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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門熟路,周子簫很快就進了皇宮,來到後宮。


    德妃娘娘雖然被封為貴妃,但,她還住在原來的華清殿。


    周子簫掠過慈寧宮,直接來到了華清殿。華清殿主屋燭火依然亮著。


    周子簫在暮春的掩護下悄然進了屋,暮春守候在門口。


    周子簫掃了一眼內室,八角落地的仕女宮燈散發出朦朦朧朧的燭光。


    梳妝鏡換了,換成了黑漆嵌螺鈿花蝶紋描金妝奩盒,床也換了,換成了黃花梨調鴛鴦戲水月洞門架子床,帳幔換成了粉色繡蘭花紋蛟紗帳……


    內室的家具裝扮真的換了個遍,是誰喜歡,就換成什麽樣子嗎?她就這麽隨意嗎?


    周子簫望著帳幔內睡熟了的德妃娘娘。內室昏黃的燈光照映著她紅撲撲的臉蛋,水嫩的肌膚,一點都不像三十多歲,近四十歲的女人。


    若是她醒來,睜開她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世間男子真的難以拒絕她美色的誘惑。


    雖然,不應該這樣形容他的母妃,可,他的母妃確實是京都第一美女。


    真如世人傳說的那樣,是她勾住了四皇子?


    周子簫搖搖頭,他怎麽能懷疑他的母親?


    “咳咳!”


    周子簫輕輕咳嗽兩聲。


    床上的德妃眉頭輕皺,嚶寧兩聲,繼續睡去。


    周子簫伸手輕推了一下。


    “誰?櫻桃嗎?是皇上來了嗎?”德妃翻了身側對著周子簫,閉著眼,懶洋洋的問道。


    “是我!”周子簫輕聲說道。


    “誰?”


    德妃娘娘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她的那雙桃花眼,眼眸裏映著周子簫的身影,滿眼都是驚詫。


    “子簫!”


    德妃娘娘不可置信的喊道。


    “母妃!”周子簫喃喃的喊了一聲。


    德妃娘娘楞了片刻,悠然的坐起來,睥了周子簫一眼,有些不喜的問道:“你,你怎麽來了?你不是迴信說不來京都,不想做皇帝嗎?”


    周子簫扔了一件衣服過去。德妃娘娘慢悠悠的穿上衣裳。


    她挑了挑眉,問道:“你如今想通了?想要做皇帝了?”


    當皇帝,當皇帝?!


    母妃心中隻有皇帝二字,皇帝就這麽好嗎?


    周子簫瞪著德妃娘娘,冷聲說道:“我是來帶母妃去大澤的。”


    大澤?


    德妃皺起了眉頭。


    “你要帶我去大澤?”德妃下了床,坐到玫瑰交椅上。


    周子簫轉了一個身,對著她點點頭:“是的。”


    “大澤是我的屬地,父皇已駕崩,母妃隨我去大澤,名正言順。”


    他不希望她在這皇宮之中,不願她做什麽貴妃,不願意,她被世人說三道四。


    他帶她去大澤,孝敬她,讓她安享晚年,不是很好嗎?!


    總比,在這後宮勾心鬥角要好了又好。


    “去大澤?我為什麽要去大澤,”德妃不願意,一臉嫌棄的說道,“大澤那麽窮,我不去大澤。我就待在京都,待在皇宮。”


    窮?


    大澤是比不過京都,可,那裏該有的都有,那裏又自由,生活也很美好。


    “大澤跟以前不一樣了!如今,那裏開通了澤涵路,又與爪哇國開通了貿易。涵州府有的東西大澤也有,涵州府沒有的東西大澤也有。再有個一兩年,肯定不會比涵州府差。母妃您就跟我去大澤吧!”周子簫竭力推薦。


    德妃娘娘鄙夷不屑道:“大澤就是能跟涵州府一樣又如何?這裏是京都,是皇宮,是大周最尊貴的地方,而我是貴妃,也許,還會成為皇後,我將是大周最尊貴的女人,我為何要放棄這一切,去那窮苦的地方。”


    大澤不會一直那麽窮苦!


    周子簫很想對德妃這麽說。可是,如今,大澤依舊很窮,雖然,比以前好很多。


    不談大澤,談皇宮。


    母妃不會真以為她會成為皇後吧?


    四弟怎麽可能封她為皇後?就算四弟願意,大臣也不可能答應,大臣怎麽會答應讓先帝的妃子做皇後的,不可能!


    周子簫對於德妃的妄想搖搖頭,他直接指明道:“母妃!四弟怎麽可能讓你做皇後,就算四弟願意,大臣們也不會同意的。”,


    德妃娘娘怒瞪著周子簫:“你……”她怎麽就不能當皇後?大臣算什麽!


    周子簫又勸道:“大澤,我們一家都住在那裏,你在那裏也是最尊貴的人。再說,那裏還有安安,你不想安安嗎?”


    周子簫想用安安打動德妃。


    誰知,德妃撇撇嘴,冷聲說道:“想又怎樣?我還要過我的生活。我可以為皇帝再生孩子,還會有其他孫子孫女。”


    德妃娘娘一臉的不肖。


    周子簫無言:“……”


    生孩子?


    其他孫子與孫女?


    她不要他了是吧?


