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原諒我吧…”


    他低聲說著,小心翼翼去拉葉舒窈的手指,見沒遭到拒絕,才大膽了一些。


    芙蓉春的藥效仍未散去,他自己也還在被影響。


    雖然心中仍有酸澀,但剛剛惹了人生氣,這會便忍耐著本能的衝動,隻想著讓葉舒窈舒服一些。


    “公主,抱住我。”


    葉舒窈竟然聽懂了,立刻將雙臂搭在霧刃脖子上,稍稍用力。


    這力道有些猝不及防,霧刃腦中閃過什麽,未等細想,忽然被吻住。


    隻一瞬間的觸碰,然後葉舒窈就像是脫力一般倒了迴去。


    “沒力氣了……”葉舒窈撇了撇嘴。


    霧刃的視線不由地被吸引。


    身下的人像是浸潤在一片霧蒙蒙的潮熱水汽之中,眼角眉梢皆染上與平日不同的美,直看得他心神繚亂,情不自禁主動俯身吻去。


    然而隻到了這一步,卻不知道如何進行了,動作停頓片刻,就被反客為主。


    紛亂的唿吸聲在小小的暗室內極為清晰,霧刃學得倒快,很快便跟上了節奏,手掌托住葉舒窈後腦攻城掠地。


    葉舒窈像是紓解了幾分,獎勵似的動了動,察覺到霧刃大腿頓時繃緊,又趴在他耳邊準備說話。


    卻沒想到,這話沒能成功說出口來——霧刃又把她的嘴堵上了。


    葉舒窈推他,霧刃似乎遲疑了一下,非常、非常不舍,或者說是不情願地拉開了距離。


    霧刃就像一塊火炭在灼灼散發熱量,簡直是要把葉舒窈給融化,可心中卻一片冰涼。


    主人又要叫其他人的名字了。


    他又要再聽一次……


    “霧刃。”


    空氣停滯了片刻。


    霧刃先是疑心自己聽錯了,愣愣看向葉舒窈。


    葉舒窈捏住他的臉:“怎麽,當了少主,就忘了之前的名字了?”


    這一捏之下總算是有所反應,驚喜從霧刃全身席卷而過,這一刻比之前的所有觸碰都更能讓他顫抖。


    他小心翼翼又難以置信地確認:“主人……主人知道是我?”


    “嗯,知道。”


    而且一直都知道。


    這藥對她有作用,但也就隻是有作用罷了。


    和之前兩次中毒、中迷藥一樣,她對這些東西的耐受性似乎出奇地高,醒來之後隻是有點渾身發熱,口幹舌燥罷了。


    遠沒有到神智不清逮著個人就拉上床的地步。


    本來是想看看霧刃到底想做什麽,他糾結的表情太明顯,於是她故意使壞叫了宋知簡的名字。


    沒想到霧刃真的肯讓她一步步踏過底線,妥協了。


    就算是被當成宋知簡,也可以。


    方才看到他緊閉著眼像是等待判決一般的表情,忽然覺得有些不忍心。


    太壞了,下次還敢。


    不過這次就先到這吧,再叫一次其他人的名字,霧刃就要碎了。


    “願意嗎?”葉舒窈例行一問。


    霧刃似乎很緊張似的抿了抿唇,微微闔上眼睛,將自己完全展露:


    “主人,屬下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身體…”


    葉舒窈撫過他腰側那道深刻的傷疤:“那你可要當好解藥。”


    “是,屬下…遵命……”


    ……


    宋知簡與青棠一同來到雲光殿,宋泊則出了行宮秘密跟著羽林衛,以便隨時得到消息。


    本以為會受到阻攔,沒想到一路暢通無阻,皇後竟然連理由都沒問就把他們放了進去。


    宋知簡與青棠的心中都浮現出同一個想法:公主出事果然與她有關!


    一位宮女將他們帶到了涼亭中,恭敬道:“宋大人,青棠道長,請稍等片刻,皇後娘娘即刻就來。”


    說完,便飛速離開,不見了蹤影。


    一等就是許久。


    快到酉時,太陽掛在天邊將落未落,蟬鳴聲聲寥落,已經要偃旗息鼓。


    可就這麽幾聲蟬鳴,此時也十分惹人煩躁。


    宋知簡忽然站了起來,淩厲目光投向軒轅婧寧的寢殿,向著那邊邁了一步。


    “不能闖,”青棠看出他在想什麽,“京城中因貪腐被查和私下樂捐的人中,不少都與軒轅家有關,皇後娘娘知道此時來雲光殿必定是為了公主,故意如此晾著我們。”


    宋知簡默然,半晌才道:“我知道,若我們真的闖了殿,才是落入她的又一個圈套。”


    隻是公主失蹤已經快一個時辰,他怎麽能在這坐得安穩?!


    正說著,殿門忽然打開,軒轅靖寧在兩個侍女的陪伴之下,不緊不慢從殿內走出。


    “青棠道長,宋大人,”她姿態優雅端莊,款款落座,“本宮憂心長黎,在殿中為她祈福,耽誤了些時間。”


    說這話時,她臉上擺著一副真真切切的擔憂表情。


    青棠本還想迂迴試探,聽到這虛偽的話後,臉色頓時冷了不少:“那對於公主的去向,娘娘可有頭緒?”


    “本宮怎麽會知道?”軒轅婧寧驚訝不已。


    宋知簡眸光不著痕跡一暗:“您就真不怕東窗事發,陛下得知一切嗎?”


    “本宮什麽都沒做,怕什麽?”


    原本軒轅婧寧是萬萬不會說這種話的。


    她向來不是一個高調的人,做事最為穩重謹慎。


    也正是因此,她才能二十年如一日地穩坐這後位。


    可這次不同。


    京中被貪腐案與“樂捐”鬧得人心惶惶,太子一黨中竟然有半數都或多或少受到了影響。


    雖然並不危及根本,但也損失了不少用銀錢與精力收攏的人與關係。


    最令人驚訝的是,這事竟查不出是誰幹的,末了還是她安插在崇德殿中的人聽到了口風,這才知道是長黎。


    這許多年來,軒轅婧寧自詡什麽都順風順水,隻有一件事像根刺似的紮在她心頭。


    葉舒窈,元箬的女兒。


    那張臉與元箬有八分相似,像是陰魂不散,轉世投生。


    軒轅婧寧隻能不斷告訴自己當年的事沒有任何人知道,才得以安眠。


    心中那隱約的愧疚讓她沒有再對葉舒窈做什麽,而且,也不需要她做什麽,葉舒窈的荒唐行徑已然太多。


    等到了年紀,她就勸陛下將人嫁給隨便一個王公貴族,遠離宮中。


    可她沒想到,事情竟會變成如今這樣,葉舒窈竟不知什麽時候得了陛下授意,被委以如此重任!


    若再蟄伏下去,怕是來不及了。


    好在這次老天爺都在幫軒轅家。


    將葉舒窈帶走的人不知是誰,但總之,與軒轅家無關。


    她隻是“不小心”撒了些藥水罷了。


    軒轅婧寧素日來總是保持一個標準弧度的嘴角微微上揚,對兩人露出一個如同昭示勝利的笑容來:


    “本宮什麽都沒做,陛下會知道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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