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誤會了,我家公子隻是想請陸公子前去喝酒。”小廝差點跪著迴陸居元話。


    聽到小廝的話,牛田也就放心了。


    他負責郡馬爺的安全,他現在如果帶著郡馬爺的屍體迴去,他也可以給郡馬爺陪葬了。


    然而,陸居元的迴複,讓剛剛稍稍放心的牛田,膽子差點就嚇破了。


    “哦,喝酒?那我沒興趣!他怎麽不砍死我?不去,走了。”


    說完,陸居元就要往前走。


    牛田現在非常難受香菇。


    非得人家要砍死你,你才去嗎?不作死行不行?


    他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麽,這輩子才會淪落到做郡馬爺貼身護衛的境地?他想問天問地,再好好問問自己!


    郡馬爺這腦子,真的是正常的嗎?


    見郡馬爺轉身要走,小廝怕交不了差迴去被宋靜浪一頓責罵,一著急便囔囔道:“郡馬爺請留步!”


    陸居元不耐煩的看了小廝一眼。


    心想,給你三秒鍾,說服老子,老子就跟你走!


    “小子不知郡馬爺什麽意思,但是整個西楚都知道我家公子……”


    小廝話還沒說完,陸居元就反悔了。


    對啊,不去白不去。


    他不僅要去,還要去惹怒宋靜浪。


    隻有惹惱宋靜浪,他才能夠原地升天啊!


    “雖然你們的誠意不足以讓本郡馬爺為你們轉身,但是本郡馬爺還是決定去會一會你們公子。”陸居元釋然道。


    原本內心已經沒有波瀾的牛田,聽了陸居元的話後,頓時湧現出一種想死的衝動。


    你給我安分點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小廝見完成了任務,開心得不行。


    飛快的走到前麵去帶路。


    這邊的牛田就不一樣了,哭喪著臉,一副六十歲妻子要死的架勢。


    “郡馬爺不可衝動!”牛田勸告道。


    可陸居元確定了的事情是能夠勸得住的嗎?


    見陸居元並沒有要迴頭的想法,牛田的腦袋裏麵不由得浮現出了楊度均昨晚跟他說的話。


    “郡馬爺,這是鴻門宴啊!宋公子想要弄死你,好繼承你的郡主!”牛田冒著被打板子的風險說道。


    聽到牛田的話,陸居元更來勁了,他非去不可!


    見硬的不行,牛田決定來軟的試試。


    “郡馬爺……現在給你跪還來得及不?”牛田真的跪了。


    別特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就算是真的,這黃金也得有命花不是。


    “來不及了,你要是害怕你可以迴王府。不過我娘子會怎麽對你,我就不清楚了。”陸居元也不想為難牛田。


    自己作死,跟其他人無關。


    可牛田哪敢撇下陸居元迴王府,自古忠孝難兩全,他的選擇是對王府的忠心,至於八十歲的老母,六十歲的糟妻還有快五十的繼子,在他死後王府一定不會虧待他的家人的。


    想到這裏,牛田決定不管前麵是刀山還是火海,他都陪著郡馬爺闖。


    三人一前一後,不知不覺就到了涼湖。


    涼湖邊停著一艘小船,這是要將陸居元三人擺渡到湖心去的船。


    要不是自殺無效的話,此時陸居元就想假裝失足跌入湖中。


    他巴不得此時船中的小廝或者是牛田輕輕朝著自己推一把,他絕對不會唿救,不會在湖裏撲騰。


    所以小船朝著湖心行駛去的這個時候,陸居元整個人都站在船邊。


    他的心在呐喊。


    直到小船來到畫舫底下,他才迴過神來。


    這一次,他一定要爭取在這豪華的畫舫上原地升天。


    上了畫舫,小廝引著陸居元兩人到了精致的閣樓。


    進門一看,房間裏裝飾典雅,一點也不像是風月場所。


    隻見宋靜浪端在在其中,一紫衣女子正在給宋靜浪倒酒。


    這女子陸居元第一次見,但是她的名號,陸居元早就聽說過了。


    風花雪月,向來是風流才子們的美談。


    傳聞月桂花魁花迷心如何沉魚落雁,在陸居元眼中,隻能稱得上一般。


    不過陸居元深知,他今天可不是來喝花酒的,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小浪砸,聽說你要繼承我的郡主?”


    陸居元不出言則已,一出言必定先把牛田給驚的魂不守舍。


    “噗通~”


    牛田當場就跪下了。


    我的郡馬爺哎,您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您居然敢對宋大公子如此輕狂?


    郡馬爺您真的一身是膽嗎?


    居然管人家叫小浪砸?


    別問牛田為什麽陸居元一出口他就跪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腿已經軟了。


    宋靜浪將陸居元叫過來,其實還是想拉攏,父親讓自己不要招惹陸居元一定是有他的深意的。


    陸居元看似瘋瘋癲癲,悍不畏死。


    所以現在宋靜浪要忍著砍死陸居元的衝動。


    宋靜浪皮笑肉不笑的朝陸居元說道:“郡馬爺這是什麽話?”


    “我聽說你對郡主垂涎已久……”


    宋靜浪一頭黑人問號臉,雖然不明白陸居元說些什麽,但是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郡馬爺說笑了。”宋靜浪坐不住了,朝著陸居元走了過來。


    宋靜浪過來是想要請陸居元入座的,但陸居元根本就不給宋靜浪這個麵子。


    吃癟的宋靜浪見牛田還跪在地上,隻好客客氣氣的將牛田扶了起來。


    這可把牛田嚇壞了。


    在牛田心目中,宋家父子等同於閻王爺。


    有一天閻王爺朝他笑了,那他肯定離死不遠了。


    還沒等牛田鬆口氣,陸居元又開口冷冷說道:“我可沒功夫跟你說笑!”


    “陸公子,我想咱們之間是有的誤會的,來來,坐下來,嚐嚐這西楚最好的梅子酒。”


    宋靜浪說著,花迷心已經給陸居元倒了一杯酒。


    果然如陸居元所料,宋靜浪這廝要毒死自己了,他一日不死,宋靜浪就永遠不能夠繼承郡主。


    這酒我喝!


    陸居元冷哼一聲,一口幹掉了杯子裏的美酒。


    “酒是好酒,可東西未必是好東西。”陸居元喝完說道。


    “什麽東西不好?”宋靜浪立馬發出了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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