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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公公雙手呈上信箋,並迴稟道:“是德妃娘娘的信!”


    周子簫接信的手抖了抖,下意識的竟然想扔掉了那封信,可是,信扔了又有什麽用?


    事情已經發生了,信也已經看過了。


    周子簫緊緊捏著信。


    德妃娘娘,他母妃!


    兩年多了,從沒有過一絲信息,如今,卻突然來了信箋?


    怎麽?她又想起他了?她不是拋棄了他,她選擇了皇帝嗎?


    她在後宮又過得不好了,所以,又找上了他?


    周子簫臉色陰鬱,像夏天下雨前的天空,黑得怕人。


    她在後宮能好嗎?這兩年,皇帝可一心求長生。都難得去後宮。


    “嗬嗬!”


    “嗬嗬嗬嗬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子簫仰天長笑!


    眼淚從臉頰滑落……


    柳雲燦詫異的望著周子簫。


    子簫這是怎麽了?


    子簫是高興?還是悲傷啊?


    怎麽笑著笑著就流淚了呢……


    “子簫,你怎麽了?”柳雲燦疑惑的問道。


    “嗬嗬,嗬嗬!可笑至極!”周子簫垂下眼眸,冷笑兩聲,沒有迴答柳雲燦的問話。


    “子簫?”柳雲燦擔憂的走過去,拉了拉周子簫的胳膊,抬頭望著他。


    他臉頰上的淚痕清晰可見,眼眸冰涼無一絲暖意。


    “子簫?”


    柳雲燦拉著他的胳膊,又低低的喊了一聲。


    “怎麽?德妃娘娘信中說什麽了嗎?德妃娘娘發生什麽事了嗎?”柳雲燦關切的問道。


    “發生什麽事?嗬嗬!”周子簫譏笑兩聲,“她能發生什麽事?她呀!不去禍害別人就算是行善積德了。她就是天下最狠心的女人。”


    德妃做了什麽,讓子簫說出這樣狠的話?


    柳雲燦聽得莫名其妙,這是怎麽了?德妃娘娘在信中到底寫了什麽?


    柳雲燦望向一旁的杜公公,杜公公小心翼翼的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啊!


    德妃娘娘的信,誰敢看?


    “我能看一下信嗎?”柳雲燦試探的問道。


    周子簫握信的手緊了緊,信箋被擰巴到一處,發出“吱咯”的聲響,似乎可以聽到紙裂開的聲音。


    就在柳雲燦以為,信要被揉成一團,或者撕成碎片,不給她看時,周子簫深唿一口氣,把拽成一團的信箋遞給了柳雲燦。


    柳雲燦捋直了信箋,一目十行的看起來信來,她越看越吃驚,越看越厭惡,眼睛越瞪越大,越來越不敢置信……


    德妃娘娘,德妃娘娘……


    於大人的死,於大人之死,竟然是德妃娘娘派人去縱火,燒死了於大人。


    千算萬算,誰也沒算到,這幕後黑手竟然是德妃娘娘。


    德妃娘娘如今寫信過來,竟然,是來邀功的。


    邀功?


    這哪裏是功?哪裏有功?


    她這麽做,哪裏是幫康王?幫她的兒子?


    這哪裏是人該做的事?


    一場火燒死了八個人,八個人啊!


    八條人命啊!


    德妃娘娘心是用什麽做的?竟然如此心狠,縱火殺人,把人不當人。


    德妃娘娘的腦袋又是什麽做的?不分是非對錯,人麵獸心。


    柳雲燦真想扒開來看一看。


    德妃娘娘簡直豬狗不如!


    柳雲燦一氣之下把信揉成團,扔到地下,腳使勁的踩了又踩,恨不得,把它踩碎了。


    她不光想把信踩碎了,她恨不得把德妃拎起來問一問,她的心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


    她怎麽可以這樣,這樣輕描淡寫的說殺了一個與之無怨無仇的人?


    於大人啊,於大人好歹也是個從三品的官。


    她就這樣殺了一個朝廷的從三品官員。誰給了她權利?誰給了她膽量?又是誰替她辦的事?


    她這樣爭奪來的皇位,誰稀罕?!


    周子簫根本不稀罕皇位,更別談用這樣無狠厲惡毒的方法得到的。


    杜公公望著柳雲燦踩碎信箋,嚇得打了個激靈。


    周子簫木然的望著柳雲燦踩著信箋。


    “真是氣死人了,氣死人了!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柳雲燦氣唿唿的坐下來。


    周子簫木然的說道:“你不值得為這樣的人生氣!”


    “她不值得!”低沉的聲音讓雲燦感到一絲悲涼與失望。


    子簫一定對德妃娘娘失望透頂了吧?!


    他有這樣的一個娘,他一定感到很失望,很失望吧!


    “她是不值得。半點都不值。”柳雲燦咬牙切齒的說道。


    屋裏氣氛冷得嚇人。丫鬟們惶惶不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封信竟然惹得王爺與王妃都失了色,她們嚇得都縮起了脖子,躡手躡腳的幹活。


    柳雲燦猛喝了一杯茶,緩緩心頭的怒氣。


    這樣的人真不值得她為她生氣。


    柳雲燦深唿吸,望著氣得手指發白的周子簫,歎了一口氣。


    柳雲燦指指椅子無奈的說道:“坐下來吧,咱們得想想怎麽迴德妃娘娘的信!”


