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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漫長夜,還是要熬過去的。


    周子簫看著柳雲燦吩咐杜榮拿書,好奇的問道:“你不跟我講講話嗎?”


    “你一會兒就要睡覺了。”柳雲燦淡淡的說道。


    “解毒的藥還有催眠的效果?”


    “那倒沒有,隻是,我另外給你下了類似於迷魂散的藥。這樣你可以睡幾個小時,減少些難受。”


    周子簫倒沒有關心他難受不難受,反而關心起其他事情來,“你什麽時候給我下的藥,我怎麽不知道?”


    柳雲燦瞥了他一眼,“下迷魂散當然要讓人無知無覺。”


    “你呀!……”


    話還沒說完,周子簫就睡著了。


    杜榮緊張的過來看著周子簫,“二殿下是睡著了嗎?要睡到什麽時候?”


    “可能要睡三個時辰,也許,隻能睡兩個時辰,這不確定,要看他疼痛程度如何了。”


    疼痛?


    杜榮更緊張:“疼痛啊?殿下很疼嗎?”


    “很疼!你要有心裏準備。”


    “啊!哦!”


    殿下疼,為什麽他要有心裏準備,杜榮一頭霧水,心裏很亂,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


    柳雲燦再次診脈,“下半夜他肯定會醒,要睡覺,你們可以現在眯一會兒。”


    杜榮站直了身子,強調:“奴才不累!”


    不是不累,是怕主子突然醒了,需要他伺候吧!


    柳雲燦沒有再勸,她何嚐不想睡覺,想看著他,看著他平安才好。不過,她平複了見到周子簫的複雜心情,她還是要眯一會兒的,下半夜到明日,她都要一刻不離的照看著他,以防不測。


    柳雲燦站起來,吩咐道:“你給我準備一套女裝,明日我要照看殿下的。”


    “好!”


    杜榮很快找來了一個新的宮女裝束。


    柳雲燦直接把衣裳加在身上,並讓丫鬟重新給她婉了發髻,隨後,她找了個椅子,調整了一下姿勢,趴下來睡覺。


    “你們不睡,那我就去眯一會兒,一個時辰後叫醒我。”


    杜榮應了聲“好!”,心裏卻懷疑,柳小姐能睡著嗎?


    柳雲燦逼著她自己睡覺,也真的睡著了。


    真如,柳雲燦所說,一個時辰,周子簫就像真的睡著了,沒有一絲動靜。一個時辰後,柳雲燦被叫醒,她洗漱一番,並吃了些晚間餘下的糕點,墊了墊肚子。隨後,她坐到椅子上,拿起杜榮拿進來的一本醫書。


    杜榮看看柳雲燦平靜的麵孔,他也漸漸安定下來。


    四更梆子響起,柳雲燦放下了書,她把周子簫的手從被子裏拿出來,搭上他瘦得隻剩下骨頭的手腕,手臂上的青筋分外清晰,甚至都可以看到脈搏的跳動。


    柳雲燦閉上眼,細細診脈。


    良久,她才睜開眼,收迴手,她看了眼杜榮,“殿下快要醒了,你拿帕子來,恐怕,殿下要吐血。”


    “殿下要醒了?”杜榮心中慌亂,一時間都不知道到哪裏拿帕子,還是小太監拿了過來,交到他手中。


    “嗯!”柳雲燦點點頭,眼不眨的看著床上的周子簫。


    果真,一盞清茶的時間,周子簫就醒了,一醒來就噴了一口血,血濺了一地,嚇得杜榮臉色發白手發抖,腿發軟。


    “我沒事!”周子簫抹了嘴角上的血,對柳雲燦扯了個笑容,笑容扯到一半僵住了,疼,真疼啊!密密麻麻如同萬隻螞蟻啃咬,又像萬劍穿心,骨頭似乎要裂開,血管似乎要爆開,皮膚似乎要綻開……


    總之,就是一個疼。


    周子簫手緊緊的揪著被子。


    柳雲燦隻想說:你不笑或許臉上的表情更能看一點,你真的很猙獰。


    “我知道。”柳雲燦輕聲道,這才是開始而已。


    隨後,周子簫一口又一口的血往外吐。


    杜榮幾乎麻木了。


    柳雲燦平靜又淡然的看著,心裏洶湧澎湃,她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必須的過程,不必擔心。


    一夜在忙碌中不知不覺就過去了,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頓時覺得溫暖起來,似乎看到了希望。


    周子簫吐的血越吐越黑,柳雲燦眼不眨的看著,心中慶幸又緊張。


    慶幸吐出黑血了,緊張會不會都吐出來,會不會止不住。


    “三殿下千歲。”


    “三殿下千歲。”


    門外小太監聲音響起。


    三皇子來了?


    杜榮朝柳雲燦看了眼,迎了過去,柳雲燦看著床上的周子簫皺了皺眉,退到一旁,學著杜榮低頭彎腰的樣子。


    門外走來一位華貴男子,徑直往裏走,看到杜榮,狀似關切,實則探查的問道:“二哥怎麽了,病嚴重了嗎?聽說夜裏你們院子鬧了一宿。”


    杜榮半真半假的解釋道:“二殿下前日睡了一天一夜,昨天下午醒來,夜裏便睡不著了,所以,動靜可能有些大。”


    “哦!”


