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協想到,這次與汪玉玨合作,把他們倆往一起撮合撮合,隻是不知道袁玉鹿為什麽這麽擺治汪玉玨。


    唐玉協應了一聲,就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上了電梯。袁玉鹿的辦公室在四號演播室的旁邊,也在七樓。


    進了袁玉鹿的辦公室,看到汪玉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自己匆匆迎上去,與他握手,“汪總早啊。”


    “你們幾點上班?”汪玉玨問。


    唐玉協說,“行政人員八點,業務人員九點半、或者更晚一些,因為,業務人員作息不固定,往往還要貪黑。一幹就是大半夜,早上起不來。”


    汪玉玨怪樣地笑著,去看袁玉鹿。


    唐玉協知道他笑什麽,無外是自己剛才的一句“一幹就是大半夜”,在汪玉玨那裏引起了歧義,他把我的話想歪了,還去看袁玉鹿,有點兒那個了。他這樣可不成,袁玉鹿就煩這路的人,可能他來到這裏,當袁玉鹿的麵說了不當的話,引起她的反感,才和他耍起了把戲。


    袁玉鹿白了汪玉玨一眼,被他看到了,他慌忙掩飾起來,他說,“人性化的安排。就是要把行政人員和業務人員的上班時間區分開。咱們的節目什麽時間演?”


    唐玉協說,“這樣的節目,帶有娛樂性質,一般都安排在周末。我剛才查了一下,江蘇衛視《非誠勿擾》,每周六、周日晚21點10分;湖南衛視,《我們約會吧》,每周二周三晚22點;貴州衛視《非常完美》每周日晚22點20分。”


    聽到這裏,汪玉玨說,“好名字都讓他們占了,咱們的叫什麽?”


    唐玉協說,“還沒想。”


    唐玉協說完,去看袁玉鹿。


    “我也沒想,”袁玉鹿說,“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汪玉玨問,“那我們現在想什麽?”


    袁玉鹿看著汪玉玨說,“汪總,現在想的應該是你。”


    “是我?”汪玉玨很是奇異,“想我什麽?”


    “你看啊,”袁玉鹿說,“你說你昨天不到十一點就醒酒了,你一定睡不著,沒好好想想辦一台節目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很有可能就賠了。你是個商人,不可能不想到賠賺的問題。”


    “還能有賺的那一天?”汪玉玨很是意外的樣子。


    袁玉鹿和唐玉協相互看了看。


    唐玉協說,“當然有賺的那一天,比方,我們的收視率高了,自然就有商家找上來打廣告了。還沒有和台裏溝通,賠,由你包著;賺,也得分給你。按多大的比例分,沒有規定,一事一議,看台裏的態度。”


    袁玉鹿說,“汪總,你不知道有賺,那你投資辦這個節目為了什麽?”


    “我尋思,”汪玉玨轉著身子找到沙發,坐了下去,說,“我尋思,就打廣告。反正打廣告也需要花錢,莫不如投資辦個節目。你們不知道,我的那幾個店,打廣告不能15秒,30秒的,得需要長時間,得演示,講解,才能有效果。咱們辦節目,這之中插播的廣告,不都咱們說了算嗎?”


    “那到是。”袁玉鹿想,要是如他所講,真符合實際,說明他的心,還不是很歪歪。至少在明麵上,說得過去,“但是,不一定這樣就省錢,因為,辦一檔節目,不是一天兩天的,你至少做一年的思想準備。一周一期,一個月至少四期,一年就是四十八期,或者是五十期,你要準備辦五十期的資金。”


    “得多少錢?”汪玉玨問。


    “昨晚我不是說了嗎,”唐玉協接過話,“得實驗兩期,才能做出貼切的預算來。”


    汪玉玨去看袁玉鹿,袁玉鹿向他點點頭,說,“是,得實驗,因為咱們以前沒搞過這樣規模的大中型舞台節目,心中沒數。”


    汪玉玨想了想,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遞向袁玉鹿,說,“這是一百萬,作為啟動資金,夠了吧?”


    袁玉鹿和唐玉協都一愣,沒想到汪玉玨這麽豪,袁玉鹿說,“這還八下沒一撇兒呢,還沒向台裏匯報呢,忙啥?”


    “台裏還能不同意是咋地?”汪玉玨問。手仍是那麽夾著那張卡,舉著。


    “鹿子,你先拿著,”唐玉協對袁玉鹿說,“一般不能。隻是什麽條件而已。”


    袁玉鹿有點兒縮手縮腳,一百萬現金卡,不是個小數字。


    汪玉玨向袁玉鹿送了一送,“拿著。頂多條件太苛刻,咱們不幹,你再把卡還給我就是了。”


    袁玉鹿伸出手把汪玉玨手指夾的那張卡,用兩根手指夾了過來。笑著說,“不怕我私自花了?”


    汪玉玨說,“你要花就花,真格的了。”


    “為什麽?”袁玉鹿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這不給汪玉玨以口實,他要借題撒野,說出下道的話,那可怎麽收場?


    好在汪玉玨說,“鹿子要肯花我的錢,那是我汪玉玨的巨大榮幸。”


    唐玉協在一邊對袁玉鹿說,“你快去找趙台長匯報去吧,一會兒他們又開會啥的,匯報不上,汪總還在這等著。”


    袁玉鹿說,“我去?”