    周子簫愣愣的站著,既不坐也不走,他隻冷冷的說道:“不必迴!上次離京,我已經跟她說過了,以後,她是她,我是我,我與她情同陌路。”


    “啊!哦!”柳雲燦怔怔的望著周子簫,她還不知道,周子簫竟然與德妃說過這些。


    那時候,德妃就把他的心傷透了吧!


    如今,又來了一下,這心傷得透透的,拔涼拔涼的。


    唉!她的夫君為何總是受傷?


    柳雲燦憐惜的望著周子簫,站起來,把他拉著坐下來,語氣惡狠狠的說道:“不用迴更好。咱們一家三口在大澤好好的過日子。挺好的。咱們與她沒有關係。”


    周子簫木木的點點頭:“嗯!我們好好的就行了,與她無任何關係。”


    柳雲燦望著神情恍惚的周子簫心中著急,子簫可不能一直這樣傷心,為這樣惡毒的德妃傷心不值得啊!


    柳雲燦試圖轉移注意力:“我跟你說啊!我研究出來的玉米,今年也豐收了呢!一個長那麽大,顆顆飽滿。我覺得以後,咱們大澤就種棉花和玉米,棉花賣錢,玉米可填肚子。就算外麵糧食減產,糧價上升,咱們大澤的百姓也不會餓死。你說對嗎?”


    柳雲燦誇張的用手比劃著玉米的形狀,可是,周子簫都沒有看一眼。


    他依舊低著頭,隻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柳雲燦想了想,又說道:“荒地種的野草,長勢也很好,小黑迴來說,荒地裏不但長了野草,還發了許多樹苗,樹苗看上去都活了。就是長勢有點慢。”


    “哦!是嗎?”周子簫問得很隨意。


    柳雲燦。突然想起了小黑與綠芽的婚事,她忙說道:“說到小黑,過兩天,他就要成婚了。你準備賞賜什麽?”


    這次周子簫終於有了點生氣,“他有福氣,看上了綠芽,那是你跟前的丫鬟,也是第一個出嫁的。我就賞三百兩白銀吧!杜公公記得領三百兩白銀給小黑。”


    “哎!老奴這就去。”杜公公提高聲音喜氣洋洋的迴答道。


    柳雲燦接著說道:“吆!這小夫妻倒是富有了,你賞了三百,我添妝兩百,這就有五百兩白銀了。小富婆啊!綠芽還不快謝恩!”


    綠芽見狀,忙上前磕頭謝恩:“綠芽謝王爺,王妃賞賜!”


    也許,綠芽磕頭磕得太實在,響聲驚醒了周子簫。


    他朝綠芽望去,說道:“起來吧!”


    柳雲燦不想讓氣氛靜下來,她又吩咐起來:“安安是不是該醒了,綠梅去看看安安醒了沒有,醒了抱過來。”


    “是,王妃!”


    綠梅飛快的退出去,奶娘把安安抱到內室來。


    柳雲燦把安安接過來,安安小嘴嘟著,一臉的不高興。


    柳雲燦忙問道:“安安,怎麽撅起嘴來了?沒睡好嗎?”


    周子簫望向安安,眼神裏終於有了光彩。


    柳雲燦鬆了一口氣。


    “嗚嗚嗚!”安安嘴巴嚷嚷,卻不知道他說什麽,他的胖嘟嘟的小手揮舞著指向外麵。


    奶娘忙解釋道:“世子睡得挺好的,剛剛小紫迴來,露了一麵又飛走了。世子就不高興了。”


    “是嗎?”柳雲燦哄起了安安,“等小紫迴來,我讓它陪你玩。”


    “啊啊啊!”小紫又指向窗外。


    “小紫迴了嗎?”柳雲燦看向窗外問道。


    “綠梅你去看看,小紫是不是迴來了?”


    綠梅退了出去,一會兒就進來迴稟。


    “小紫迴來了。”


    柳雲燦詫異的望著安安,“咦!你怎麽知道小紫迴來的?耳朵這麽好?”


    “安安耳聰目明。”周子簫終於有了笑臉,雖然笑容很淺。


    柳雲燦白了他一眼:“知道,安安什麽都好!”


    周子簫接過安安,說道:“安安本來就好!”


    柳雲燦無奈的笑了:“好,我沒說不好,等安安長大了,跟你學武功。”


    周子簫卻搖搖頭:“我武功不行,讓暮春教他。”


    柳雲燦呆了,她愣愣的望著一本正經的周子簫。


    他還真讓安安練武啊!師傅都找好了?就等安安長大?


    周子簫在柳雲燦發呆的時候,接著說道:“等安安會走會說話,就可以學著練武了。”


    柳雲燦吃驚的說道:“啊!會不會太早了點。”


    周子簫:“不早,學武就要從小開始。”


    柳雲燦:“……”不要啊!安安不是娘把你出賣的。是你爹就存了心的。你練功辛苦時,可不要怪娘啊!


    柳雲燦歉意的望著笑眯眯,啃著手指頭,流著口水的安安。


    ……


    柳雲燦看著周子簫神色漸漸變得正常,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暗自歎息一聲,隻要,德妃娘娘在,子簫怎麽都得過這一關啊!


    德妃娘娘!


    柳雲燦沉思起來。


    ……


    杜公公拿著信箋進了屋,迴稟:“王爺,王妃,京都來信了!”


    京都怎麽又來信了?


    還沒完沒了了?


    柳雲燦望著周子簫,周子簫望著杜公公手中的信箋,眼神似刀一樣閃過冰冷的寒光,他周身一尺開外都若冰山似的,異常的寒冷。


    “誰來的信?”周子簫冷冷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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