    是一聲帶著質疑以及濃厚鼻音的聲音,柳雲燦感覺三皇子的目光掃向她,並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柳雲燦把頭低得更低,她不想節外生枝。


    禦醫?


    柳雲燦皺起了眉頭。


    杜榮也皺起了眉頭,殿下服解毒藥的事,此時可不能讓禦醫知道,更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要是有人乘機再給殿下下毒,那恐怕真要了殿下的命。


    三皇子周子沫走到離床兩步距離停下來,停在柳雲燦跟前,他瞄了眼周子簫,問道:“二哥,你怎麽樣了?你的臉色似乎更蒼白了。禦醫今天沒來嗎?”


    禦醫?


    柳雲燦皺起了眉頭。


    杜榮也皺起了眉頭,殿下服解毒藥的事,此時可不能讓禦醫知道,更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要是有人乘機再給殿下下毒,那恐怕真要了殿下的命。


    “三弟是來看我的嗎?我沒事。禦醫昨日才來過。讓我靜養呢!”周子簫強忍著痛說道,“我就不招待三弟了。”


    這是趕人呢!


    三皇子臉冷了下來,心中嫉恨:他一個快入土的人了,還想擺什麽威風?


    三皇子冷笑又高傲的說:“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父皇還等著我去朝中商議事情呢。”


    “三弟慢走!杜榮去送送三殿下。”


    “是。”杜榮轉身要去送三皇子。


    三皇子餘光掃到柳雲燦身上,笑道:“不必杜榮了,想必你也離不開杜榮,”


    三皇子目光轉向柳雲燦,直勾勾的望著柳雲燦說道:“就讓這位宮女送我迴去吧!”


    周子簫眼突睜,一隻瘦弱的胳膊硬是撐起了沉重的身軀,急切的喊道:“三弟!……”


    周子簫的話還沒說全,就被柳雲燦打斷了:“是,奴婢遵命!”


    周子簫怒目看著柳雲燦:“……”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怎麽就自做決定,三皇子不是你能惹的。


    三皇子笑意盈盈轉身往外走,周子簫沉聲喊道:“暮春,去。”


    黑影閃過,朝三皇子離去的方向追去。


    三皇子得意的出了內室,瞄了眼身後跟著的柳雲燦扯了個大大的笑容。


    什麽時候二哥屋裏有這麽絕色的女子了?


    雙手能握住的白皙美妙脖頸就讓人垂涎欲滴。


    三皇子搓搓手,臉上的笑容藏不住他的色心。


    柳雲燦把三皇子送到宮殿門口,施了一禮,道:“奴婢恭送三殿下。”


    三皇子一個跨步,攔阻了柳雲燦迴去的路,說道:“本宮剛得了一奇藥,正欲送給二哥,你跟我去宮裏拿來便是。”


    柳雲燦低垂的眼眸裏盡顯不肖。


    奇藥?


    想騙人也不找個好的借口。禦醫都不開藥方了,你的奇藥是什麽?能吃嗎?


    柳雲燦淡淡的應了:“是。”她暫時還不能露出馬腳,這裏不是地方,得找個適合的地方。


    三皇子見柳雲燦應了,臉上的笑容更甚,垂涎欲滴的目光毫不掩飾的看著柳雲燦,心道,這裏不是辦事的地方,得找個合適的地方。


    三皇子朝太監韓方挑了挑眼,韓方會意的拐了個彎朝前走去。


    柳雲燦低頭默默的跟在其後,她並不知道,韓方帶著她走過去的是什麽地方,隱身跟著的暮春卻知道,那條甬道通向華音殿與秋闌宮。秋闌宮向來是三皇子胡作非為的地方。這是宮中皆知的秘聞。


    暮春皺了眉頭,他該如何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從三皇子手中救出柳小姐。


    這是個難題!


    暮春跟上去,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怎麽都沒有完美辦法,既能救出柳小姐,又不讓三皇子生氣。


    越往前走,路上遇到的太監宮女越少。路邊的野草也從無到有,到漸多。


    再往前就是一個宮殿,大紅色的門緊緊的關著,門口沒有一個太監宮女,看上去就像沒人住的宮殿,或者是哪位妃子的冷宮。韓方卻上前打開宮殿的大門,門拉開時發出“吱嘎”一聲響,響聲驚得院裏的鳥兒紛紛飛走。


    柳雲燦往裏掃了一眼,扯了扯嘴角,垂下眼眸。


    突然,三皇子邊往宮殿裏走,邊笑眯眯的問道:“姑娘叫什麽?幾時入的宮?”


    柳雲燦在三皇子走進去後,跟著跨過叫秋闌宮的門檻,跨進去走了兩步,她就抬起頭,望著一臉色眯眯的三皇子,冷冷的說道:“我叫夢秋,才入的宮。”


    正準備動手施救的暮春一愣,他又聽到柳小姐平平淡淡,毫無起伏的聲音說道:“你是三皇子,看望二皇子迴來的路上,遇到夢秋宮女,宮女說秋闌宮裏有妖怪,你好奇的走進來,卻什麽也沒發現,隻有一隻碩大的老鼠倉皇奔走,你嚇了一跳,怒斥夢秋……後夢醒……”


    暮春聽得莫名其妙,柳小姐這時候講什麽妖怪故事?


    他探出頭來查看,隻見,三皇子雙目無神的站在院中,臉上還掛著剛剛露出來色眯眯的笑容。


    如此詭異的表情,暮春嚇了一跳!


    三皇子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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