    唐玉協說,“你不去誰去?準製片人,手裏還拿著資金。”


    以往這種事都是唐玉協去匯報,袁玉鹿從來沒幹過這事,一時間,不知這話從哪裏說起。


    唐玉協看出了袁玉鹿的為難,就說,“你去找趙台長,說我們要辦一檔節目,什麽什麽,因為什麽什麽,我們才想辦。現在有人投資,台裏是什麽意見?”


    袁玉鹿說,“那他非讓咱們寫文字匯報不可。”


    “那是肯定的。”唐玉協說,“某種程度上,隻要他答應了,文字匯報隻是個形式。到時,我來寫。”


    “那,好吧,我去。”袁玉鹿有些不太情願的樣子。她忽然想到了什麽,對唐玉協說,“師父,咱們直接找陳台得了。”


    唐玉協不耐煩了,他用申斥的口氣對袁玉鹿說,“我讓你找趙台你就找趙台,別在這囉嗦!”


    “嗯哪。”袁玉鹿像個小學生似的,受到訓斥後,趕緊壓著頭出溜出溜走了出去。


    “哎——”汪玉玨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說,“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沒想到鹿子在你麵前像個乖乖女似的!”


    唐玉協苦笑一下,說,“我這人脾氣不好,在一定關頭,不許別人和我強,鹿子這茬子人,都是我打罵出來的。跟這些孩子在一起,我不慣著他們。”


    汪玉玨半張著嘴,半天合不攏。唐玉協看他一眼,才把他看醒了,他問,“鹿子多大?”


    唐玉協仰起頭想了想,說,“她屬猴的,去年是她的本命年,她三十七歲唄。”


    汪玉玨說,“唐導,你也不很大,可你在鹿子眼裏,像個父輩似的。”


    “是啊,”唐玉協說,“她始終把我當成她的父兄。也是由於畢業之後,就跟著我幹,我一把手扶她起來的,當年來的時候,小賴巴丫一個,那時還沒長開。”


    汪玉玨往唐玉協那邊挪了挪身子,神秘地問,“她要找的陳台,是誰?”


    唐玉協說,“陳台是我們的大台長,五十多,好到六十了。他自知船到碼頭車到站了,眼看就要退了,開大會時他公開說過,業務上的事,別找他。”


    “那鹿子幹嘛還找他?”汪玉玨不明白地問。


    “你不知道,”唐玉協說,“我說的趙台長,是副台長,但主抓業務的,所謂縣官不如現管,為什麽不向主管台長匯報呢?走程序,也走到趙台長那裏。”


    “是啊,為什麽舍近求遠呢?”汪玉玨問。


    唐玉協說,“我也不知道,鹿子不願意和趙台長接觸。按理說,他們是校友,都是武大新聞係畢業的,應該近一些才是,可是,鹿子偏偏敬而遠之,尤其是……啊,我知道了,趙台和他妻子離婚了,他可能追過她?”


    汪玉玨不懂的樣子問,“他離婚了,她沒嫁人,他追她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唐玉協說,“你不知道鹿子的性格,她要對誰有看法,邊兒,都不願意著,別說你追她了。”


    “我可沒追她。”汪玉玨連忙說。


    唐玉協嘻然一笑,說,“我沒說你追她,我就這麽比個話。”


    汪玉玨說,“嚇我一跳,我尋思……唐導,她什麽時候能匯報完?”


    “怎麽也得半個點兒。”唐玉協說,“鹿子匯報,趙台不得翻來覆去地問個明白?”


    汪玉玨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對唐玉協說,“唐導,我出去辦個事,一會兒再迴來。”


    唐玉協說,“你該辦啥事辦啥事,有了結果,你不在,給你打電話——你留下個號碼。”


    汪玉玨說,“我打你手機吧。”


    唐玉協說,“好的,我手機在辦公室裏,你打過去,我就知道是你的號了。”


    汪玉玨在他手機裏翻唐玉協的電話號,邊翻邊說,“其實昨天晚上我給鹿子打了好幾次電話,她可能醉著,沒有接。充好電,開機,就能有短信提示。”


    唐玉協這才想到袁玉鹿在電話裏跟他說那番話的用意,其實鹿子知道是汪玉玨打來的電話,就是沒接。


    唐玉協說,“那你就不用翻我的電話號了,等鹿子迴來,就給你打。”


    汪玉玨聽唐玉協這麽說,就停止了翻電話,站起了身,說,“那唐導我走了。”


    唐玉協應聲,起身送。汪玉玨就走出了門。


    汪玉玨來到電視台樓下,開上自己的車,直接奔“伏特加酒吧”。到了那裏,才十點剛過,人家還沒開始營業,門雖然開了,但裏邊隻有一個半聾不啞的老爺子。汪玉玨費了好大的勁,才問出袁玉麂的電話,就打給了他。


    電話接通之後,汪玉玨問,“你是少爺?”


    “哦,”袁玉麂說,“我是。您是哪一位?”


    “我是……”汪玉玨想了一下,說,“我是昨晚在酒吧裏的,兩男一女,記得不?”


    袁玉麂一怔,他一下子就想到是汪玉玨,因為看到鹿子姐和唐導,以及唐導的家人那麽親近,唐導不能打電話給自己。一定是另一個,就是住屋裏滿是鹿子姐l體照的那個家夥。鹿子姐煩煩不行的那個家夥。


    越著急鍵盤越澀,無奈,隻好動用存稿。今晚幹到明天淩晨!一定完成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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