裏了,那就可以放手去幹了。


    “張康盛!”陶賢傑喊了一聲,一個穿著華服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的小跑了進來。


    “小人參見陶統領,謹泰公公。”張康盛跪在地上,給二人行禮。


    “起來吧。今天你就去鄉下,把那些賤民手裏的地契全部收迴來。”陶賢傑說道。


    “是,陶統領,現在那些賤民都拿到屬於自己的地了,小人想要收迴地契,恐怕不會太容易啊。多人飯碗……”張康盛小聲說道。


    “你不是養了一群打手嗎?”陶賢傑問道。


    “二三十個人而已,若是在先前,地契在我們手中的時候,興許沒人敢跟我們作對。不過那些賤民骨子裏桀驁不馴,恐怕不會乖乖的將地契交出來。”張康盛解釋道。


    “誰敢反抗,就殺誰。殺雞禁猴不懂嗎?”陶賢傑眉頭緊皺的質問道。


    “小人的意思是,能否請兩位大人給我點人手?將近百萬畝地的地契,沒有點人手鎮壓,恐怕行不通。”張康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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