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被關進了牢房。


    這裏陰暗潮濕,完全沒有剛剛那個院子裏幹淨舒爽。


    把他們關到這裏的人,自然是龍驍了。


    現在龍驍可還沒想好怎麽處理這三個人,肯定不會把他們當菩薩供起來的。


    陸居元走到角落,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撲在了地上。


    然後扶著荀施來到這處角落:“娘子,地上潮濕,你在這裏休息一下。”


    牛田看陸居元脫衣服鋪地了,立馬也將外衣脫了下來。


    兩件衣服鋪在一起,剛好能讓荀施躺下休息。


    “這裏很冷,而你又是文弱身子,趕緊穿上衣服。”荀施心中雖然感動,但是也不想讓陸居元受凍。


    她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怎麽說也是個習武之人,身體素質根本就不是陸居元這種普通人能比的上的。


    陸居元趕緊按住了荀施,說道:“男人身上都有陽剛之氣,不礙事兒的,你好好的就行了。”


    “相公,真不行,你會著涼感冒的。”荀施更加關切了。


    這裏又不是在王府,普通人感冒發燒,如果得不到及時的醫治,極有可能會死。


    “你不用擔心我,我以前清貧慣了,西楚的冬天這麽寒冷我都過來了,這點程度,頂多隻能算是乘個涼罷了,娘子安心。”陸居元按著荀施的雙肩說道。


    看著陸居元清瘦的身子,荀施心中說不出的心疼。


    相公,為了幫我查案,真是委屈你了。


    娘子無以為報,將來隻能多給你生幾個大胖小子了。


    地上雖然清涼,但是荀施內心卻暖洋洋的。


    所謂患難見真情,她能看見陸居元對她的一片赤誠之情。


    可現在已經過了四更天了,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


    這牢裏四處透風,就連躺在地上的荀施,也有一種說不出口的寒冷。


    她本就是怕冷的。


    這個時候,旁邊有個家夥正在看這一出含情脈脈的愛情戲。


    “嘖嘖嘖。”


    砸嘴巴的聲音響起。


    “好一個感人肺腑啊,都被山匪關起來了,還有心思談情說愛,我都快哭了。哎,陸居元,你跟那女匪首這麽要好,你們不是生死之交嗎?怎麽你也被扔進牢房裏來了?”旁邊的宋靜浪開始幸災樂禍落井下石。


    宋靜浪還以為,陸居元他們被拉去喝酒吃肉暖身子去了。


    可現在他們也都被扔進來了,宋靜浪一下就平衡了。


    “宋公子?第一次下牢房吧?感覺怎麽樣?”陸居元笑問道。


    “雖然大家都在同一座牢房,不過咱們可不一樣啊。”宋靜浪笑道。


    “哦?”


    “瞧見沒,我這外衣可是皇室供帛的水煙棉製成,和你們家王爺那件紫金蟒袍是一個材質的。夏季清涼,冬日保暖,是居家旅行的必備良品。”


    宋靜浪拉了拉衣服,接著笑道:“我這中衣那就更了不得了,這可是江南第一蠶絲雲蠶製成,有錢也買不到。穿在裏麵,可保蛇蟲不侵。這山洞裏啊,到處都是毒物,你們可得小心咯。”


    牛田忽然抬手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


    還真有毒蟲咬人。


    陸居元的目光忽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一臉嫌棄,立馬變成了發現寶貝一般一臉興奮。


    宋靜浪身上穿的衣物比較低調,陸居元不懂這些,他還真看不出來。


    可是現在,陸居元他們就差這些寶貝。


    這宋靜浪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哈欠~”


    荀施忽然打了個噴嚏。


    陸居元趕緊坐在荀施旁邊,小聲問道:“娘子可涼?”


    “恩,有點涼,相公你呢?”荀施聲音輕柔的問道。


    “剛剛有點涼,現在不太涼了。”


    “嘖嘖嘖,真是令人感動,牛郎織女也沒你們這麽含情脈脈啊。”


    這時候,陸居元起身,走到了欄杆旁邊,朝著宋靜浪小聲道:“宋公子,大家一同落難,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現在我有辦法逃出去。”


    “嗬嗬?你有辦法逃出去?特麽讓你發射一支響箭你都能射歪來,老子會相信你?”宋靜浪冷聲道。


    “要不是公子你特麽叫的這麽早,那響箭能在牛田的嘴裏爆炸?你特麽還好意思怪我?”陸居元沒好氣道。


    牛田:???


    什麽東西在我嘴裏爆炸?我自己怎麽不知道?


    宋靜浪表示很尷尬,陸居元說的好像對。


    陸居元當時確實是發射了響箭,他也一直奇怪。


    響箭隻要一發射,必定會升空的。


    之所以沒能在空中爆炸,原來是在那侍衛嘴裏炸了?


    怪不得他嘴巴成了大香腸。


    “公子,過來,我有一個非常好的辦法,我們一定能逃出去的。”陸居元又說道。


    “你能有什麽辦法?”宋靜浪問道。


    “我這麽多次都沒死成,這其中肯定是有大智慧的。過來,我告訴你辦法。”陸居元說道。


    宋靜浪一直覺得陸居元腦子不太好使,而且他忒不怕死,他能想著逃命?


    不過宋靜浪轉念一想,他現在隻有一個人,對方三個人,當中還有一個高手。


    他現在肯定無法靠自己,隻能靠對方了。


    於是,宋靜浪湊了過來。


    “公子,聽我跟你說……”


    陸居元將手伸了過去,輕輕抓住了宋靜浪的肩膀。


    “這個辦法就是……牛田!”


    陸居元大喊一聲。


    隻見牛田一蹦三尺高,一躍就到了陸居元身邊。


    這個時候,牛田還是能秒懂郡馬爺意思的。


    剛剛那宋靜浪一通炫耀,連他一個侍衛都看不下去了。


    “你幹什麽?鬆手,你鬆手!”


    陸居元死死地扣住宋靜浪的胳膊,若不是牛田一手抓住了宋靜浪另外一邊胳膊,陸居元一個人壓根就抓他不住。


    然後。


    宋靜浪身上的水煙棉和雲蠶,被兩人三下五除二就扒了下來。


    這已經是宋靜浪一天之內第二次被扒了。


    他比死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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