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這一杯敬你。”


    “來來來,飲酒。”


    陸居元和謹泰幹了一杯酒,頓時一臉享受。


    陸居元入贅王府之後,王府也不差酒了。不過連王府的梅子酒,都沒有這青樓的梅子酒這般甘醇。


    “好酒啊!西楚下到百姓,上到楚王,可都舍不得喝這種高質量的梅子酒啊。”陸居元不禁感歎道。


    這一壇子酒所能換的銀子,也不知道夠一戶普通人家花多久了。


    “賢弟喜歡就好,酒不是問題,今晚這梅子酒管足!”謹泰無比大氣的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來來來,再飲一杯!”


    “賢弟請!能與賢弟把酒言歡,愚兄真是三生有幸啊。”謹泰哈哈笑道。


    兩杯酒下去,陸居元便有點臉紅了。


    “對了,先前聖上責罰謹宣公公和謹歡公公,二位現在身體如何了?”陸居元問道。


    “承蒙賢弟關心,義父和義弟身體早已五大礙。都是練武之人嘛,這一頓庭杖還是挨得住的。”謹泰說道。


    “你們家人的關係還挺不錯的,有個義父和義弟替你出頭。我可就不行咯,什麽事情都得靠我自己。”陸居元一臉羨慕的說道。


    謹泰立馬拍了拍胸脯,說道:“賢弟以後有事,愚兄必定替你擋著!我義父和義弟挨庭杖的事情,確實是我引起來的。不過,愚兄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以後我必定重新做人!”


    陸居元:你特麽替老子擋著?剛剛老子被刀子架著脖子,也不見你上前擋一下啊!


    不過,陸居元就喜歡謹泰這種光動嘴不動手的人。


    “看得出來,你們一家人非常的團結,所以內務府才這麽強大。”陸居元說道。


    “我義父對我們的要求,向來比較嚴格。這不,這一次我闖了這麽大的禍,連我的職位也被削了。所以賢弟啊,以後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宦官了,還請賢弟千萬不要嫌棄。雖然我這禦馬監掌印太監的職權被剝奪了,不過我在京城,多少還是說得上話的。”謹泰說道。


    “你義父也是為了你好,他的苦心,你可千萬不能辜負了。”陸居元說道。


    “是啊,義父的苦心我絕對不能辜負。對了,賢弟與我義弟謹歡是如何相識的,關係如何?”謹泰問道。


    “年前謹歡公公來西楚宣旨有過一麵之緣,後來謹歡公公送了我一棟宅子,不然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安家呢。”陸居元說道。


    “原來如此,我義弟眼光很不錯的,他能看上的人,絕對是人中龍鳳。”


    “過獎過獎。”


    “賢弟太謙虛了。”


    酒過三巡,陸居元便有點高了。


    這時候,後院裏麵也越發的熱鬧了起來,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壓根就沒有影響到這些人享樂的心情。


    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陸居元忽然想到了一個詞。


    娛樂至死。


    現如今,大炎王朝內憂外患,西楚更是與北遼對峙了起來,東南沿海也不斷地有海寇侵犯。


    而現在這京城,朝廷裏在勾心鬥角,平常老百姓壓根就不知道國將不國啊。


    想到這些,陸居元非常的感慨。


    他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歸屬感還挺強的,可能是由於這個世界的美人實在是太難得了吧。


    “賢弟,要不要找個小娘給你推拿一下?”


    “很貴吧?”陸居元小聲問道。


    “你這說的什麽話,今天既然來了,就不要管銀錢的事情,不然你就是在打愚兄的臉了不是?”謹泰說道。


    “今天確實開心,既然謹兄這麽說了,我有一個想法,不知可否?”陸居元問道。


    “隻要不是殺人放火,有何不可?”


    陸居元聽到這話,咧嘴一笑,將一杯酒端起來,站在欄杆邊上。


    陸居元掃視一圈,發現一樓的人越來越多了。


    陸居元現在還不知道謹泰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陸居元百分之一萬可以斷定,謹泰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他真的要跟陸居元和解?陸居元可不覺得謹泰是這種人。


    哪怕謹泰今天是真心的,陸居元也不想與謹泰這種人同流合汙。


    陸居元想要飛升,還得靠這些反派助他一臂之力,怎麽能加入他們呢?


    所以,陸居元打算先坑謹泰一把。


    “樓下在做什麽?”陸居元問道。


    “這是後院的節目之一,看畫作詩,前十名可獲贈美酒一壺。若是詩寫得好,說不定還能上三樓,與某位花魁共飲一番。”謹泰解釋道。


    “走,下去看看。”


    難怪有這麽多文人聚集在後院,原來後院還有這種舞文弄墨的節目。


    陸居元和謹泰,各自端著一杯酒來到了一樓。


    中間那水上舞台上,幾個小娘正在將一畫卷徐徐展開。


    這是一幅水墨畫,畫像內容朦朦朧朧,遠處是山,再近些是水,水上有一條船,船頭一人孤立在煙波當中,近景則是城邊,有許多朦朦朧朧的身影。


    有個小娘上台,用柔和的聲音說道:“這話是沉魚姐姐所畫,今晚若是有詩能與此畫相互對應的,沉魚姐姐會請公子共飲一杯。”


    “好畫啊!月上枝頭,煙波層層,朦朦朧朧,畫工可見一斑。”


    “畫工確實不錯,但是跟這畫的意境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獨立寒江,心無旁騖,從世俗當中穿過,這是想表達不與世俗同流合汙。”


    “這位兄台的見解,實在是太到位了!”


    “原來是沉魚所畫!今晚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那麽幸運,能去沉魚的閣樓,喝上一壺酒?”


    “這可就說不準了,世人隻知沉魚美貌天下第一,卻還未曾有人親眼見過呢。”


    這時候,隨著琴聲響起,幾個小娘上台伴舞。


    隨後又有一個個小娘端著筆墨紙硯走了出來,有的人笑著搖了搖頭,有的人則是笑著接了過來。


    “賢弟,你博學多才,是不是要題一首詩?”謹泰問道。


    “我可以嗎?”陸居元笑問道。


    “當然可以,過來。”


    有個小娘端著盤子來到了陸居元跟前。


    陸居元將筆拿起來,沾了沾墨水,隨手就寫了起來。


    很快,一首詩就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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