    她不要他與安安是吧?


    是的!


    她不要,她要她的新生活!


    她還是那個她!那個狠心的娘!


    周子簫心冷了下來,他冷眼望著他的母妃。


    德妃悠然的坐著,若無其事,心無愧疚,任其打量。


    仿佛這一切都是再正確不過了。


    周子簫內心冰涼。


    母妃狠心就算了,那麽世俗呢?品性呢?


    周子簫冷聲質疑的問道:“他是我四弟?你要與他生孩子?你讓我如何麵對眾人?”


    “嗬嗬!眾人?”德妃輕笑起來。


    德妃突然停住了笑聲,冷然道:“眾人關我何事?我被皇帝硬納入宮中,可有人為我講一句。我丈夫下獄可有人為他講一句公道,我丈夫死了,又有人說他一聲冤枉,為他送紙錢?沒有。沒有,一個人都沒有,連我父母都沒有。”


    德妃臉色變得猙獰。


    “這世道,誰有權,巴結誰!我隻巴結最有權的皇帝。我巴結了皇帝,他們都對我唯命是從。”


    周子簫愣住了,他從來沒聽說過在些事。


    他知道,德妃曾嫁過人。他也知道那人得病死了。


    可他不知道,這裏還有皇帝的手筆在裏麵。


    可,這些已經過去了。不能讓它就那樣過去嗎?!


    權?


    巴結?


    你巴結了皇帝得到了什麽呢?貴妃的稱號,世人的不肖?勾心鬥角的生活?


    周子簫不肖的問道:“那你得到了什麽?除了大家對你的唯命是從,身前一套背後一套,你又得到了什麽?快樂嗎?幸福嗎?”


    快樂?幸福?


    德妃有片刻的失神,繼而笑起來。


    她站起,揮著衣袖,大聲喝道:“快樂!我很快樂!他們誰見了我不下跪?我住著最華貴的宮殿。我穿著最美的衣裳,吃著最好吃的東食物。我怎麽不快樂?”


    “我很快樂!我很幸福!”德妃撐著桌子,喃喃的說道。


    周子簫:“……”你臉上的表情是快樂嗎?不是的。那是你以為的快樂。


    周子簫逼問道:“這就是你認為的快樂?這就是幸福嗎?”


    德妃突然抬頭怒瞪著周子簫,強辯道:“對!大家都聽我的,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很快樂!很快樂!”


    周子簫:“……”你的聲音告訴我,你並不快樂!你隻是對權力的一種執念!執念讓你以為快樂!


    周子簫望著猙獰下的德妃,臉上的皺紋明顯起來,他不由得問道:“你失去了寵愛呢?你還能如此嗎?”


    寵愛?


    失去?


    德妃打了個冷顫。她不會失去寵愛,這是不可能的。


    德妃對著周子簫怒吼:“我怎麽會失去寵愛?皇帝他封我為貴妃!我怎麽會失去寵愛。我這麽美!誰不愛上我的美貌?!”


    憤怒讓德妃頓失美貌。美麗的容顏終露出一絲醜態。


    周子簫歎息一聲,說道:“你總有老去的一天的。”


    而且,這一天不遠了。


    德妃揪住周子簫的衣領,陰狠的說道:“你不用跟我說這個!我不會老,不會變醜!我永遠這麽美!誰都會被我美貌俘虜。不會的……”


    德妃漸漸鬆開了抓住周子簫的手,失色的跌坐到椅子上,聲音變得呢喃起來。


    變老,誰都不想,可是,終究會變老。


    德妃也知道,這是必然的,她再沒有了前麵的傲氣與篤定。


    雖然,他知道他的母妃有很多不是的地方,對他也不好,可是,她終究是他的母妃,他不願意她走得太遠,迷失了方向。


    周子簫再度低聲勸道:“母妃,你跟我迴大澤吧!”


    德妃凝望著周子簫許久。


    周子簫見她的眼眸漸漸變得暗淡,冷漠。


    周子簫聽得德妃堅定的說道:“我不去。我要死,也死在這宮中。”


    周子簫:“……”他不明白,母妃為何要如此?為何不管不顧的,哪怕被世人唾罵也要留在宮中?他想不明白。


    他也不想想了,他做就行了。


    周子簫突然出手,點了德妃的睡穴。


    德妃眼睜睜的倒了下去,周子簫一把接住了德妃的身子,低聲說道:“母妃得罪了,我不能讓你在宮中,做四弟的妃子。這樣不好。世人會笑話你的,也會笑話我。對不住了。你就跟我迴大澤。我會孝敬您的。”


    德妃瞪了周子簫一眼,閉上了懷恨的眼眸。


    “走!”


    周子簫抱著德妃娘娘出了內室,輕聲說道。


    暮春看了眼周子簫懷中睡著了的德妃娘娘,了然的跟了上去。


    ……


    “皇上,貴妃娘娘不見了!”


    華清殿的宮女在第二天一早不見了貴妃娘娘,嚇得心都快停止跳動了。


    他們找遍了華清殿,乃至,後宮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他們都沒找到貴妃娘娘。最後,他們隻能硬著頭皮報到皇帝跟前。


    這事,他們瞞不住啊!皇帝經常翻貴妃的牌子的。


    “不見了?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皇帝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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